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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木层叠遮掩,在那些重叠的枝叶下传来的味道……只存在了片刻,便又消失不见了。
“哥哥?”
背着弟弟六太的灶门祢豆子走到他身边,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树林里有什么吗?”
“啊……”灶门炭治郎回过神来,对妹妹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能是野兽吧,毕竟是山里。”
看着眼前的哥哥,灶门祢豆子也笑了起来,“那快进屋去吃晚饭吧,哥哥。”
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树林的方向,“嗯。”
鬼舞辻无惨在从灶门家回去的路上便有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正确的历史来说,这是一段鲜有人知的过去,“鬼”和“鬼杀队”都生活在暗处,在人类的视线难以触及的地方展开活动。
“鬼”的行踪很难捉摸,鬼杀队的行踪也一样。不过之前的鬼舞辻无惨并没有特意去查探产屋敷家的位置,因为他一直都觉得没有这种必要。
在他看来,鬼杀队无法对他造成威胁。比起他需要的能够弥补自己害怕阳光这一弱点的青色彼岸花,鬼杀队的猎鬼人简直不值一提。
当然,这是他曾经的想法,是身为“鬼王”时的想法。而现如今,他是时之政府派来解决变动历史的“审神者”。
他的新下属,那群刀剑付丧神们,提出了一个让鬼舞辻无惨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的提议。
在药研藤四郎分享完他昨晚外出侦查得出的结论之后,鹤丸国永说:“如果实在很难找的话,其实也没必要特意去找‘鬼’吧?要是能找到鬼杀队,从鬼杀队那里,应该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样的思路并无不对,而且比起没有聚居性,也没有组织性和固定居所的“鬼”来说,从出阵文件中就能查到的、鬼杀队的队员们会前往整修的门口印着紫藤花纹的家族,显然更好寻找。
当然,大家提出的都只是建议,最后能做出决定的,还是审神者。他才是此次出阵的指挥者。
“那就去找鬼杀队吧。”没有提出异议,鬼舞辻无惨做出了定夺。
时之政府的任务是找出历史发生变化的原因,让“鬼”在正确的时间内消失,而鬼杀队在过去的一千年里,也是以消灭所有的“鬼”为目标——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鬼舞辻无惨此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接受和鬼杀队一起灭鬼这样的建议。
但有些意外的是,在换了一个角度,不是作为当事人之一,而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个时代,看待这一段历史时,他其实比想象中更加平静。
毕竟他们要消灭的这里的不知名具的“鬼王”,和他鬼舞辻无惨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分配好了任务之后,一行人决定分头行动,首先要做的便是想办法和鬼杀队的人接触,然后从他们那里尽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时之政府能够提供的都是一些大致的信息,最关键的部分还需要他们自己去寻找。在“鬼”的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动,现如今的鬼王究竟身处何处,都需要他们自己去探寻。
当然,鬼舞辻无惨自己也没有闲下来,而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刀剑付丧神和他同行的提议。
鹤丸国永自告奋勇要担任护卫保护审神者,却在话音刚落时便被审神者拒绝。
鬼舞辻无惨选择了药研藤四郎与自己同行。
作为栗田口家除一期一振外最可靠的刀,药研藤四郎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嘱托,绝对会保护好审神者。
鬼舞辻无惨没有置喙,不选鹤丸国永不是讨厌他,只是因为不太喜欢他说话的方式——这总会让他想起自己以前就很讨厌的下属。
与此同时,身处万世极乐教的教祖童磨打了一个喷嚏。
“‘鬼’会感冒吗?”阿雀奇怪地问他。
童磨很认真地想了想,他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生过病,所以“应该是不会的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阿雀忽然说,“我听说在人类间有一种说法,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想你了。”
“诶~”童磨托着下巴,露出一派好奇而又天真的神色,虽然他身为万世极乐教的教祖,与人类往来密切,但信徒们对他说的都是人世间的疾苦与悲哀,是一切沉痛与不满。
童磨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于是他问阿雀:“是阿雀在想我吗?”
阿雀摇头,“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嘛。”
童磨点点头,恍然大悟道:“那难道是猗窝座阁下在想我吗?毕竟我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除了猗窝座阁下,其实也有可能是黑死牟阁下。童磨想,虽然和黑死牟阁下的交流并不多,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是童磨自认为的很好。
阿雀的表情因此变得有些一言难尽,她说:“你高兴就好。”
“我很高兴,阿雀。”童磨略微敛了敛笑意,他半是抱怨一般地说:“你已经很久没来寺庙里找我了。”
自从阿雀夺得了鬼王的权位之后,她的住所便成了无限城,以前那种因为在无惨那里受了委屈,时不时跑到寺庙来诉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以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随便的一个举动或是一句话都可能触碰到无惨的怒点,被对方的怒火烧得满身狼狈。
但现如今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没有鬼敢反驳她,也没有鬼敢斥责她。
鬼王凌驾于所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