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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御兽监的宝马,闲着也是闲着。
栾凤浀掀掀眼皮,瞬间兴奋不少,连带着语气都透出丝和煦。
“你时辰不多,说吧,敲登闻鼓,所告为谁,所诉何冤,所为何事。”
“侍告…”
周栗珊唇色发白,牙口都不利落了。
“告告司清颜,告告她……”
栾凤浀刹时眉紧皱,脸色都不好看了。
司清颜背靠齐国公府,人虽困在盛京,可瞿阳关的人心到底是拢在她手里,二十万铁骑都还没收回来,岂能光明正大的,张扬处置?
按着辛易初所言,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这下好了,整个盛京城都知道登闻鼓响了,这要怎么收场!
不处置她,指不定天下诸国,都以为自个儿这个皇帝在怕她呢!
栾凤浀骑虎难下,难堪极了,偏生底下那个,结结巴巴,愣是说完了。
大殿内,落针可闻,群臣心思各异,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瞿阳关是块肥肉,东接南齐,西攘大漠,南连西楚,北襄东吴。
一般人可吞不下。
可若是凤浀帝一意孤行呢?
天下大势会变,有了战争,便少不得兵钱粮。
兵从哪来,自然是民间,凤浀帝哪掌的过来这些事,到最后自然分派到各家手里。
钱也得足,层层分派,谁有能耐,谁就拿得多。
至于粮食,嘿嘿,田地都是她们的,想要,凤浀帝就得想法子喂饱她们。
到时候
北魏依然是她们世家的天下!
先帝太精明,压制的紧,可现在不一样了,凤浀帝可不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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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昆云搁下早膳,看向梁夙欲言又止。
梁夙颤抖着手,兴奋焦急,两眼迫切的盯着昆云:“怎么样,太和殿可传来消息了?”
“并无。”
昆云摇摇头,想劝,可梁夙对司清颜非同一般的执念,终究是让他泄气了。
也罢,君上有个念想,总比行尸走肉似的活在宫里要好。
“君上还是吃些朝食吧,您已经从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了,会伤身子的。”
“不必,本君不饿,你去多催催那宫人,来了消息,尽快回禀。”
眼眶早已血丝满布,梁夙摇摇头,却仍无一丝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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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今太和殿已经升朝,陛下若是真将罪责怪在您的身上,那永安侯府岂不是…”
夜虹很焦急,来回的在司清颜案前走动,显然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早知那妓子会连累到殿下,她就该好好注意内宅动静的,如今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牵连之罪,可大可小。
先前倾覆的那些世家,可没少栽在这种事上。
当今虽未真正动过此等杀念,但同脉相承,保不齐便会与先帝有了一样的念头。
“殿下!眼下,您怎么还能有心思练字啊!”
夜虹觉着自己这差事当的,甚是操心,偏该急的人,还气定神闲的杵在书房练什么狗屁大字。
天呐,紫芙你快回来吧。
夜虹捧着脑袋,哀嚎着,蹲在地上,头一回,无比希望紫芙这个讨厌鬼,能快些出现在自己面前。
“嗤,你着急什么”,司清颜捏着笔,被迫堵了堵耳朵,“栾凤浀可不傻,这事该烦的,理应是她才对。”
“别嚎了”
墨渍斜逸着飞出纸外,司清颜看着快撇到天边去的一捺,简直快无奈了。
“都说没事了!”
援墨阁外,乙瞿听着声,终是舒了口气,叶三筠嘿嘿轻笑,她就说这人是白操心吧,他还不信,非要过来瞧瞧,殿下会不会冲动做出什么事,才放心。
叶三筠扯扯乙瞿衣袖,比着口型示意,该放心了吧。
乙瞿点点头,轻悄悄的随着叶三筠,往院外走去。
司清颜眉一挑,赶忙绕到窗前偷望了望,见屋外已无两人身影,叹了口气,这些人,可真是够操心啊。
生怕自己往哪去似的,一刻不停的叫人跟着,就连元夕厢,光这一会儿,都往这送过两回汤了。
她算是服气了。
只是先前特地传信给徐禾,叫她照看着些竹笙,也不知怎么样了。
好歹递个消息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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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众臣终于忍不住眼风乱飞,与近身同僚,交换眼神,心知肚明周狐狸是刻意称病,躲着不来上朝,但谁也不想再这么干耗下去。
底下动静虽小,却早已,一览无余的统统纳入御座帝王眼底。
制衡之术,已经隐隐压不住这帮子老臣了。
“去传永安侯世女,到太和殿!”
栾凤浀铁青着脸,眸光透过九斛旒冕,冰凉的游走在,周栗珊弧度优美的脖颈上,恨不得亲自拿刀子划烂它。
作者有话要说:
朝笏:朝笏对古代官员们来说,是身份与礼仪的象征,是一个备忘录,是官员们离不了的工具。
在上朝时,皇上说到的重点的内容,官员们也可以在自己的朝笏上做一个简要的记录,免得自己忘事。
可以说,古代人都以家里有人手里能拿朝笏为骄傲,因为那意味着有家人在朝中做官。
古代官员们上朝时,手拿朝笏,特别是向皇上上奏章时,必定双手持朝笏,眼睛盯着朝笏,或者盯着下方,这样自然就是毕恭毕敬的,一副恭卑的样子,是对皇上的一种尊敬与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