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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戒指,夜长梦多不认账了。”于鹤立煞有其事道,“据我所知,戒指这种东西在法律上定义为赠与,你一旦收下,我就算告到高院也要不回来的。”
梁苏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咯咯笑个不停。“你怎么忽然对法律感兴趣了,还能说到点子上,真令我刮目想看。”
“不想被净身出户。”于鹤立得意洋洋的握着梁苏的手,“都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要娶个小有名气的律所主任做老婆,怎么样也不能是法盲不是?”
他的话让梁苏觉得心中暖暖的。之前念本科的时候路教授就告诫过她,清官难断家务事,做法律人的另一半格外不容易。她也曾经萌生了跟路教授一样终身献身专业工作的念头,既然不适合家庭索性也不害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出身优渥,有着大好前途的英俊青年。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于鹤立不曾放手,她也就跟着他直到现在。
应该会永恒吧?梁苏在心里默默自问,虽说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理性的法律人来说无解,但现在是新婚第一天,作为新娘子还是可以有些粉红色的幻想的。毕竟日后的风雨艰苦而漫长,作为特区大型律所的掌舵人,她肩上的担子仿若千钧。
那现在就安心在丈夫怀里歇一会儿,趁着暴风雨还没来临,晴空朗朗,清风徐来。梁苏正眯着眼睛贪婪的嗅着于鹤立身上的薄荷香,只感觉忽然拥紧了自己,低声呢喃道:“苏苏,有空跟我回趟北京吧。”
梁苏浑身一紧,心跳顿时飙到180。她感觉以夏琪琪为首的亲友团仿若乌云从四面八方遮天蔽日涌来,盖住了特区自由风气下的朗朗晴空。
第120章 于家 ·
梁苏尽管一再拖延, 还是耐不住于鹤立的软磨硬泡,匆匆定下回北京的飞机后,梁苏趴在于鹤立怀里, 任于鹤立为她按摩过度劳损的肩颈。
“最近又在琢磨些什么?你弄得我好紧张。”于鹤立爱抚着梁苏柔软的发梢,终于忍不住, 低下头在她耳畔吻了一下。
梁苏抬起双臂, 反手在于鹤立脑袋上摸了一把。“怎么, 蜜月还没过,就怀疑我要把你扫地出门?”
“这我才不担心,别人都说卸磨杀驴。现在驴还正跑着呢, 没有杀了吃肉的道理。”于鹤立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只是看你一声不吭的,总觉得是有什么心事。愿意告诉我可以说,不愿意的话和朋友打打电话也好过一个人憋闷在心里。”
梁苏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现在倒是大方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严防死守,每次我端起话筒恨不得耳朵都竖起来听,尤其是我跟北京通电话。”
“你现在是我老婆了嘛。”于鹤立把手从梁苏身上移开,探身到茶几上拿了几个小蜜橘剥着吃, 还不时往梁苏嘴里送上一瓣。
“哎哎,我国宪法规定婚姻自由, 包括结婚自由和离婚自由。你别以为跟高考似的过了独木桥之后就一劳永逸。小心我哪天突发奇想,继续过单身贵族的日子。”梁苏笑眯眯的靠在软垫上,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得了吧,其实学校里敢追你的人压根儿没几个。到了社会上, 垂涎你的人挺多,不过能越过我去的人应该还没出生。”于鹤立自信满满的把橘皮抛进垃圾桶, 起身去餐厅端了两杯花茶过来。
梁苏对于鹤立最心服口服的一点就是他的自信与果断。拖泥带水、疑神疑鬼的男人如同梅雨季节的潮气,湿哒哒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日久天长就变得滑腻而窒息。而于鹤立是一汪清澈的活水,空灵见底,游鱼穿梭,让人心甘情愿沉湎其间不愿醒来。
“最近所里的事不用太操心,开了几次会慢慢上正轨,新提拔的两个副主任分管刑事和民商两大块,也是年轻有为的主儿。最头疼的是去了北京该怎么办,你知道我是平民出身的孤儿,独自在江苏县城长大,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跟你的家人相处。”梁苏诚恳的握着于鹤立的手,“可笑的是,这件事没人可以教我。导师教会我如何发展专业,如何规避风险,唯独没交给我和家人相处的方式。”
虽然“你的家人”四个字在于鹤立看来实在有些刺耳,可他也理解梁苏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苦打苦拼,又跟着路恩平这个专业优质是私生活一塌糊涂的导师,养成了不主动不拒绝,得过且过的鸵鸟性格。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努力坚持,给了梁苏无语伦比的安全感,只怕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跟着我就好,还是那个原则,不勉强你做任何事。”于鹤立沉下嗓音安抚着,“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告诉你怎么解决问题。”
梁苏眨眨眼,坐起身,“我要住和平饭店。”
“好的。”于鹤立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那里是梁苏第一次去北京见外公和大舅的地方,给了她无比美好的一段回忆。再说不住在家里,减少她和夏琪琪面对面的交锋,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我不要办婚礼,尴尬的要命。”梁苏傲娇的扒着于鹤立的手臂,嘟起小嘴道。
“这点由我在父母面前开口,不过他们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