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拢了书,放回枕头下面,正要躺下来睡觉,轩辕骏图忽然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谁准许你睡觉的?给我起来,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楚呢!”
枕头下面的那本书也被他抽出来摔在了地上,上面“工笔素描”几个墨黑大字显得有些淡了。
我弯下腰,在他杀人的眼神中捡起那本白沐风赠给我的书,重新放回了床头,语气淡淡地道:“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轩辕骏图看着我道,眸中的光芒愈加炽热,这样的眼神,就像是狼看中了猎物,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向下一带,让我的身躯跌入他的怀中,“我要你爱上我。”
我身体一僵,耳边是春风般柔和的声音,,让我不由心神一荡。
“你会爱上我的,对不对?”舒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抬眸望向他,那温柔的笑意让我分不清真假,“可是真的?”我似自言自语地道。
“傻瓜,不爱你,我为何要娶你?契丹神、我的族人,他们都是证明。”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轩辕骏图的眼睛从我一开始看见,就像是正午的太阳。我不明白,他还那么年轻,甚至比我还要年轻,而我,是即将衰老的花,虽然此刻在太阳下看起来是艳丽的。
“你为何如此固执?”我听到自己轻声叹着,“就算你现在爱上的也是我的容貌而已,如今你十八岁,而我已经二十二,等到将来我年老色衰,恐怕连根草都不如了,倒不如找个像清月宫主一般的,叫人放心。”
轩辕骏图一滞,“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我撇开脸,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看着我!”他突然吼道,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正,“我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我已经按照契丹族正统王妃的仪式给你册封,全族的人也都默认了你的身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你在清月身边那么多年,他有给过你这些吗?外人只把你当做他的男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我还不及他?”
我将视线集中在他的眸中,里面有一个被火焚烧的自己,就好像是接受地狱酷刑的艳鬼。我淡淡一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最不及清月的,便是,将我册封为妃,让我被天下人取笑。”
“啪”火辣辣的一掌落在了我的脸上,整个人都被打趴在地,我木然地抬手捂住自己半边脸颊。有时想,若是自己再轻贱些,受的苦大概就会少些,已经蹚了这趟浑水,何必故作清高。在清月身边那么多年,吸取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我果真是个适应能力很弱的机器。
“好,很好,东方寂燃,原来你喜欢那种方式,以后我也无需考虑你的感受,想上就上了,你不就是想要那种刺激和快感么?”
“不!”我瞪大了双眼,惊惧地望着他,“不要!”我摸着地板一步步后退,那些噩梦又回到了我的脑海中,不想,不想再经受折磨了。
“你不是很喜欢吗?”轩辕骏图蹲下来,手搭在我的肩上,眯起眼睛审视我,“东方寂燃,你害怕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
他抓住我的衣襟,将我拉近了他,手指在我的颈项上徘徊了一会儿就顺着衣领伸进去,我浑身一颤,他的手摸到了我的胸,随着他手上力度的加大,我的颤抖也越来也越剧烈。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那可耻的呻吟从嘴里逸出,起码,不能就这样轻易沉沦。
轩辕骏图蹙了蹙眉,手上也有些急不可耐,他的另一只手猛地将我箍在怀里,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他放大的脸,嘴唇倾覆下来,辗转吮吸。我身上突然一凉,衣衫被他褪了下来。
噩梦中的画面终于要回顾了,我早该知道再一次落入他手会是怎样的结果,也许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要再妄想着谁来救你,你的宫主正被被庐陵王的三十万大军围困,清月宫在你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乱了。”
“什么?怎么可能?”外乱还没结束,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起内战了,那轩辕骏图岂不要渔翁得利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轩辕骏图笑得邪佞,“所以,我要得到你的人,你的心,还有天下,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你永远不是第一个得到这些的人。”
“这一刻得到了便是你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在梦里强 奸你几百次了。”
他将我抱起来,放倒在床上,我闭上眼睛,只祈求噩梦早一点结束。
轩辕骏图还算仁慈地把灯熄灭了,我只能凭他的脚步声判断他的方向,而我的一切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那双太阳般燃烧的眸子。
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我的心跳跟着加快。不一会儿,那个火热的身体终于贴了上,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脑海中反复念着一句话,只要不把它当做是自己的身体就好了。
另一个声音出来嘲笑道: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清高,你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轩辕骏图的手在我的敏感部位出处揉搓,把全身挑逗的苏苏麻麻,只听他在耳边低喃:“舒服了就叫出来,没有人会怪你,我的技术不会比清月差。”
就在我的唇快要咬破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王,大军刚刚回到营地,等候您的检阅。”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轩辕骏图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我,我的心跳声居然比刚才还要快,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了,可是噩梦真的结束了吗?
我爬起来,将桌子上的灯点上,拔下头上的银簪,拨了拨灯芯,散落下一些灰屑。
披上件单衣,来到门口,,掀开厚重的帘帐,外面寒冷的风就这么直条条地灌进来,像一张嘴巴,没有任何预兆地将我吞噬。
快到冬季了吧,好想看那梅花和飘雪在寒风中的姿态。一瞥眼,看见不远处有一朵深红色的小花,叶瓣在风中颤抖着。
此时正值深秋,大部分花草早已凋零了,这颗小花竟能独自在野外挨到现在。我走出营帐,借着月光看,那是一朵开的正旺的墨菊花,花很小,却比一般的要红。
有多久没有见到墨菊了,久到我差点连它的样子都要忘记了。但是如今看到,那种亲切的感觉又回来了,嘴里有一股清淡的涩涩的味道在逐渐扩散。
那年第一次在渊清的屋外看到这一盆盆深红色的花时,我就被怔住了,这种花颜色太接近血了,和我当时见过的从“父母”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极度相似,我几乎以为那花也会流血,和人一样的血。
我蹲下来,小心捧起那一朵小花,在月光下细细端详,光艳血亮的色泽,微微弯起的匀称弧度,像一个承接上天血泪的盘子。
一颗晶莹的水珠落在了花瓣上,手抚上脸颊,湿漉漉的,我几时又落泪了?
此后,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出来走走,看看这朵小花有没有长大。侍卫发现了,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轩辕骏图,他只当我怀念以前的名字,要为我在这野外种一片墨菊,却被我拒绝了。
第二天,我看到营帐里多出了四盆墨菊,都是在花期正旺的时候,如火一般地怒放,却都不及外面那颗红得鲜亮,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已经快十天了,这段时间,我与清月宫和其他的一切都断了联系,虽然这次比上回被关在契丹营帐里自由,但我知道十米之内,必有侍卫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从送饭的婢女那里,我也得不到一点外面的消息,她们进来就直接把饭菜放在了桌上,一句话不说就退下去。或者,我问她问题,她也只是吓得摆摆手,我都不确定她是否是哑巴。
只有上次从轩辕骏图口中得知,清月与庐陵王之间的战争快要爆发了,我猜这其中定是花无泪在起作用,况且她的身份现在也只有清月、火莲还有我知道。可能轩辕骏图也还以为她是舞姬乱红,只是自己手上的一颗棋子。
傍晚,我刚刚吃过饭,照例去外面走走。隔着条河,我看见对岸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女子朝这边走来,女子穿着普通的侍女装,走路的样子却有几分眼熟。
我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是,憋闷了那么多天,实在想了解些外面发生的事,待他们走近了,我正好挡在路中央,侍卫和我打了声招呼便绕道走了过去。
那女子突然回过头来,对我喊道:“公子救命啊,奴婢不想当慰安妇!”
只见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处破了,显然是挣扎过的,我终于记得她是谁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恍然大悟,“你们,放开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t;a href=<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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