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叶奚知问。
    卢霁没有回答，叶奚知好似也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道：“无所谓，在我眼里那就是糖，我只想说，就算你再怎么找，也永远找不到丢失的那块……就算找到又能怎么样？也仅仅是块糖而已。”
    卢霁停了下来，看着叶奚知，脸色看不太清，路灯映照在他的背后，轮廓映出一圈光。
    “叶奚知，你什么都不知道。”卢霁说。
    “没错。”
    “你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全都是我的问题？”卢霁很烦这种推来推去，你的错我的错，但是他觉得叶奚知有点太过分了。
    叶奚知笑了笑：“不急，马上就要说到我的问题了。”
    “我对你的忽视和抗拒，是因为感情不够深。”叶奚知终于能说出来了，“而且一时半会改不了，可能永远都改不了。”
    叶奚知在旅游的时间想了很多，他还能爱上一个人吗？
    可能不行，或许是爱过了，或许是爱的太累，也或许是嫌麻烦，反正，他觉得几率太低了。
    卢霁没有立刻说什么，他盯了叶奚知一会，继续往前走。
    叶奚知跟上，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挑出来散步，就是怕卢霁太生气，万一动手又打不赢，在外面应该会好一点，卢霁还是个要面子的人。
    这次没有回家，卢霁直接去了停车场。
    “我俩的问题都很大，还是解决不了的那种。”叶奚知说，“你想想，有必要再复合吗？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你被我蹉跎了。”
    卢霁没有搭理叶奚知，打开驾驶座直接开走了。
    叶奚知看着车屁股远去，心里很舒服，终于把话说开，就是俩人彻底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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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卢霁气死了。
    回家后,喝了点酒好了些，临睡前看见床头柜上叶奚知送的礼物，又开始生气。
    我们是不应该复合,卢霁挪开视线，心想，经常生气对身体不好，他还想多活几年。
    还好这次剧组放的假是两天,如果明天就要赶回去,卢霁还不确定他的情绪能不能平稳。
    第二天,河元过来找卢霁。
    卢霁家有一个大阳台，河元知道密码,进门后就看见他躺在阳台的沙发上,穿着睡衣，戴着墨镜。
    河元往外望了去，卢霁家的景观不错,特别是天黑，能看见极其漂亮的夜景,但是此刻大雾弥漫，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
    “这么大雾，肯定会是个晴天。”河元坐了下来。
    卢霁嗯了一声。
    “我把东西带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眼？”河元掏出文件夹，里面装的是之前两人商议的文件。
    卢霁简短地说：“待会看。”
    河元试探问：“拍戏怎么样？我听说进程挺顺利的啊。”
    卢霁说了几句，确实很顺利,预期是半年，不过现在拍的快，可能还会提前结束拍摄。
    剧组都很高兴，拍一天戏付一天场地钱,现在能省来宣传了。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搞行为艺术？”河元问。
    卢霁收藏了不少艺术品，难道他突破了自己，去追求更特殊的艺术模式了？
    卢霁没回答，过了会，说：“我和叶奚知彻底结束了。”
    “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这次比较彻底。”
    卢霁的墨镜遮住眼睛，河元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好说：“愿意聊聊吗？”
    卢霁也憋了一晚上，正在寻求某个突破口，噼里啪啦把整件事倒出来了。
    “嗯……”河元考虑了会，问，“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算是。”卢霁说，他很诚实，感情怎么好说断就断。
    “你喜欢他什么？”
    卢霁想了想这个问题，喜欢他什么？
    最开始是长相，后来察觉某些方面两个人的想法很一致。
    脚受伤以后，卢霁住到了叶奚知家，头两天，他是存着一份折腾叶奚知的心思的。
    卢霁还让他帮忙在电脑打过字，他以为叶奚知会说你是腿有问题又不是手有问题。
    但是，叶奚知只是无语地看了眼，就来帮忙了，任劳任怨。折腾的人感觉不到折腾，卢霁也很快就没了兴趣。
    或者说大部分时候，叶奚知都是这样，说话归说话，但是并不会逃避需要做的事情，还天天给他熬汤喝。
    这让卢霁感觉，两个人一起生活也不错，至少互不打扰。
    最关键是，卢霁搞不懂他。
    “说来话长。”卢霁没有直说，“很多时候我都不能理解他，但是我并不讨厌。”
    “啊……每个人都会犯贱，但是你比较严重。”河元理解地说。
    卢霁没有转头，伸手从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没办法，没办法。”河元摇摇头，“有些人就喜欢挑战高难度，折腾吧，累了就折腾不动了。”
    河元很了解这种人。
    他思考片刻，提出建议：“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卢霁看了眼他，戴着墨镜，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