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我还没想好呢——”
    “有什么好想的，张宿眠的偶像剧可是从来不会出错的，你试镜的时候一定好好表现。”孙佳怡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可是……”江念欲言又止。
    孙佳怡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听说付清也有意向接这部戏，还有林淼淼一直想要和张宿眠拍戏呢。”
    “我接。”江念听了这话，立马回答道。
    不蒸馒头争口气，怎么能让对家抢在她前面呢。
    孙佳怡了然地笑了一下：“这就对了，我把剧本和张宿眠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和他好好聊一聊。”
    江念的手机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她从椅子上站在来，低头找着，发现手机在男人两条长腿后面，她正要去拿，一只骨络分明的手先她一部捡起。
    小姑娘抬头，撞进陈妄淡漠深沉的眼睛中，她愣了一下，尴尬地扣了扣手：“你还在这里呀。”
    陈妄扬眉：“刚刚是谁说不会接这部剧的。”
    江念眼神闪了闪，辩解道：“事情有变嘛，我当时又不知道张宿眠会来演。”
    陈妄语气更冷了：“和他你就乐意，和我就不乐意？”
    “……你怎么说的我像负心汉一样，”江念噎住，小声嘟囔：“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陈妄额头一跳，定定地看着她几秒钟，面部表情地把手机递给她。
    他起身，眉宇间透露凌厉，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江老师好好聊天了。”
    江念情感接受迟钝，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看见之前看的她美人鱼的剪辑视频，突发奇想，问了一句：“等一下，陈妄，美人鱼的结局是什么？”
    故事的过程都在歌词里有体现，但结尾却留了个悬念，网上HE和BE的结局都有，众说纷纭。
    走到门口的男人回头，薄薄的眼皮撩起，嘴角微扬，声音平静中透着冰冷：“美人鱼的迷惑了所有人，船沉了，渔夫和少年都淹死在海里，小美人鱼独自回到大海的族群。”
    “！”不愧是你。
    小姑娘面色扭曲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一下子童话故事变成鬼片了。
    事实证明，有些故事还是看一半比较好，太过较真容易心梗。
    ——
    江念难受了一会，还是把这事放在一边，抓紧时间翻看剧本，期间导演也曾打电话过来，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聊表演的思路，她和张宿眠也加了微信，但却没聊几句。
    主要是张宿眠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吗，宝宝。小猫咪探.jpg江念：痛苦面具.jpg
    还能不好能好好说话了，我们还没见过面啊喂！
    不管怎么样，江念还是仔仔细细地研读了剧本，把台词都背的滚瓜烂熟，写了几万字的角色分析。
    等到试镜的那天，她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素面朝天的到了试镜的办公楼，看见了宋导演。
    导演向她走来，和她寒暄：“小江，来的这么早啊。”
    江念谦逊地笑了笑：“笨鸟先飞嘛，早来些适应片场的环境，舒缓一下压力。”
    导演欣慰：“你说的不错，现在像你们这样敬业努力的年轻演员不多了。”
    江念沉稳地谦虚：“应该的，导演才是最辛劳的，总是比我们要早到许多。”
    两人聊了一会儿，导演突然看向后方，扬声招呼：“小张，这里——”
    江念回头，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那人走了过来，摘下墨镜和导演打招呼。
    张宿眠本人比镜头上要消瘦很多，也矮了一点，或许是因为工作原因眼底挂着乌青，看起来萎靡不振。
    导演介绍：“小张啊，这是江念，你们两个应该认识了吧。”
    张宿眠上下扫了眼江念江念，嘴角勾起一抹歪笑，刻意用气泡音说：“江老师，当然认识，我们在微信上聊过的。”
    江念被他看的不舒服，皱了皱眉，礼貌地点了点头：“张老师好，久仰大名，很高兴这次能和您合作。”
    张宿眠定睛看了她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解释：“不好意思江老师，我有点不太习惯，我的身边很少有人像你这样这么的——”
    他顿了一下，用舌头舔了舔下唇，拖长音调：“一本正经。”
    江念：“……”
    她不知道干说些什么，只能讪讪一笑。
    由于基本已经选定了江念和张宿眠，两人基本上就是对了一段台词，导演就算过了。
    江念回到酒店，打电话给孙佳怡，问：“那个张宿眠是不是——”
    “怎么了？”
    江念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他有点轻佻。”
    孙佳怡宽慰道：“这个圈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就是跟他拍一部戏，管那么多干嘛，他私生活是有点混乱，你不掺和就行。”
    过来几天，剧组发来通告，要求主演去拍定妆照，江念刚过去就看见张宿眠站在角落里和女助理聊天。
    两个人靠得极近，张宿眠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助理发出一阵娇俏的笑声，羞涩地打了一下他的肩。
    他们两个站在她化妆室门口，江念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