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 这个是你自己问是什么的，我告诉你了你还说我硬塞给你，”程毅的脸色有些不好“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卖给你这个。”
    “我不是没看过这个问问你么，”大妈倒是理直气壮的，“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不好，非得研究女人的东西，还是这么脏的东西……”
    本来这个年代姨妈巾还没普及，能用刀纸就不错了，再说这玩意就是去供销社卖也不知道用什么票买。
    而且，大家现在对于这种东西都比较闭塞，觉得是不好的东西，都不会谈论的，更别说买这种姨妈巾了。
    程毅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这位大妈说什么，最后只能把散落在外面的姨妈巾收起来，就在这时，一包姨妈巾出现在眼前。
    抬头看去，是一个清秀温柔的女孩子，程毅赶紧道谢，把姨妈巾收到包里就要去外面的小桌那歇一会，不然搞不好还得和这个大妈吵起来。
    谁知道刚才那个女孩还追了过来，程毅正纳闷的时候，就听到她说要买自己的东西。
    “你要买这个？你知道怎么用？”
    沈玉一听噗嗤一下笑了，要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自己也不会去买啊。
    “你这个包里还有多少啊，不然我就都买了，”沈玉难得能碰到卖这个的，就想要多买点，“正好我们那也没太多卖的。”
    “这个可不行，”程毅有些为难，“我其实这些不是单独卖的，是要去帝都推销打开销路的。”
    一听他要去帝都，沈玉挑了眉头，这还真挺巧的，而且看他这个迷茫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很有把握。
    好不容易劝了半天，这才让他先卖了自己五包用着，看到沈玉是真的不抵触，程毅才有点信心。
    这个时候固然有人不习惯，但是还是会有人接受的。
    “你放心吧，这个东西肯定会普及的，你现在选择这个项目不错的。”
    估计到了九十年代就可以普及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最先吃螃蟹的那批人，只要坚持住，以后会有很大的市场。
    程毅听着沈玉不像在胡说，而且还很了解一样，也被勾起了兴致的和她聊天。
    “哎呦，我现在有点事，先不和你说了，我和我丈夫的座位在前面，你一会可以过去再说。”
    有了姨妈巾，沈玉可不想垫纸了，开心的去换了，虽然不如农场里兑换现代的那些超薄服帖，可是聊胜于无吧。
    耽误了这么一会，沈玉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雨生站在门外。
    “你怎么过来了，也要上厕所？”
    好奇的打开厕所门让他进去，结果陈雨生却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媳妇去的太久了，我得来看看。”
    刚才沈玉和程毅说话耽误了时间，陈雨生她去的有点久，就找了过来。
    别看他傻乎乎的，可是心思却很细腻，或者说是把沈玉的话都放在心上，平时怎么调教要求的，现在就怎么做，应该也算是一个好处吧。
    依旧是中午的时候，沈玉将洗好的黄瓜递给陈雨生，火车上，大鱼大肉的这些都不算诱惑，但是谁要是吃充满清香的黄瓜或者水果啥的，那真的就特别馋人了。
    沈玉分明听到附近啃馒头的人咽口水的声音，黄瓜特有的清香真的能传出好远，后来实在受不了大家的那个眼神，就分了几根给附近的人。
    总算是没那么多的眼神盯着，沈玉这才觉得舒服点，毕竟谁都受不了吃饭的时候被人行注目礼。
    在火车上坐的有点久，有的时候在一个站会停留时间稍微长一点，有的人会下车活动活动筋骨。
    而且这个季节人也出来的多，站台上有人卖着各种的吃的，甚至还有卖特产的，什么蜂蜜，珍珠项链啥的，这样的东西不需要各种票据，价格也不是很离谱。
    有的乘客觉得合适就买了，能进来卖东西的也都是有点门路的。
    沈玉买了几个茶叶蛋，又买了个烧鸡，看着旁边有个老大娘编的小竹筐，那苍老的脸和粗糙的手都让人不忍心拒绝。
    于是又买了几个小筐回来，明明两手空空的下车，结果上车的时候却满的拿不下。
    正走着呢，突然手里的一个筐掉地上，刚要去捡，一个人先捡了起来，四目相对没等沈玉道谢呢，两人就笑了起来，不是程毅是谁。
    既然这么巧又遇见了，沈玉就给带到座位那，当程毅看到人高马大的陈雨生还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她的丈夫也是个斯文秀气的人呢。
    “他不怎么爱说话，你不用紧张。”
    陈雨生尽管不是自闭症，他的脸也属于那种禁欲系的，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压迫感挺大的。
    程毅冲着陈雨生点点头，结果人家真的只是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确实不爱说话。
    这次既然遇见了，加上之前沈玉说的确实挺让他好奇的，就干脆又聊了起来。
    关于沈玉说的那些市场，什么各种销路的，他都想知道。
    “你不是做这个的么，怎么会不了解？”
    程毅问的问题好像就是外行似的，其实沈玉也不了解，可是她有现代的生活经验，耳濡目染的见识就先进不少才会头头是道。
    “我其实干这个就是赶鸭子上架，”程毅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家人之前做生意，有个外国人欠我们一笔钱，结果钱不够还，就把一批设备给了我们。
    一开始我们想着就算用不了也能当废品卖了，运回来一看都是不错的设备，想来想去就干脆投产试试。
    然后……就出来这些东西，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触，什么都是第一次，我还想着这次不顺利回去就算了，把设备当废品卖了呢。”
    沈玉听了这个事情人都震惊了，还带这样的，欠债还能用设备抵债啊。
    “卖废品多可惜啊，这个是好东西，”沈玉非常认真的看着程毅“你实在要是坚持不了要卖设备的话，能不能卖给我？”
    “啊？你有这个想法？”
    之前沈玉没啥想法，但是看到姨妈巾就有了，看着程毅那愣头青的样子，或许，她真的找到一个商机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