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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原因是说家中长辈身体不适,儿孙为表孝心所以推迟婚礼,一切等长辈身体好转再行安排。
蔺染:“我找人问过了,这则声明是傅董夫人昨天晚上直接透露给媒体的。虽然不是直接取消而是延后,但其实也差不多,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嗯,我知道了。”
“怎么。”蔺染在那边觉察出她的情绪不对,“听见这个消息你不开心?”
白橙象征性地扯了下唇角,“开心。”
这话不假,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对谭语琳的亏欠就更多了。
蔺染对她的担忧浑然不知,只是由衷为她感到高兴,“还是我的办法好吧,逃避虽然可耻,但架不住它有用啊!”
“是,回去好好犒劳你。”白橙弯了弯眼。
不管怎么说,婚约解除,对她而言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至于其他的事,就等回去“告罪”的那天再想吧。
“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把我们家的亲戚朋友全都叫上。”
“行啊,不过先说好,我只付你一个人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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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白橙顺道去了趟洗手间。
节目组这次包了两辆大巴,有一趟车因为路况原因来得晚些,白橙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
往回走时,那辆大巴的门正好打开,有选手从车上下来,跟她们刚才一样开始慢慢*7.7*往下腾挪行李。
今年的参赛选手都是姑娘家,行李有些难弄,白橙看有几个女生过去帮忙,她力气还行,于是也过去帮忙搭了把手。
“谢了。”谢思雨戴着墨镜在旁边站着,拉过自己行李箱时冲白橙摆了个笑脸。
白橙:“不谢。”
没几分钟,车里的箱子差不多都搬完了。
“谁让你动我箱子的?”白橙手里的行李箱刚放到地上,就有人站了过来。
陈乐萤一把拉过箱子,眼里尽是嫌恶。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以让周围的人转首侧目。
身边一起搬箱子的女生刚想辩解,却被白橙拦了回去,“不好意思。”
陈乐萤瞪着她,拉过箱子往外走,结果没走两步,被人挡住去路。
“我说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吧。”天气热,谢思雨边摇扇子边说,“人搬箱子是为了帮你,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冲人发火,原本还以为你多有教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她,陈乐萤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她没理谢思雨,回头看了白橙一眼,然后径直拖着箱子离开。
“切,不知道在得意什么。”谢思雨嘴里冒出一句。
白橙抬眼看过去,直到陈乐萤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磨蹭着往回走。
开始集训的录制之前,节目组给选手下发了一册拍摄须知,里面写了一些条款和注意事项。午饭过后,还给了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让她们给亲人朋友打个电话报平安。
阮桃一听,觉得这个节目简直不要太人性化,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手机出去了。
渐渐地,饭桌上的人越来越少,身边打电话的人越来越多。
只有白橙,她独自坐着窗边看了看周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
“我能坐吗?”犹豫时,身侧有阴影落下。
白橙回头。还没等她回答,顾靳便把桌上的杂物挪去一旁,放下餐盒,在对面落座。
他倒是不在意四周看过来的目光,低头扒了两口饭,边嚼边跟她搭话:“她们都在跟父母打电话,你怎么不打。”
白橙唇边溢出一抹笑,“我是个孤儿,没人可以打。”
顾靳扒饭的手顿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抱歉,我不知情。”
“没事。”她站起来,“您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气。”
见人离开,顾靳立马放下筷子给人发了条微信。
刚走到门口没多久,白橙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看了来电提醒,她将听筒靠近耳侧,“喂。”
“到了吗?”熟悉的男声顺着电流跃入耳廓。
白橙站在花坛边的台沿上,小步小步地来回走,虽然知道对面人看不见,她还是点点头,“刚到一会。”
谭启深:“午饭吃的什么。”
“节目组订的盒饭,就跟平常点外卖吃的差不多。”她老老实实地回,以为他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有事要说。可是等了半天,谭启深只是问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比方说楼市今天的天气,比方说午饭搭配的酸奶是什么牌子。
眼看规定的三十分钟快要过去,白橙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事要找我。”
那边静了会,才坦言:“没什么事,只是听人说你心情不太好,打电话来哄哄你。”
这刹那,白橙感觉喉口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四周喧闹吵杂,她仿佛听见阮桃在身后喊她的名字,看见谢思雨在凉亭里面跟人吵架,还有老于,他叉着腰站在门口吹哨子,让大家赶紧回来...
有无数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从身边走过。
她惶目四望,耳边却只听得见那一句——
“小白,你还有我,所以不用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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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封闭训练长达两周,全程跟拍录制,即拍即剪,比赛内容会实时上传到网络,在训练结束的最后一天,选手会面临一场大考,同时也将决出今年《天籁之音》的全国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