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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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 作者:以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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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沿着盘山公路往前行驶,周遭皆是浓浓白雾,什么也看不清。忽然天气晴好了,山谷郁郁葱葱之间,一条小河蜿蜒而出,美得摄人心魂。

    有那么一瞬,我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在这里死了,大概能算是很好的风水吧。

    只是人都欲归乡。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终还是心心念念那个好不容易逃出的城市,实在是太过于斯德哥尔摩了。我稍微有些恍惚不安,遂给唐非行发去短信问候安好。

    他很久不回,大概确实是很忙。

    我提前回家,年假没放完,便索性蜗居着,只是有天闲来无事,刷朋友圈的时候见到一条有意思的,便托一朋友替我占了一星。

    我这人命不太好,结果喜闻乐见的不怎么乐观。

    “嗯……你这意思是?”我问。

    “就是未来你会因为某件事临近崩溃,压力逼近顶点,走上极端。”我这朋友给我分析了牌型,“你看你,现在很闲散,但这只是暂时的。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要去逃避也不要着急。你要仔细分析情况,规避风险。”

    “哦。”我一面笑,一面应和到。

    那朋友断断续续讲完牌面,问我,“你会后悔占卜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

    那是一个午夜,我站在路边喝光了手中的一瓶酒,给孙让打电话,“有人说我未来会很惨,还说我会走极端哎!”

    孙让是我工作后机缘巧合认识的,是个心理医生。人极好,又颇有幽默感,与他相处时总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但也仅限于“朋友”的角色,一旦换到医生,情况便会急转直下。

    他那边听起来像工作中,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停下了,“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他如此反问我,我倒无话可说。

    “为什么?”我问他。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从来不肯相信。”

    “哈!”我笑了起来,“这话真是有意思。我今天也是这么回答他的,我说我不后悔占卜,因为我不相信。”

    “这个结果,我和你都能看得到,何来命运一说?”

    “胡说八道。”我笑着反驳他,“出来喝酒吗?我等你。”

    这多有意思。

    本来如此。大多数人看到自己的命运前景的不知所措都是有预兆性的,这样的预兆并不少,也很轻易会被你看到。我所能预见的,只不过是压制在心里的本性。而占卜这种东西即使多么准确,也不过能看透本性,拆穿自己给自己的谎言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说我将来如何如何悲惨,还是让我感觉很不安。

    淋浴间有很大一面镜子,我将手撑在上面,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反复复问着:你至于么沈郁?

    你至于么?

    大不了你也结个婚。

    大不了就搬走,去别的城市,眼不见为净。

    你至于么?

    ……

    因孙让的原因,最近总是有一些很意外的朋友找上我,有的说要找我帮忙,有的说要找我诉苦。

    我一一应允,剩余的时间都在公司忙的昏天昏地,仿佛我是个机器人,而工作则唯一能使我的命运有价值之事。

    我依旧没有与唐非行联系。确切讲并没有过几天,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他还在我生活之中,并且形影不离。

    住的不远的一位大学时关系较好的朋友请我去她家帮忙。她结了婚,在学区附近买了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生活地颇为充实。一进门就看到两扇巨大的落地窗,走出去就是阳台,能将对面小学教室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真是有趣。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朋友叹了一口气,“我有好多话藏在心里很久不说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讲。”

    我告诉她,也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就是我记性不好,听了就忘,大概人们都以为这比较保险罢了,并不是我这个人有多么善解人意。再来,我还是不怎么擅长拒绝。

    她朝我微微一笑,“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我耸肩,“现在看来也许是一件坏事。”

    聊完已经八点多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撑起伞跟她道别,异想天开地打算步行回家。我很久不出门,运动量不大,身体才总是不好。

    我穿的不多,但对寒风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一口一口哈着白气,单纯性地觉得好玩。我在想,唐非行在做什么呢。

    我猜我本来大概是一个发光的人,可谁也没有从我这儿得到过一点光明。

    可能是我的厌恶感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总之人们遇到我,总是会有很莫名的错觉,觉得我有趣,健谈,大概是生活美好,家庭幸福。可全然不是这样。

    有的人只会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其余一概不言不语,全藏在躯壳下,按照世人期望的目标照本宣科地生活着。

    就像我,二十四年,从不敢言“喜欢”。

    回家后刷了一回朋友圈,今天见的那位朋友发了长长一段,感叹有些人值得相见。不由得笑了,谁不是值得,谁又不值得,能有人说的清楚吗?

    我随着夜风长长呼了一口气。

    实在是有些想念。想的心肝肺都疼。

    只是不敢。

    前两天接了家里的电话,虽不至于让我到焦头烂额的程度,却也足够夜不成眠了。

    我的家里出了一点问题。这种问题就像是每个人生平都一定会遇上的变故,打破你既定的目标,敲醒你安适而无欲的灵魂。

    只是幸好这个变故只牵扯到钱。我虽然不是很年轻了,但一直还有些想出国读个什么的前卫思想。但我的母亲既然已经与我提到这个,看来这个计划搁浅的程度是要增大了。甚至于,我可能要放弃当前的一些东西,去过按部就班的日子。

    大概再次受到这些不可控的因素影响,我每晚睡觉前总有种:为什么我还要如此活着?的想法,这导致我失眠情况的急遽恶化,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挂着的两个黑轮,实在是沧桑了许多。于是纠结片刻,去了就近的一家医院,开了药,吃了两天还是稍有缓解。

    要是孙让在的话,说不定已经嘲讽加给我普及各种听不懂的医学“常识”。我会只当没听见,该干嘛干嘛,而唐非行则不同。

    他说什么话我都听,跟个傻子似的。

    只是几天不见,我甚至都不太想的起来,没遇见唐非行以前,我究竟是怎么样生活的了。

    不过说真的,我曾经以为唐非行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大学的时候没高中兴致高,总三天两头聊不了几句,久而久之大概我俩都有些疲倦。毕竟谁也没这种为你义务做心理干预的兴趣,我对一切都感到无趣,也不想说话。这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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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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