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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沐秋抱紧她,用手捋着他的小后脑勺, 笑道:“都四年了,念初还认为我松开你,是因为不爱你吗?”
这话似乎有些别的暗示……云念初咬了一下唇,立刻红了脸, 小声道:“不是,妻主松开我, 永远都是为了更好地拥抱我。”
“乖念初……”蓝沐秋帮他捋着鬓角垂下的发丝,眼眸潋滟,温柔得能渗出秋水来,轻声哄道:“妻主永远爱你,你永远不必为了证明我爱你,而去拼命做些将爱意外化的举动。”
云念初面红耳赤,点了点头,抿了抿唇,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蓝沐秋见他像小狗狗一样乖巧,顺着毛摸就能哄好,不免揉了揉他的脸。
自打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后,他的脸被养得肥嘟嘟,轻轻一碰,就颤乎乎地,很是可爱。
然后,下一秒蓝沐秋就不这么认为了。
只听他羞赧地攥紧了自己的裤腿,有些扭捏地道:“我承认往常是为了证明妻主喜欢我,可……可我今天是真的想要了……”
蓝沐秋:“……”救命救命救命
当事人蓝沐秋表示,她很后悔,她非常后悔。
她有理由怀疑,因为说了这么一番话,云念初是在报复她,所以要得更厉害了,一遍又一遍,使她的腿都软了。
后天时,伴随着皇帝御驾亲征,她和云念初并驾齐驱,骑在白马上,马儿一颠簸,堪称活受罪。
腿上又酸又痛,就像是少年时疾劲跑了三千米,然后第二天身子都是散架了似的,只要身子一动,腿部肌肉就像撕裂了开来,又疼又难耐。
不过,她猜想,云念初也不比她好到哪去,因为他时不时地偷瞄她,还会可怜巴巴地道:“妻主,念初疼……”
然而两人的亲亲我我,不免惹人注目。
别人都把夫郎孩子放在家里,唯有她把夫郎随身带着,不免引来众人的非议。
而她则理不直气也壮:怎么了?我夫郎是督察御史,京中的官员都跑去跟着陛下了,他只得随行检查你们有没有尽心尽力地献策啦。
众人:“……”你说啥就是啥吧。
多日行军,唯有晚上才能点燃炊火,钻进各自的帐内。
对于皇帝和蓝沐秋墨天鹄此类的官员,仍是一人一小围帐,防止其军事泄露。
临近冬日,蓝沐秋读着武澈白从男尊国寄来的书信,披着皮袄,缩着脚,盘腿坐着取暖。
云念初见了,不免吃醋,于是硬凑过去,将头拄到她的视野前挡住,不悦道:“妻主又看了什么?”
“明知故问,”蓝沐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雪嫩肌肤,因为日夜兼程,出了热汗又不保养,竟然又变糙了,于是心疼地道:“你放心,我只惦记着你呢。”
云念初听到她明确的回答,立刻攥进了她的怀里,用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想要赶走她眉心的乌云。
可惜蓝沐秋紧皱眉头,他根本做不到。
他只得闷闷地叹了声气,从她怀里起来,跪坐起身,将她揽入了怀里,摸了摸她纤柔的发丝,缠绕在指尖,轻声道:“你是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知道,”蓝沐秋努力往里缩了缩,小声地辩驳道:“我只是为局势忧虑罢了。”
云念初自然知道她的难处。
自打上次从武澈白那接到消息,基本就可以断定她们的信件被人截胡了。
要么是武澈白刻意使坏,写给他们错误的军事情报,故意混淆视听,才写了个男尊国还有一段时间举兵,实际上是想要杀她们个措手不及,要么是她们的信件已被篡改了。
她们自然更相信前者,毕竟当初和武澈白商量的就是,等蓝沐秋的毒完全解开,再哄骗了皇帝的信任,就动手,然后趁着找到机会逃之夭夭,毕竟武澈白恨的只是皇帝和一干众人而并非全部女尊国人。
多年的相处,武澈白爱女尊国的子民,不会那么嗜血如狂的。
后者就颇值得怀疑了,信件通过层层传递,谁知道会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呢。
蓝沐秋轻轻捻起信纸的边角,将它卷皱折起,放于手中把玩,无奈地笑道:“谁知道信里写的,是不是真的呢?”
云念初刚要开口,却被她抵住了唇角,只听她轻声笑道:“念初,你不必担心,妻主我冰雪聪明,你还是想想该怎样让我放松吧。”
这话说得违心,云念初不免噗嗤一笑,转而戳了戳她的腿,眉毛一挑,道:“怎么?妻主就不怕越放松越累?”
蓝沐秋笑了,转而小手一搂,抓紧他的腰,凑到他耳边,蛊惑道:“不,妻主早就想好应对策略了,怕你我累着,所以……我只要听听念初的那种声音就好了。”
云念初一愣,不免推了她一下,偏过头去,“你、你”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羞赧地小声道:“可……没做那事,我怎么叫得出来啊?”
没等蓝沐秋回话,他立刻嘴角勾起,坏坏一笑,用手摩擦着她的朱唇,诱惑道:“我可是见识过的……妻主叫起来时的娇媚程度,可不亚于男子呢,要不……妻主为我叫一叫?”
没想到他竟会反客为主,蓝沐秋一愣,随后脸红了一片,不免也气得推了他一把,把他逗得笑了起来。
按照他的说法,女尊国的女子都习惯于掌控,所以不喜欢发出那种娇媚之声,她第一次发出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