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都愣了：“什么…”
    明烨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砰地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宁禹都看清了，是他与公司员工的合照。
    明烨不咸不淡道：“左拥右抱，快活吧？”
    “我去你大爷！”宁禹都骂道：“这些都是老子的公司艺人！大多还未成年，老子能不做人吗！”
    明烨：“……”
    他不死心地追问：“那你…这么热情？”
    “曲意迎逢，投其所好！”宁禹都的声音冷淡：“这不是明总在生意场上惯用的伎俩吗？可惜老子用不好。”
    公司还是破产了，妈的。
    明烨心一下子虚了，“抱歉…”
    “算了。”宁禹都摆摆手，声音疲惫：“咱俩不一直都这样吗？你走吧，老子困死了。”
    明烨站在原地，“宁禹都，我喜欢你。”他冷静地说。
    宁禹都冷笑一声：“你想睡我？”
    明烨当即就怼回去了：“你以为都是你？”
    宁禹都嗤道：“是，你高风亮节，跟我可不一样。”
    明烨深呼吸一口气：“我说真的！”
    宁禹都淡淡道：“我爸让你来的吧。”
    明烨：“……”
    是…也不是。
    “你告诉他，没必要，我虽然不会再跟他公司有任何关系了，但他仍是我爸。”宁禹都说：“我在这边挺好的，也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虽然还是…没多大用，但慢慢来吧，郑惊说，都是得慢慢来的。”
    明烨的火气又蹦上来了：“郑惊的话是圣旨吗！”
    “那他说的就是对！”宁禹都强调：“起码他是真心实意为我好！”
    明烨：“我说的话，也没见你听。”
    “你只会挑我毛病，或者不搭理我。”宁禹都冷哼。
    明烨收紧指尖，懊悔和失落顿时充斥在他心头。
    确实，一直以来，他总是说宁禹都哪里哪里不对，但从来不会主动帮他纠正，一来是他觉得宁禹都不需要，二来是…他不愿意花时间在麻烦上。
    其实，宁禹都并不是完全无理取闹的人，有道理的话，他都听的。
    这一点，他甚至不如郑惊。
    “是我不对。”明烨低声开口：“因为我们开始的很随意，结束的也仓促，我觉得，我们没有以后。”
    所以即使他喜欢宁禹都，也不会花时间在他身上。
    宁禹都知道，他无语地瞪了明烨一眼：“老子明白！”
    “你不明白。”明烨走近一步，宁禹都下意识后退，明烨蹙眉，强硬地拉住他的小臂：“不许躲。”
    “我现在也觉得我们以后会很难。”明烨继续道：“但我放不开手，宁禹都。”
    明烨重复：“宁禹都，我放不开手了。”
    宁禹都看起来十分茫然无措，他盯着明烨，不发一言。
    明烨清清嗓子：“你、你说话呀。”
    “你这是…在表白？”宁禹都不确定地问。
    明烨没好气道：“我早就表过了。”
    宁禹都：“你想重新和我在一起。”
    “是。”
    宁禹都：“那你给我睡一次。”
    明烨被气笑了，他道：“你先跟我结婚。”
    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了。
    宁禹都跟看傻子似的：“同性婚姻合法了？”
    明烨：“……”
    同性婚姻不合法…
    宁禹都明白了：“靠！你的意思是我睡你，除非同性婚姻合法呗。”
    明烨：“……”
    不是！他真的…起码刚刚是真的想跟宁禹都结婚的！
    “我去你大爷！”宁禹都抽手，转身回卧室。
    明烨急忙拉住他的手：“不是…宁禹都，我真的…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操！我工作不管，钱不挣地来找你，你就是这个态度？你…你不喜欢我了？”
    明烨有些语无伦次，他慌乱的样子，宁禹都第一次见。
    宁禹都怀疑地问：“你真的喜欢我？”
    明烨觉得百口莫辩：“真的！真的是真的，你不信我喜欢你，之前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当然要对你好了。”
    “……”
    明烨的心脏好像被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宁禹都从来都不信明烨有多喜欢他，他对他好，只是因为…他喜欢他。
    这就够了吗？明烨觉得难过，相比之下，自己真的是…不肯多付出一点，只会呆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恰醋恰醋恰醋…
    他收回胳膊，低头无力道：“宁禹都…我好像，是挺混账的。”
    宁禹都直线条，不假思索道：“没我混账。”
    他追明烨无聊时，还会去gay吧溜达溜达呢，当然，没有实质性的后果，但他觉得，他比明烨混账多了。
    明烨缓慢地上前一步，抬起沉重的胳膊，抱住了宁禹都。
    宁禹都感受到他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了，他直起身子：“你又咋了？”
    明烨收紧胳膊，“宁禹都，我们重新再来吧，好不好？”明烨固执道：“这一次我会认真的，真的。”
    宁禹都扶住他的后背：“说实在的，理智告诉我，咱俩真的不合适，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开了，你没有做错，我也没有错，你不用内疚，你不欠我，我在做出一个选择时，就得接受所有可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