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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过点安宁日子,也能谢天谢地了。”
“来,我们敬导师一杯。”梁苏把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哽咽道,“这些年最庆幸的就是在刚成年的时候遇到导师,教我做学术和专业,就连这一次能重新拿到执照,还多亏了导师给我提供的学习环境。”
路教授被梁苏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拧着眉头沉思半晌,问梁苏,“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在实务界耕耘不辍吗?”
不等梁苏开口,他却自问自答起来,“因为啊,我想把昔日走的弯路补回来。之前在海外,我看着那些趾高气扬的鬼佬律师总对我冷嘲热讽,说东亚病夫智力底下,赢了案子实属侥幸,输了才是顺理成章。我一气之下恨恨的回来了。没想到之后遇到浩劫,我十多年都没有再上过法庭。我是真的想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啊。”
“您现在,也俨然一名成功人士了。”于鹤立为路教授斟了个满杯,“听梁苏说您还给香港公司做了顾问,费用都是用英镑来结算的。”
“是,如果不是年事已高,我还真的想去北京上海或者南方发达的地方找找机会呢。”路教授无奈的喝了一大口酒。
梁苏把刚炸好的小酥肉端到路教授面前,“想不到,您也有服老的一天。”
“我知道自己是该跳坝坝舞的花甲老人,夕阳无限好也要黄昏了。”路教授叹了口气,猛然转过脸直视梁苏的眼睛,“之后想好怎么走了吗?其实去北京搞律考培训应该很赚钱,你有加拿大的博士学历,还可以在普通的高校弄个编制,平时上上课也挺轻松的。”
梁苏握着酒杯,定定的没有说话。她这些天心里一直都在琢磨着个大胆的年头,只可惜没有找到何事的机会说出来。
“就呆在重庆也不错。”于鹤立插嘴道,“回北京确实很好,只可惜我父母那边情况有点复杂,这次在家里久住我才发现,即使是我嫂子那样温柔贤惠的性格也和我妈摩擦不断。”
“重庆,终究安于西南三线,而且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级市,连成都都能压一头。我这老头子混混日子还说的过去,你们年轻人倒可以出去闯一闯。”路教授绅士的摊开双手,“抱歉,我这辈子逍遥自在,都没组成过家庭,也不知道怎么跟长辈相处,有冒犯的时候还请原谅。”
梁苏放下酒杯,找服务员要了瓶冰镇矿泉水清醒下头脑。她记得重庆是九十年代末正式建立直辖市的,之后便在政策的倾斜下飞速发展。掰着指头算算还有好几年,而且一座城市的腾飞律师事务所并不会冲在最前面,往往是被其他行业带动的水涨船高。等商业和经济真正发展到一定规模,只怕她那时候也四十多岁了。后浪早已迫不及待的汹涌而来,那时候以她中年人的精力和体力能不能胜出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恐怕不想留在重庆。”梁苏平静地说,“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何去何从,之前听说有很多人都往南边去,我也想凑个热闹。”
“你是说广州,那里治安实在太差了点。”于鹤立毛茸茸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路教授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小梁,我觉得这倒是一个机会。几个月前邓书记南巡,国家可能之后的发展中心都会迁移到那边。”
“不是省府广州,而是深圳。”梁苏心潮澎湃,终于能够享受一把穿越者自带的金手指了。“如果可以,我想尝试着去深圳执业。不光是顺着邓书记南巡的指引,而是深圳特殊的地理位置。几年之后香港也即将回归,我觉得会有很大一批崭新的业务领域等待开拓,就是不知道现在该从何下手?”
“这几天你抽时间和昔日的老师、同学都联系下吧。在加拿大待了这么久,回国了总该吱一声的。也顺便聊聊南边的事情。”路教授不知不觉已经醉意朦胧,很多年滴酒不沾,昔日的海量早已不见踪影。他扶着椅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冲包厢外扬了扬手,“妹儿,买单!”
于鹤立的酒店就定在不远处,二人把半醉的路教授送回家中,手挽手走在坡坡坎坎的道路上。这日难得的月明星稀,周围树影婆娑,马路上偶尔有一两辆汽车打着远光灯呼啸而过。
“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些话我一直没来的及说。”于鹤立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的笑道,“你就不问这几个月我都干了些什么?”
梁苏不以为然的甩甩头发,“你现在搭上了梁氏集团的顺风车,有职业经理人替你管着渥太华那边的生意,每年分红换成人民币就够吃香喝辣的了,再问下去,只能激起我这个用双手谋生活的劳动人民的羡慕嫉妒恨。”
“呵呵,那倒也不至于。”对于梁苏的出言讽刺,于鹤立早就习以为常,“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他哥哥在广东工作,也带回了不少消息。你如果真的决定去深圳,我正好可以用开拓市场的名义搬到那边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开一家专门经营港货的外贸公司。”
梁苏心中一喜,“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行动,这确实不像你的风格。”
“两个原因。”于鹤立呵呵笑着,掰着手指如数家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