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野蛮成瘾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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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悠的确想要换人,但他还没弄清李暮的态度,现在也不方便聊这事。他模糊地说道:“是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宁心问道,“在公司管理上,李朝应该更成熟,而且你们年龄相仿,他能更好地带领你。李暮只有二十五岁,即便再优秀,他始终还是太年轻,不一定适合你。”
    宁悠没有反驳宁心,只回了简短的三个字:“我喜欢。”
    “悠悠,你的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以后你要接管宁氏,你需要有人帮你打理公司事务。”宁心语重心长道。
    “妈。”宁悠也认真道,“我承认李朝适合管理公司,但他这个人太复杂了,我不想整天跟他打交道,我怕我英年早逝。”
    “哪有那么夸张。”宁心埋怨地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看中了他的能力,但即使我跟李暮结婚,李朝仍然可以参与公司运营,照样还是两家联姻,不会有任何改变。”
    “而且,现在李暮的形象比李朝好,他们家公司还要靠他收拾烂摊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看好他呢?”
    “行了。”宁心无奈地呼了口气,“看样子李朝说得对,我也说不动你。”
    宁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对了,李朝辞职是他主动提的吗?”
    亏得小赵还说了一大堆阴谋论,敢情一切都在李朝的掌控之中。
    “没错,我觉得没必要,但他说由李暮出面,事情会更好解决。”宁心道,“他说得有道理,加上你又被李暮迷了心窍,我也只有同意。”
    “哪有被迷心窍……”宁悠小声嘀咕了一句,全然忘了他对李暮说出“我愿意”的时候,有多大义凛然。
    不过话说回来,李朝的确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坏。
    一开始李朝应是不想让李暮回来,但后来公司这边出了事情,加上李暮又态度强硬,他便改变了想法,尽管牺牲了现有的地位,但也甩掉了手上的烂摊子。
    至于李暮,他也是有失有得,因此这两兄弟完美地达成了平衡,谁也没有为谁牺牲。
    “你让李暮忙完了来见我。”宁心道,“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迷人。”
    这就有点难办了……
    宁悠看了看手机,这臭弟弟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他。
    从家里别墅出来,宁悠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趟李家的办公大楼。但仅是在门口转悠了一圈,他又把车开回了自家公司。
    一直等到晚上,宁悠仍然没有接到李暮的电话。
    他又是看书,又是做瑜伽,始终没法静下心来,不过好在他及时意识到焦虑会使人变老,于是他去泡了个美美的澡,又给自己敷了张面膜,躺在沙发上调理心情。
    门铃就是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宁悠问了好几声“谁”,一直没有人应声,他只好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可视电话那边查看门外的监控。
    “李暮?”
    看清屏幕上的人后,宁悠立马把脸上的面膜撕下来放到一边,打开了大门。
    只见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不修边幅的胡渣收拾得干干净净,领口胡乱地解开了三颗纽扣,领带暴躁地拉成了一个圈——是宁悠没有见过的都市野蛮风情。
    “悠悠。”李暮说着便摔了进来,庞大的身躯几乎挂在了宁悠身上。
    宁悠隐约闻到了熟悉的马鞭草香味,但更多的却是扑鼻而来的酒气。
    “你怎么喝成这样?”宁悠皱着眉头扶李暮进屋,跌跌撞撞地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李暮一直搂着宁悠不肯松手,使得宁悠也跟着一起摔了上去。
    “那群股东好难应付。”李暮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显然醉得不轻。
    “那你真应该向你哥好好学习。”宁悠想要爬起来,去给李暮接杯热水,但搂着他的人硬是霸道地不让他走。
    “我回来了。”李暮不爽地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不许提我哥。”
    “是是是,你先松开我。”
    “不。”李暮搂紧了宁悠,“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解释,但我还是要辩解一下。”
    宁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男人一喝酒话就变多?
    好吧,他没立场说李暮。他自己也是这样,还说想偷看李暮洗澡来着。
    “我没有立马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答应,就得跟你回到城市。”李暮道,“那对你来说是个假设,但对我来说不是。”
    宁悠趴在李暮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你知道你放弃一切的可能性有多小吗?但我不一样,我如果答应,那必定是我采取行动,因为这样才符合实际,我也不想做个花言巧语的骗子。”说到这里,李暮还执拗地看着宁悠问,“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宁悠明白李暮的意思,是否愿意为对方付出,这不是普通情侣之间的空话,而是摆在两人面前的实际。
    他们之中始终要有人牺牲,宁悠的牺牲是巨大的,李暮的牺牲相对较小,从常理来看,只能是李暮跟宁悠回到城市。
    也正因如此,宁悠的“我愿意”带着浪漫色彩,而李暮的“我愿意”却含有现实意义,所以他才不敢轻易作承诺。
    “是是是。”宁悠道。
    臭男人,不想跟他计较。
    “我承认你问我的时候我还没准备好,因为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处理好我跟我哥的矛盾。”李暮道,“我也想过,我们两个好难,要不算了吧——”
    “什么?”宁悠立马竖起脑袋,尖尖的下巴硌在李暮的胸口。
    “但是我不行,悠悠。”李暮揉着宁悠的后颈,“我不清楚你说的‘喜欢’和‘爱’之间的界限在哪里,但我很清楚我有多喜欢你,喜欢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喜欢你去林子里发挥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喜欢你半夜让我开车送你去拉肚子,喜欢你叫我哥哥——”
    “你给我闭嘴吧你!”宁悠忍不住捂住李暮喋喋不休的嘴。
    “我喜欢你,悠悠。”李暮握住宁悠的手,“等我解决手边的事情,我们就回山里工作吧,有必要的时候再回城里。山里有大好的风光,我们可以天天骑马晒太阳。”
    回想到在小木屋里的日子,宁悠的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容,他应道:“好。”
    “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李暮又道。
    宁悠意外地挑了挑眉,心想这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不过他又想这也是迟早的事,便随口应了一声:“好。”
    然而接下来李暮半天没有反应,宁悠抬起头来,发现这人竟然在这种时候睡了过去。
    他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眼里有熊熊火光在闪烁。
    这臭弟弟到底想不想结婚?!
    作者有话说:
    李暮在睡梦中:娶到老婆了,开心(*^▽^*)
    李暮半夜醒来:好冷,我老婆呢?
    第34章 你少臭屁
    这天晚上,宁悠睡得极不踏实,他总感觉被子重得像五指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早上醒来一看,身边竟躺着一个邋遢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堂而皇之地盖着他最心爱的羽绒被。
    “李暮!”宁悠瞬间血气上涌,“你洗澡了吗?就上我的床!”
    闭着双眼的男人像是被吵得不耐烦,眉头紧皱地缓缓掀起眼皮,而当他看清宁悠时,眼神变得混沌起来,似乎是在回忆,不一会儿后,混沌从眼里消失,他动了动嘴唇,道:“老婆。”
    “谁是你老婆?”宁悠皱眉道。哪怕是在条件简陋的小木屋里,他也无法忍受穿着外衣外裤上床睡觉,更何况李暮还满身酒气。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承认眼前臭烘烘的汉子是他老公。
    “不是吗?”李暮的神情有些恍惚,“我们好像约定好,今天要去办件事?”
    “没有。”宁悠翻身下床,“你在做梦。”
    李暮的脑子有些发胀,也分不清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跟在宁悠身后来到洗漱台,从背后抱住宁悠问:“你不是要在今天成为我老婆吗?”
    “不是。”宁悠从镜柜里拿出一根新牙刷,挤上牙膏,塞进李暮嘴里,“刷了牙再跟我说话。”
    李暮听话地握住牙刷柄,老实巴交地刷起了牙。
    宽大的智能镜面上,显示着今天天气晴,气温15度,空气质量良好,宜搬家、结婚、领证、安床,忌开业、入宅、开工、动土。
    镜子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的那人穿着一身满是褶皱的黑色西装,就连衬衫也是黑色,右边的那人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袍,露出来的胸口也是雪白一片。
    李暮盯着镜子看了一阵,突然漱干净嘴里的泡沫,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和衬衫。
    “你干什么?”宁悠的电动牙刷还没到时间,他咬着刷头,口齿不清地问道。
    “一起洗吗?”李暮说着又脱掉了裤子。
    刚睡醒的野生物种还略微带着清晨特有的状态,正低垂着头,仿佛在等待有人把它彻底唤醒。
    宁悠嗖地把视线收回来,看着镜面道:“不要。”
    李暮换上为难的语气:“可是我的手伤还没好。”
    宁悠扫了眼镜子里的李暮,浑身一丝不挂——除了左臂上的纱布。
    怪就只怪自己心软,宁悠当然知道李暮在装可怜,但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怕李暮打湿手上的伤口,于是只好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对李暮道:“站进去。”
    淋浴隔断阻挡了湿热的水汽,李暮老老实实地双手撑在墙面上,安静地让宁悠给他洗澡,但他身上的某个野生物种可是一点也不安分,无时无刻不在抢夺宁悠的注意力。
    “你能不能收敛点?”宁悠没好气地拿热水往上冲了冲。
    李暮闷哼了一声,皱眉道:“它想你了。”
    回想到昨晚这人求婚时的“优异”表现,宁悠压根没那个心情,他假装看不见,把这匹大黑马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在水声消失的那一瞬间,宁悠还没来得及把花洒放回架子上,身上的浴袍带子便被人粗暴地扯开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李暮把宁悠搂进怀里,丝质睡衣顿时被蹭湿了一大片,“你昨晚明明答应了我。”
    “没有。”宁悠毫不留情地推开李暮凑过来的嘴唇,“商业联姻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真当是签合同,盖了章就完事?”
    李暮的动作顿住,不确定地看着宁悠问:“我们是商业联姻吗?”
    “不然呢?”宁悠公事公办地说道,“学学你哥,他还知道好好表现。”
    李暮皱起眉头,右手不老实地伸进睡袍中:“那你得给我表现的机会。”
    宁悠不为所动地用手撑住这个野蛮人的胸膛,道:“我还得上班。”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又道:“你也得上班,你当你还在林子里吗?”
    李暮显然不喜欢听到“上班”两个字,眉头深深皱起,就像是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周一早上不得不去上班的社畜。
    他不情愿地拿过浴巾擦干净身体,问宁悠道:“我跟工作相比,是不是工作对你来说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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