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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勃勃地和傅岳讲完八卦,阮夏的神色又黯了黯,把头枕在傅岳肩上,抱着他的腰说:“可惜他们都不在了……你一定要活得比我久,我的身边现在只有你了,就算我先死,你还有你爸妈有你哥哥呢……”
傅岳心中一片湿软,却板下脸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胡说什么,就算我先死了,还有咱们的小孩可以陪你呢,当然,前提是,你尽快跟我结婚,生个小孩。”
说完这句,傅岳起身去了洗手间把假诊断书撕碎扔进了马桶——上次只不过受了点轻伤她就吓成了那样,他明知道在这种生死之事上,阮夏比普通人更脆弱,
居然还听了黎铮的准备拿这种事儿吓她,简直疯了。
从洗手间出来,傅岳正想问阮夏是要外卖还是出去吃,门铃便响了。
看到阮夏从快递手中接下的蛋糕盒,傅岳问:“你订的?”
“不是啊。”拆开蛋糕上丝带,打开盒盖,阮夏却愣了愣。
“那是谁送的?”
见傅岳走了过来,阮夏慌不择路地用手挖掉了上头用巧克力拼成的字,直接塞到了嘴巴里。
她在乐团混得如鱼得水,并不想离开,若是让傅岳知道首席指挥在追自己,指不定要生什么事儿——因为从小漂亮到大,她有一百种方法能不伤颜面地让追求者死心,只要傅岳不再插手的话。
“你吃掉的是什么?”傅岳看了眼蛋糕上被挖掉的部分,狐疑地问。
艰难地咽下所有字后,阮夏被甜腻的巧克力齁的半晌才呵呵笑道:“巧克力啊,我没吃午饭,现在好饿。”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饿,25cm的重乳酪蛋糕被心虚的阮夏一口气吃掉了大半。
晚饭偏偏又是火锅和炸汤圆,吃过饭后到睡前,阮夏干呕了数次。
知道蛋糕有问题的傅岳忽而灵光一闪,装着傻问:“你怎么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当然不是!”阮夏不敢提蛋糕,只说,“我们每次都有安全措施。怎么可能。”
因为她刚刚的举动而闷闷不乐的傅岳眯了眯眼,故意吓她道:“其实上个月,有次TAO破了……我不敢再让你吃药,又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不会那么巧,又一次就中了吧?”
想起之前宫外孕的经历,想起这个月亲戚似乎还未到访,阮夏吓白了脸,怔了许久才说:“你怎么还愣着?快滚下去买验孕棒!”
“那个不准,咱们不如直接去医院验血。”
公寓附近就有间医院,傅岳却执意舍近求远,到了季泊谦工作的医院,只说她有过宫外孕史,顺便让季泊谦介绍个医生做全面检查。
因为有季泊谦的面子,结果很快便拿到了。
见到傅岳脸上的笑意,不敢直面报告单的阮夏松了一口气:“没有?”
“有。我们当爸妈了。”
“……”刚刚24岁的阮夏大脑当机了足足十分钟才说,“我不要生宝宝!”
“有了宝宝怎么能不要?你不是很想有个血脉相通的亲人?上一次你的身体已经受了重创,还不到一年又做那种手术,万一影响……”
阮夏被打击得恨不得倒地打滚,对着傅岳又捶又咬发泄道:“这全都得怪你,以后宝宝问他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他是从TAO里漏出来的吗?”
傅岳淡定地说:“我觉得比起这个,如果他问为什么已经有他了,我们还没结婚更难回答……”
“怀孕”的第二天,阮夏就一路呜咽着被傅岳带去了民政局。
拿到梦寐以求的代表合法身份的红本,明知道很快就要迎来狂风暴雨,傅岳丝毫都不感到畏惧。
第76章
领证之后的两天,傅岳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如何坦白,以致于下班时间他总是心不在焉,和阮夏聊天的时候难免频频走神。
江以萝同在孕期,黎铮表现得颇为紧张小心,短短几个小时,给江以萝打了三通电话,发了无数微信,听到江以萝抱怨他啰嗦烦人,对比之下,阮夏自然对傅岳心存不满。
闺蜜团下午茶后,刚刚领证的阮夏本要请大家吃晚餐,黎铮担心外头的食物不安全,不顾江以萝的反对,提前接走了她。
江以萝一脸不情愿地离开后,未宛对阮夏说:“她还有一个月就生了,随便吃没什么关系,你现在是头三个月,反倒要注意。”
“有什么要紧。”嘴上这么说,阮夏却给傅岳发了条微信,故意说晚上要跟朋友们吃火锅,不回去。
傅岳很快回了个“好,别太晚”,看得她不禁噘起了嘴。
没人接送、没人关心饮食,作为“孕妇”,阮夏仍是不敢大意。
火锅变成了清淡的淮扬菜,一顿饭吃到八点,离开的时候,还是未宛和周圆圆将她送回了家。
回忆起自己“怀孕”后,傅岳的不当一回事儿,阮夏越想越气,就没立刻上楼,站在街头吹了会风冷静,竟迎面遇上了池西西。
池西西跟傅川离婚又复婚,折腾了数个月,正不知如何跟家人说,便拉阮夏坐进附近的咖啡店诉苦。
“复婚是好事儿啊,为什么不敢说。”
“当初我为了让爷爷奶奶同意我们离婚,跟他们说我不能生孩子,不想拖累傅川……他们当时又难过又感动,现在难道要告诉他们我那时候是骗你们的,还是该说我的‘不孕不育’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