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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不为所动,“本捕头这般做只是以防万一,谁知道你们烟雨楼有没有密道之类的。”
徐文目光骤冷,不再多说什么。
便是上次云烟阁封锁,也没有将人全赶到大堂的道理,刘大这是在故意找茬。
徐文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激怒他,谨慎起见,徐文不再多言。
何况,现在还轮不到他来讨公道。
“混账,”刘曲萧看着拉扯他的几个衙役,暴跳如雷,“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
这些就比平民高一级的衙役,最是会欺软怕硬,见刘曲萧这么硬气,心里顿时打突突,有些担忧地看向刘大。
刘大听到这里的动静,马上过来查看,“怎么回事?”
衙役为难地看着刘曲萧,道:“头儿,这位公子不愿意到大堂集合。”
刘曲萧甩掉衙役的拉扯,骚包地理理发型,把头一抬,不屑道:“就是你命人对本公子不敬?”
刘大从下命令时就知道可能会招惹到权贵,这会儿他也不意外,略带讨好地笑道:“不知公子是?”
刘曲萧冷哼一声,“我爹是吏部尚书。”
刘曲萧显然经历多了这种事,熟练地报上家门,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刘大,等着这人给自己赔礼道歉。
刘大确实没想到刘曲萧来头这么大,顿时弯下腰,恭敬道:“原来是刘公子,下面人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赎罪。”
“哼,还算你识趣,”刘曲萧愈发得意,不过他也就只是打着刘安岩的旗号玩乐,倒不会仗势欺人,这次也没打算追究,“你们是谁,来烟雨楼做什么?”
刘曲萧看看大堂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以及烟雨楼各处把守的衙役,如何猜不到烟雨楼出事了。
刘大忙解释道:“刘公子有所不知,烟雨楼刚刚出了一起命案,小的将人聚在一起,也是为了防止凶手逃走。”
刘曲萧点点头,“看在你情有可原的份上,本公子就不追究了,你继续查,本公子先走了。”
“是是是,您慢走。”
然后,刘曲萧就在刘大的亲自护送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烟雨楼。
他这一走不要紧,大堂里的人却是炸了。
“为什么他能走,我们不能离开?”
“就是,我们也要走。”
“我们也要走,放我们离开!”
“.......”
刘大看着聚在一起的众人,倒也不慌,扬声道:“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我一言。”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们倒想看看刘大能说点什么。
刘大道:“我愿意相信众位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但烟雨楼出了命案,本捕头必须找出凶手,大家请放心,一会儿就会有仵作来验尸,届时会有衙役一个个排查,没有嫌疑的可以立刻离开,左右不过等一个时辰,请大家稍安勿躁。”
听到这话,大堂里众人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真的只有一个时辰?”
刘大点头,“本捕头说话算话。”
“好,那我们便听刘捕头的。”
他们闹事也是想要离开,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就能离开,众人就没有再闹。
至于刘曲萧没有经过排查就离开的事,在场的又不是傻子,知道这种事不能深究。
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冒着得罪一个权贵的风险再闹事。
刘大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满意地笑了。
他的目的是拉长封锁烟雨楼的时间,至于这些烟雨楼的客人,刘大可不想得罪他们,免得出现什么变数。
就连方才衙役赶人时,他们对这些客人并无失礼的行为,被他们恶劣对待的是那些烟雨楼的伙计。
毕竟这些衙役最擅长的便是看菜下碟。
徐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刘大小人得志的样子。
......
戚承禛派去保护徐文的护卫都是昭平王的好手,在永年县衙的人完全包围住烟雨楼之前顺利离开了烟雨楼,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昭平王府。
只是此时,戚承禛并不在王府,守门的下人便将此护卫带到宁忆萱面前。
因为戚承禛的支持,宁忆萱现在在王府的威信极高,只要戚承禛不在府中,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宁忆萱处理,已经很少再有人会想到去请老王妃处理。
宁忆萱在前厅见了这人,问道:“你找王爷有何事?”
这人自从徐文接管烟雨楼后,便一直跟在徐文身边,每次见戚承禛也是徐文汇报工作的时候,他对宁忆萱并不了解。
但他知道烟雨楼幕后东家是谁这件事一直隐瞒着,护卫不清楚宁忆萱知不知道,但谨慎起见,他不敢多说,只是道:“小的有万分重要之事要当面告诉王爷。”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告诉宁忆萱了。
宁忆萱自然听得明白,便道:“王爷现在在南镇抚司,你独身一人怕是进不去,我让幻梅随你去。”
“小的多谢王妃。”
护卫是真怕宁忆萱会追问,现在见宁忆萱不仅没追问还派人带他去见戚承禛,心里很是感激,连连道谢。
宁忆萱倒是没什么感觉,戚承禛现在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总会有些不能让她知道的,她看得很清楚。
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