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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祝云签下的,即使输了,我也是输给了祝云。殿下,你不是祝云。”
赵浔的眼中露出几分笑意,她反应得倒是快。
他从善如流地将那纸赌约摊开,伸手点了点最下头的落款。
与明鸢的名字并排的,赫然是“停云楼主”四字。
赵浔重新将小笺叠好,不紧不慢道:“我虽不是祝云,却的的确确挂着停云楼主的名号,这点没诓你。”
明鸢噎了噎,这厮的语气听上去还颇有几分自豪。
她绷着脸:“诓人是不对的。”
“下次不诓你了,以后都不会诓你了。”赵浔认真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但这赌约是先前立的,总归还是要作数。”
明鸢:“...”
她警惕道:“你想要什么?”
这厮该不会是厚着面皮要逼婚吧,若是如此,她便得同他好好理论一番了。
“我说过,不会是什么令你为难的事,”赵浔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神色严肃的姑娘,“不过可能还是会有一点难办,两日后的沐英节,你能不能同我一道走一走?”
沐英节是漳州当地的节日,三年一次,他们赶得倒是很巧。
明鸢点头,瞧了眼外头的钟漏:“我阿兄快回来了。”
赵浔笑了笑,抬头看去,已遥遥瞧见谢少傅的身影。
这厮倒是守时。
他往前俯了俯身,小声道:“既如此,三日后,申时初,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得颇紧,很认真地同她咬耳朵,明鸢的面颊红了红,推他道:“知道了,你快些离开吧,对了,我阿兄从前面来了,可能得委屈殿下走下后墙了。”
赵浔噙笑:“无妨,这里的院墙没有加高,我翻得过去。”
明鸢:“...”她是在同他讨论后墙加没加高的事吗?
谢少傅已快要走到堂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重重咳了两声。
明鸢急道:“你快些,等会儿阿兄该发现了。”
谢明辰早便发现了,不然怎么可能在堂屋待如此之久。赵浔如此想着,觉得她焦急的模样分外可爱,像只炸了毛的小白兔,便也不说破,临走时,没忍住拍了拍她的头。
明鸢瞪他,很小声地威胁:“登徒子。”
怕被谢少傅听到,她的声音压得很轻,面上气鼓鼓的。
谢少傅难得松了口,给了他们这一炷香的时间,赵浔倒是也没再停留,翻窗离开时,同明鸢比了个“三日后见”的口型。
明鸢的掌心都生出些汗来,冲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时,谢少傅也踱步走了进来,瞧着自家妹妹的形容,他的嘴角抽了抽:“瞧什么呢,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明鸢收回目光,笑着将手边的桂花糕往谢少傅面前推了推:“阿兄回来了,尝尝桂花糕 。”
谢少傅瞧着那碟子,轻哼了一声,看来这多半是某些人剩下没吃的。
他瞧了眼自己妹妹,唏嘘地叹了口气。
方才他派出的人终于前来回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听闻赵浔在大局初定时便微服来了漳州,谢少傅不由挑眉。
他先前倒是没看出,赵浔这厮还是个痴情的,不过此时正是夺权的大好时机,赵浔能沉住气扳倒沈湛,不至于连这十余日都等不得。
除非他对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想法。
看阿鸢方才的反应,大概是喜欢赵浔的。
谢少傅并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做什么皇后,他深知后宫中的女子有多身不由己,他自小便将妹妹捧在掌心,自然不肯让她去淌这浑水。
只是如此一来,赵浔便是将自己推到了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小皇帝总有长大的一天,若是不争,日后恐怕难得善终。
谢少傅不由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赵浔究竟有什么计划,此事牵涉到了自家妹妹,他不得不慎重。
于是他旁敲侧击地问:“赵浔送早膳时,可同你说过什么?”
想起赵浔方才说的话,她仍觉耳边酥酥痒痒,耳垂都有些发红。
于是她欲盖弥彰道:“没什么。”
谢少傅瞧着她的反应,便知晓两人估计没谈什么正经事。这倒是也能理解,毕竟他同杜芷那会儿,也是整天黏黏糊糊在一处。
谢少傅不由生出些沧桑之感,感慨过后,又生出些自家白菜被拱了的心痛。
他清了清嗓子,把自家妹妹从神游太虚中拉回来:“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日后垮台了,亦或坐到了万人之上的位置。”
谢少傅说得点到即止,明鸢一向聪明,想必能想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果然,听闻这话,明鸢一怔。在书中,此时的沈湛尚且没有叛乱,几年后,他利用小皇帝的手,赐了赵浔一杯鸩酒。
眼下一切走向都变了,沈湛被诛灭,咳小皇帝还在。若是赵浔仍同书中一样,那么迟早有一日,他与小皇帝之间会因为权势二字斗起来。
自古无情帝王家,那大殿上的宝座是浸着鲜血的。
她不由皱了皱眉,起身同谢少傅道:“阿兄,我先回去歇上一歇。”
谢少傅瞧着自家妹妹的面色不太好,斟酌着劝:“眼下时局初定,一时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故,你且放宽心。”
想了想,又道:“最近外头乱,少同不熟的人乱跑。”
明鸢:“...”
她觉得阿兄口中不太熟的人专指赵浔。
看来三日后光明正大地出府是不可能了,得想些别的办法。
转眼便到了沐英节那日,谢少傅原本也打算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