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
    “好。”陆庭之声音有些沙哑。
    他往前走一步，站在沈明月的身侧，低笑着道，“好。我和月亮一起过年。月亮就是我的……家人。”
    沈明月垂着头，耳尖通红。
    就这样，沈明月把陆庭之带进了侯府。
    靖安侯和安如慧瞧见的时候还愣了一瞬，不会还好，因着平城的事，全家上下都对陆庭之改观许多。
    不过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沈明月和陆庭之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一家人吃饭，却异常安静。
    沈明月埋头吃饭，突然碗里多了个丸子。
    她抬头，对上一旁陆庭之漆黑的眸子。
    给她夹菜干嘛！被看到怎么办！
    沈明月做贼似的偷瞄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她才悄咪咪松了口气。
    陆庭之见状，差点气笑了。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故意报复似的，接下来的一顿饭他不停的给沈明月夹菜。搞的沈明月这顿饭吃的心惊胆战的。
    吃过了饭，因着侯府素来没有守岁的习惯，众人都去歇息了。沈明月还为着刚刚夹菜的事不乐意，瞪了陆庭之好几眼，“吃了饭就回去吧。”
    陆庭之往椅子上一靠，懒懒道，“你要赶我走？”
    沈明月一噎。
    “我回去了，府里黑漆漆的，没人理我。”陆庭之叹气，“罢了，你不愿意看见我，我走就是了。”
    沈明月，“……”
    怎么觉着茶里茶气的？
    “那你就留下来住？”沈明月试探的开口。
    陆庭之勾了勾嘴角，“好。”
    “……”
    沈明月微顿，“那我叫人给你收拾一间客房来。”
    “不急。”陆庭之站起来，拽住沈明月的手腕，“先跟我去个地方。”
    “啊，去哪儿——”
    陆庭之带着沈明月出了侯府，两个人一路策马狂奔。耳侧风声呼啸，沈明月紧紧拽住陆庭之的衣角。
    最终，陆庭之带沈明月去了离山。
    沈明月从马上下来，见到周围熟悉的场景，顿时红了脸。离山——是当年陆庭之和她表白的地方。
    两个人上了山。
    离山路缓，很快就登顶了。陆庭之在树下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来铺上，带着沈明月坐上去。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在山顶看月亮，也很美。
    沈明月靠在树上，仰着头看月亮，“是带我来看月亮的吗？”
    “当然不是。”陆庭之弯了弯嘴角。
    话音刚落，就听见天空上一片炸响。绚烂的烟花在天上绽放，仿佛比星子还要明亮。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在侯府的时候，是你陪我看初雪，陪我看烟花，给我过生日。月亮，现在，我来带你看烟花。你对我的好，我会加倍，百倍的补偿给你。”
    “我用我这条命对你好。”
    沈明月咬了咬唇。
    她垂眸，只觉得眼睛又酸又涩，她小声开口，“陆庭之，你已经对我很好了。”
    “还不够。”男人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没遇到你之前，我就像是躲在暗处的老鼠，没人注意到我。月亮，是你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
    “我很卑劣，做了很多让人不耻的事，我惹你生气，我让你厌烦。但是月亮，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杀了我。”陆庭之突然拽住沈明月的手腕，手心的温度灼热的滚烫，他哑着嗓子，声音甚至带了一丝颤抖。
    “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沈明月侧头，看到男人漆黑眸底的偏执。
    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是啊，他本就是一个小反派。他就是这么一个偏执的人，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可是——
    他有那么多的缺点，但他却也在用命对自己好。
    “月亮，我可以吻你吗？”
    沈明月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睫毛颤抖的厉害，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扑扇扑扇的。
    下一刻，细密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
    他去吻她的嘴角，去吻她的泪。
    最后，男人微凉的手指勾起自己的下巴，没有了刚刚的温柔，他像一只初尝荤腥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