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秋冰成的表现就让祝兰台彻底推翻自己的决定,对于秋冰成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是绝对不能手软的!不管秋冰成有多么地可怜的过去!
只见刚才还一脸温柔的秋冰成突然双眸里充满了狠厉和扭曲的快感,哈哈大笑起来,还十分狂傲地说:“哈哈,所以,我是怎么也不会你走的!你要代替青青,永远地留在这里!至于你的那位爱财如命,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他的财宝藏在哪里的夫君,就跟囚室里所有的人一起,永远地消失吧!”
浑身陡然紧绷,祝兰台拧眉怒道:“你疯了!竟然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我是疯了!”秋冰成哈哈大笑道,“早在青青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谁让你这么倒霉,这么地像青青,不论是性子还是怀了身孕都那么地像,还正好撞到了我们清风寨里!所以,就算是你的丈夫死了,就算是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死了,那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为什么那么地像我的青青!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鸦被这笑声惊起,扑棱着翅膀划过天际,遮住了那最后一缕霞光。
“不过你放心,”秋冰成蓦地收住笑声,突然换了一副温柔的嘴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一脸愤怒的祝兰台,“处死他们的时候,我会让你在一旁看着的。我要你和他们永远都记住,害死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像极了青青的你!”
“疯子!”祝兰台要不是怕伤及了腹中的胎儿,真想抱着秋冰成一起从楼顶滚下去,跟他同归于尽。
“我刚才说过了,在青青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秋冰成狠厉地看了祝兰台一眼,如愿地感到祝兰台的颤栗,这才温柔地说着最残忍的话,“对了,我虽然疯了,但是不傻。至于你那小丫头留下的那些不知名的暗号,早就被我派人拆除了,所以,”秋冰成倾身凑到祝兰台的耳边,十分亲昵暧昧地说,“你就安心地留在这里吧,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耻!”祝兰台愤怒地吼着,一边奋力推开秋冰成,宽大的衣袖拂过楼顶,楼顶上祝兰台刻下的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迹便被广袖拂起的尘沙暂时遮掩住了。
“是吗?原来在你眼里,这就是无耻了。”秋冰成笑得阴森森的,一把搂住祝兰台的腰,说:“那一会儿我就让你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祝兰台身体一阵惊恐的颤栗,刚想要伸手推开秋冰成,秋冰成已经一手抓着绳子,一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从楼顶“嗖“的一声飞了下去。
一路打横抱着祝兰台,不管怀里的人儿如何的挣扎,秋冰成都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径直走向祝兰台一直住着的于青青的闺房。
秋冰成刚走近门口,就看到来喜和陈大夫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探首,一看见祝兰台被他胁迫,都傻了眼。
不管来喜和陈大夫的惊讶,秋冰成狠厉地瞪了他们一眼,说:“想要脑袋的,就马上给我离开!”说完,秋冰成径直带着祝兰台转进内室的卧房。
陈大夫和来喜父女对视一眼,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不过瞬间,陈大夫和来喜便很有默契地一起冲进内室,誓要与祝兰台共进退。
等到陈大夫和来喜冲进去的时候,祝兰台已经被秋冰成按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而秋冰成不知道弯腰低头的在捣鼓着什么,看得陈大夫和来喜父女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觉察到有人进来,被打断了兴致的秋冰成很是生气,暂时放过祝兰台,直起身子,头也没回地冷冷地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统统都给我出去!”
陈大夫听到秋冰成阴森森的话,老腿抖了抖,要不是有来喜扶着他,只怕他差点儿就因为站不稳当而跌倒在地了。
稳了稳心神,陈大夫鼓足勇气,尽量平静地说:“秋寨主,夫人还怀有身孕呢,这清风寨地处寒凉,邪风极易入体,尤其是夫人这样体虚的孕妇。若不每日替夫人把脉,按症悉心调养的话,只怕对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极为不利。还请秋寨主有什么事都先放了放,先让我替夫人诊了脉,确认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全无虞了再说。”
秋冰成直挺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停了一会儿才不甘愿地撤开身子,厉声喝道:“那还不快点上前给夫人诊治!”
陈大夫连连迭声地应了,慌忙走上前去,在秋冰成的监视之下在床榻边坐下。先用眼神示意躺在床上的祝兰台别担心,陈大夫一边像模像样地给祝兰台把脉,一边在脑子里思索着替祝兰台逃脱秋冰成施虐的计策。
“怎么样?夫人还有少爷还好吗?”秋冰成沉不住气了,见陈大夫一直紧锁着眉头不言不语的,便语气很冲地开口问道。
陈大夫摇摇头,又摆摆手,示意秋冰成别打搅他,然后闭上眼睛,仿佛他从脉象里看到的问题十分严重棘手一般。
秋冰成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是对于自己的妻儿却很是关心,既然他下决心要把祝兰台当成于青青了,那自然也一定会像疼惜于青青一样地好好地待祝兰台。知道自己不通医理,而陈大夫也是难得的圣手仁心,秋冰成便只有按捺下满心的焦急,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陈大夫诊断的结果。
半晌,陈大夫才悠悠地开口道:“夫人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这种特殊时候,夫人劳累不得,生气不得,焦躁不得,不安不得……”在一大堆的“不得”之后,陈大夫这才鼓足了勇气,跟秋冰成对视,沉稳地说:“所以,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还是请秋寨主三思而后行,尽量避免发生此类事情。”
见秋冰成眼底怒色一闪而过,陈大夫赶紧加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果然,听见陈大夫这么说,秋冰成即将点燃的怒火刷的一下熄灭了,很是郑重地点点头,算是对陈大夫的许诺。
见秋冰成已经平静了下来,陈大夫悄悄离开床榻,给秋冰成留下思考的空间。
秋冰成蹲下来,趴在床边,跟躺在床上的祝兰台视线齐平,歉疚地说:“青青,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见祝兰台不理他,秋冰成立刻竖起三指保证道:“真的,我保证!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对待你的!青青,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躺在床上的祝兰台,心知秋冰成这次是一心一意地要把她当成逝去已久的于青青了,也不想再跟秋冰成纠缠,又加上心底有话要陈大夫带给凤崇,便转身面朝里睡去,声音无力地说:“我想休息了……”
秋冰成一听祝兰台愿意跟他说话,立刻连连答应下来,虽然眷恋不舍,但是也当即火速地离开了屋子。
秋冰成一离开,祝兰台就赶紧坐起身来,吩咐来喜关紧门窗,引陈大夫到僻静处说话。
“今天我跟来喜借故出去,原本是想给影卫留下营救的记号的。”祝兰台小声地对陈大夫说,“但是,秋冰成不知道怎么发现了,还把那些记号给全部销毁了……”
“怎么会?!我留记号的时候他明明就没发现!”来喜焦急地截断祝兰台的话,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担忧,问道:“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别担心。”祝兰台拍拍来喜,安慰道:“瞭望楼那里有我留下的记号,还洒了荧光粉在上面。瞭望楼因为近几日风沙大,上面掩盖着一层层厚厚的风沙,估计一时半会儿那些荧光字迹也很难被人发现。”
顿了顿,祝兰台又接着说:“昨天陈大夫无意间提起这几日会有大雨的事,我便在想,要是上天保佑,赶得巧儿的话,影卫们在大雨天赶到夫君留下的记号那里,就正好可以看到被雨水冲刷后闪着荧光的清风寨的至高点。那里还有我留下的清风寨防守的重点和囚室的位置,如果影卫看得到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把大家救出去了。”
祝兰台说完,三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都明白,要影卫在大降大雨的时候正好赶到凤崇当初留下的记号处,那几率是微乎其微。
“那主母您呢?”沉默了半晌,陈大夫开口问道:“主母刚才是说,影卫很快就能够把我们大家给救出去,那么主母您自己呢?”
祝兰台苦笑一声,说:“你刚才也看到了,那秋冰成压根儿是一心着了魔,一定要把我错认为于青青,将我困在这清风寨里陪他,他又怎么肯轻易放我离去?既然我暂时没办法离开了,倒不如趁机拖住他,给你们逃开的机会,也省得大家连去地狱都还要一起。”
陈大夫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那主母您认为,主公会同意您的计划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t;a href=<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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