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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啦?不能让我多歇会儿吗?喂,等等我!”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浅淡的询问声从身后传来,小白嘴角抽了抽,很有回头打人的冲动,却无法停下向前的脚步,只能僵硬地目视前方,极尽礼貌地回答:“您误会了,我并没有不高兴,或者说,我根本没有不高兴的资格,不是吗?庙生……先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身后的人低笑了一声,虽然不能回头,小白心底却循着这声笑勾勒出了完整的画面——
身着绣金飞龙黑袍的男人悠然行走在山洞里,洞壁上的烛火随着他们的前进自行点燃,明灭的火光照亮了男人阴郁脸上的半分笑容,连带整个旅程都染上了莫测阴森的色调。
“胆子倒是很大,不怕我杀了你?”
他话语中带着笑意,小白却不敢以此判断他的心情,毕竟她甚至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能继续自由输出:“怕啊,可是怕也没有用,不是吗?”
“放心,我是一个节约的人,对于坏掉的东西,我会先选择……修理。”
在他意味深长的尾音落下的同时,小白已经迈着那不疾不缓的步伐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依然是蜡烛的火焰,从她身前一步的距离开始燃起,迅疾无比地往前延伸,数千、上万只蜡烛相继被点燃,星星烛火连缀成海洋,覆盖满地面,映亮了整个大得超人想象的山洞。
小白却没有注意到这些,烛火的光芒反射进她的眼瞳,像是化成了某种有形的怪物,在她的大脑深处撕扯吼叫起来。
剧烈的头疼中,有模糊或清晰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闪现。陌生的,和更陌生的,在漩涡般的摇晃搅动中渐渐化成两个影子,像是人影,却已经不成人形,覆满鲜血,看不清面目,有着无比陌生的气息……又有一丝熟悉。
他们蠕动着、翻滚着,艰难无比地挣扎,向着整个山洞中间爬行,却没有碰倒哪怕一根蜡烛,只有哭嚎的声音在洞中徘徊,混杂着回声,一遍遍放大——“好疼!好疼啊!”“不!不要!”“为什么!”“救救我!救救我们!”
山洞正中,唯一没有被蜡烛和火光覆盖的小小区域,放置着一把椅子。明明隔着堪称遥远的距离,小白却能清晰地看到那椅子的全貌,木制的、老旧的、掉落的斑斑漆块、浸染的层层鲜血。
以及椅子上正坐着的人,如瀑的长发、苍白如纸的皮肤、以不正常的姿势垂下的头、被木制长钉钉在椅面上的手脚,伤口外翻,却没有血液流出。
“活下去……汀宁。”
层层叠叠,早已听不出原意的哭嚎与回声中,响起一声极为清晰的叹息。
两个影子停止了蠕动,覆满影子的血色在这一刻褪去,接着一个影子吹气般迅速胀大,一个影子扭曲着渐渐拉长,最后定型在了怪物一样的形象。而在它们或许还能称得上是“脸”的前端,留下了宛如闭着眼的人脸般的图像,无知无觉,无悲无喜。
如果有认识的人在这里,想必能一眼看出,那正是数个月前因意外去世的著名导演与国际影后,白煦、卢薇薇。
冰冷液体划过脸颊,汹涌的怨恨之潮淹没一切,被木钉束缚于椅子上的女孩缓缓抬起头……
“修好了。”
96. 三个小白一台戏 虽然戏剧的主角并不是……
人, 通常是靠什么来分辨另一个人的呢?
姓名性别、体貌特征?思想谈吐、性格特点?或者……灵魂?
那么假如……假如有一个人,和你认识的人有着相同的相貌体态,完全一致的性格特征, 甚至有着同样的记忆, 无论你谈到什么事,都能像那个人一样给你完美且流畅的回答, 即使相处再长时间也不会让你感受到异样……你会认为他就是那个人吗?
那么如果……同样的人不止一个呢?
走在山洞里, 阮玉瑶逐渐觉得有些不安。
坦白地说,这种不安不仅来自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深不见底的山洞本身,还有一部分来自她的同路人。
白汀宁,算是娱乐圈里赫赫有名的星二代。外界评论褒贬参半,阮玉瑶却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们在共同参与节目的时候相识,通过一起经历的事件让友谊更牢固,并在节目结束后也仍然保持着线上聊天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