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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新新歌
他心中一跳,指尖颤抖地点了进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温迪大魔王。
她十分钟前发了一条视频,转发和评论点赞都已经过了十万。
盛知新屏住呼吸,微微调大了下音量,点开视频。
视频里的盛知新还穿着夏装,正盘腿坐在地上,咬着铅笔屁股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时,一道好听的画外音响起:“小盛,写什么呢?”
盛知新抬头看了眼镜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写新歌。”
“什么歌?”那道声音又问,“唱两句我听听。”
盛知新放下铅笔,抱起立在一旁的吉他,轻轻拨动了下琴弦,清唱了几句。
视频到这儿戛然而止,就几十秒不到的长度,可评论里全是一排排的问号。
原因无他,视频中那个画外音相当耳熟。
是温故。
温迪大魔王,温故。
原来那个发现他的天赋,一个视频将他带进圈子中,陪伴着他走到现在的人一直是温故。
一直是温故,从来没有过别人。
盛知新猛地抬头想将车窗摇下来,却因为手抖得不听使唤而没有成功,只能急切地“砰砰”拍了拍车窗。
岑枳蹙着眉转头,温故抬眼,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举起手机晃了晃,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看,我没骗你吧?”
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只是你忘了,我也没记起。——告五人《爱人错过》
第80章 [最新] 番外一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严格来说, 温故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盛知新大概还是六年前。
那个时候他刚大四,正处在叛逆期的尾巴,完全无视了亲爹天天教导自己要找铁饭碗的苦口婆心, 拿着十几首大二大三写的demo开始投唱片公司。
从小跟他一起混的“狐朋狗友”林子晋同志大学还没毕业就签了个公司当练习生,据说过几个月要去韩国集训。
他苦着张脸深更半夜来温故的出租屋喝酒:“早知道要出国集训我就不签了。”
“怎么?”温故嘲笑他,“也没看出来你多恋家。”
“那不是恋家的问题。”
林子晋趴在桌子上给他掰着手指算:“你看啊,去韩国我爹妈肯定不同意,本来签公司的事就差点让我被扫地出门, 这会儿再听说要去韩国训练,那我直接改姓得了。”
温故垂下眼:“不能吧?”
“怎么不能?”
林子晋叹了口气:“反正我要是真走,那就得偷身份证, 但是办护照又是个问题。”
“国内不能训练吗?”温故瞥了他一眼,“非得出去?”
“国内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们公司不行,小作坊么。”
林辞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觉得不过瘾:“你晚上几点睡啊?”
“接了几个单子,估计睡不了,”温故说, “你想干什么?”
“既然不睡就陪我出去走走, 烦得很。”
于是他便在那个酒吧里遇见了盛知新。
当时刚高三的盛知新抱着吉他卖力地在台上弹唱, 唱的都是些烂大街的口水歌,夹杂着电音, 显得格外吵闹。
温故觉得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耳朵。
他蹙着眉:“你把我带这儿来是不是想暗杀我?”
“哪能呢,”林子晋醉醺醺地挥了挥手,“这儿老板我熟,买酒打八折,二十块呢, 一顿饭就省出来了。”
温故的目光在台上小歌手的脸上游移半晌,忽然道:“这小孩是不是未成年?”
林子晋挑眉,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别瞎说,让人家听见了万一给酒吧举报了怎么办?举报了我去哪喝便宜酒?”
温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兴致缺缺地起身。
“你去哪?”
“头疼,出去清静清静。”
他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从后门去了一条小巷中,总算觉得过于酸胀的大脑舒服了些。
酒吧内的音乐停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和先前的歌不一样,歌手的音色也不一样。
较比之前那个差远了。
温故更没心情继续回去被魔音贯耳,靠在墙上点了根烟,又开始思考起自己糟心的未来。
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不会有什么公司要的,如果没有家庭背景或者财力支持,自己那些demo估计八成会石沉大海。
然后呢?
接接单子靠当枪手过日子?每天点灯熬油地写不喜欢的歌,赚个五十一百,等最后实在写不下去的时候听他爸的话回去找个铁饭碗。
......然后一辈子就过去了。
温故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刚要摸出手机给林子晋发消息说自己要回去了,身侧忽地冲出来一个人。
那人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胳膊,踉跄地扑倒在地,还是狼狈的脸朝下。
温故被他撞得一个趔趄,脸色一沉,刚要呵斥他为何不看路,便听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对,对不起。”
他本要发泄的怒气忽地停在了半路,有些不知所措。
是刚刚台上唱歌还不错的小歌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小孩似乎哽咽了下,“你要是需要赔偿,明天晚上可以来这儿找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