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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
“它喜欢它的哥哥。”琉克勒安慰说。
亚泽尔有些不好意思,别扭地看向了继母美艳的容颜,衷心道:“它会和你一样好看。”
琉克勒微笑着收下了赞美,并补充了希冀:“它也会和它的父亲一样强大。”
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夫人们趁机夸赞他们的和谐,并将亚泽尔对弟弟妹妹的责任心大肆吹捧,让他晕乎乎的。
剧院结束后,琉克勒带着亚泽尔以继承人的身份,像个小大人一样送别夫人们,还邀请了他去自己的房间用餐,并送给了他一幅更适合他力气的弓箭,而不是男孩儿们平时在场地里练习用的那种,答应了以后会带着亚泽尔出去打猎。
小亚泽尔被忽悠得团团转,有那么几个瞬间真的相信了这个继母已经承担起了他母亲的位置,最后落荒而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琉克勒房间的窗台上,能眺望到花园的大部分区域,而那块属于弥赛亚头颅的无名碑石就孤单地立在那儿,像是在她在心上扣了一道小口子。
也许怀孕会让人胡思乱想,挥走杂乱的思绪,琉克勒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压力并非来自于卡斯滕,而是摩根。
半个月前她的妹妹卡珊德拉潦草地给她写信,说凯瑟琳活着回去了,状态很奇怪而且身上怎么洗都很臭,脾气变得古怪,忘了好多事情,而且实力不知道为什么大不如从前。
卡珊德拉说自己有些害怕,就又把人给赶了出来,但直觉凯瑟琳已经把一个可怕的东西带进了家族,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再然后就是满页纸的救命,疯疯癫癫的程度比以往过之不及。
又有的时候,卡珊德拉以无比冷静的口吻告诉了她,家族内很正常,但字迹却潦草地像是用指甲抠出来。
而琉克勒留在摩根的人则始终反馈一切安好,至于所谓的凯瑟琳,也许是卡珊德拉的幻觉而已,在抑制畸化的药物里有不少致幻效果。
琉克勒当然不可能放心,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跋涉,而让卡斯滕的人深入摩根又不合适,一切只能等孩子顺利降生之后再说。
“你会保佑你的孩子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事情的恶化远比她想象的来得要快,在又一次带着继子聊起猎杀技巧的时候,琉克勒聊起了自己的妹妹卡珊德拉,她最擅长用弯刀,和亚泽尔喜好一样,他们可以交流一下。
但亚泽尔突然面色有些不太好,像是有事在隐瞒。
他没能扛得住琉克勒温柔体贴的追问,将一切一一道来,为她难过般说:“圣廷的新任审判长捣毁了你的家,你的妹妹卡珊德拉死了,我很抱歉。”
不不可置信的琉克勒冲到了温斯顿的面前去质问,但沉默告诉她一切是真的。
“谁提供了便利?”琉克勒质问他。
没有谁能悄无声息摸入摩根家族,除非有谁开了方便的大门,比如用她和温斯顿交换的家族信印。
“我很抱歉,”温斯顿承认了其中的勾结,他警告似的看向知道自己犯错的亚泽尔,此时也无意隐瞒,“我本来打算等你分娩完再告诉你的,你的族人已经被秽种全部污染了,那是——”
琉克勒的脑子嗡嗡作响,她没听进任何更多,只觉浑身血液冰凉,身边是仆人急匆匆去叫助产婆和奶娘,还有七手八脚抬她回房间。
房门外,整个卡斯滕的目光都集中于此,窃窃私语聊着这个新的成员,敏感的却已经察觉到了族长情绪的不对劲。
亚泽尔小心翼翼地问了父亲,“她会平安吗?”
短暂惊诧于儿子会考虑别人的死活,温斯顿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亚泽尔忿忿问:“你打算再一次看着你的妻子和孩子死在眼前吗?”
温斯顿没有解释,只是长叹了口,他们没有时间来偷偷准备足够多的血液换血了。
很快亚泽尔就知道了父亲在叹息什么。
生出来的是个一眼就能辨别出混血身份的女孩儿,因为早产的缘故,她也没有如理想中的那样强大,而是皱巴巴地缩成了又青又紫的一团,比小猫还可怜,怎么拍打都断了气一样不哭不闹,一看就会早夭的那种。
被欺骗的怒火漫上了亚泽尔的心头,他需要一个解释,但房间的两个大人却沉默无言、早有所知,愤怒的他甩门而去。
“杀了我们吧。”琉克勒平静地要求道,“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
温斯顿想说些什么,但琉克勒拒绝了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