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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公 作者: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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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夏桑听得心花怒放吧唧一声亲了他一下,温文凑热闹道:“还有我,还有我。”
扶疏扫了他们一眼道:“食不言寝不语。”
几人顿时消停下来,安安静静低头扒饭,夏桑间或对阿誉做个鬼脸逗得他咯咯直笑。
用完早膳,温清等人去程府与沈岐央汇合,苏逍回房取了九羲琴同扶疏、阿誉赶往巳毒门,她对九羲琴有种没由来的敬畏抱着阿誉离得远远的,认真的教他解九连环,一时车内只闻九连环相撞的清脆声响,苏逍静静望着,眼底皆是宠溺温柔的笑意。
时逢五月,繁花似锦天朗气清,巳毒门却似被一团浓重的烟雾笼罩,阴气森森,下了马车苏逍拂过阿誉的昏睡穴对扶疏道:“虞昭布的迷魂阵法,或有一场血战,怕吗?”
她笑:“有你在,怕什么?”
青天白日吱啦一声开门声响透着几分诡异,府内屋舍荒废,花木藤蔓丛生,隐约可以女子的哭泣与男子的□□混杂,苏逍眸光一暗,凭声断位拨弄琴弦,琴音泠泠作响,眼前移形换位豁然开朗。
凌彻摸了摸发痛的手腕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甘的理了理衣袍:“你又坏我好事,真是阴魂不散,锁魂使大人。”
厅内站了为数不少的人,凌彻、裘媣还有侥幸逃生的巳毒门二少爷魏今,苏逍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蜷缩在墙角的女子身上,她身上的衣裙被撕成碎片,衣不蔽体,豆青色肚兜绳结也已经被解开,她死死攥着身上的白袍目光扫过阿誉目光缓缓落到魏今身上,冷笑道:“是你一步一步把我逼到绝路,今日我们便做一个了结。”
第50章
魏今面色惨白, 倒退了几步碰到了身后的红木圈椅上:“阿阮,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爱你的, 我一直爱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陌阮扶着墙壁起身, 攥着白袍的手指骨节泛白,目光锐利, 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方向:“没有办法?爱我?”
她边笑边哭,声音嘶哑道:“那你把心挖出来让我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魏今不敢直视她阴冷的目光, 双腿发软往凌彻身后躲, 他厌恶的皱了皱眉, 狠狠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
他是不喜魏今但也容不得别人骑在他的头上,略抬了抬眼皮示意影卫把陌阮制衡住,可竟无一人听从他的命令, 皆敬畏的瞄了一眼苏逍一动也不敢动,他怒火中烧,双拳攥得咯吱作响,讥讽道:“传闻中不近女色的锁魂使大人还真是怜香惜玉, 扶疏宫主,你说呢?”
扶疏抱着阿誉无波无澜,凤眸上扬道:“他是阿誉的爹, 应当的。”
此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裘媣阴厉的斜睨了陌阮一眼,凌彻好整以暇的笑道:“美人,既如此你还不若从了我。”
“不无不可。”她浅浅一笑, 摄人心魄,那样明艳的姿容确实有令男人癫狂的资本,“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把你收为男宠。”
凌彻厉声道:“你敢打我的主意?”
“你敢打我的主意,我为何不能打你的主意?世人都知我平生无所好,独喜美色,平心而论若非你的身份凭你这样的容貌还真入不了我月华宫的门。”
清清淡淡几句话简直是对他不动声色的侮辱之言,向来只有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看上这个残花败柳是她的福分,竟让他去当男宠,光是想想就怒不可遏。
扶疏复又补了一句:“锁魂使大人的姿色我就十分钟爱。”
“你……”凌彻一拍桌案,对着厅内的影卫道,“都是死人吗?把他们统统给我杀了。”
话音刚落,厅内站满了黑衣人,手中无剑,右腕上戴着银镯,垂着一枚漆黑的铃铛,是虞昭控制的最高阶的傀儡,影卫顿时有了底气纷纷拔剑出鞘。
苏逍道:“忤逆犯上,依门规当诛。”
凌彻笑道:“九羲锁魂对他们可是没有作用了。”
未免锁魂使滥用职权,锁魂之术亦有破解之法,虞昭既然明目张胆的置他于死地训练的影卫自然不惧九羲锁魂。
苏逍惯于深藏不露,无人知其武功深浅,对他,魔音谷所有人都心存畏惧,拔剑之后不敢轻易出招,他修长的手指划动了一下琴弦,院内出现数十魔音谷暗卫,扶疏脑中赫然出现四个字,自相残杀。
虞昭训练的影卫与苏逍手下的暗卫旗鼓相当,刀剑声不绝于耳,难分上下,黑衣傀儡挥动右臂,手腕上的银镯瞬时展成一条银丝,坠在尾端的漆黑铃铛叮当作响齐齐射向苏逍的方向。
他拨弄琴弦,银丝振动移形换位,泠泠琴音与杂乱的铃铛声让人头疼欲裂,黑衣傀儡招式诡异,银丝交叠宛若一张细密的网把苏逍困于其中,凌彻寻得间隙反手抽出长剑从右侧偷袭,他食指拨了一根琴弦,旁侧银丝振动,无形中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整个人反噬了回去。
空气中浓郁阴厉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魏今跌坐在墙角瑟瑟发抖,扶疏凤眸盯着银丝移动交错的方位,脑中快速勾勒出坤离阵法图,她把沉睡的阿誉交还给陌阮。
“宫主……”
“现在又认得我了?”扶疏唯恐剑气伤到阿誉把两人拽到了相对安全的角落,“陌阮?原来是你,我听过你的名字,倒从未在月华宫见过你。”
“属下身份卑微,无缘面见宫主。”
扶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凤眸暗了暗,攥住陌阮的手臂偏转了身子,一枚蝴蝶镖叮的一声嵌入身后的木柱中,她回眸阴冷的望向裘媣慢慢走近道:“新仇旧恨,今日一道便做个了断。”
裘媣被九羲化去大半功力,但她自知扶疏武功尽失有恃无恐:“我把你杀了,他这辈子总归是不会把我给忘了。”
“痴心妄想。”
快到极致的剑招,无任何内力依附仅用虚招便让人无所遁形,裘媣捂着腰腹处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扶疏目光冰冷的抽回月华剑,鲜血溅在她素色裙裾之上开出朵朵血花:“内力散尽又如何?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这十多年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练剑杀人。
只是我这人疲懒阴毒,不喜用这种最愚笨的方法杀人,索性未曾荒废。”
她用手指拭了拭锋利的剑刃,月华剑常年噬血,剑锋泛着诡异的腥红色,裘媣依靠着墙壁用功调息,内力无法聚拢,周身痛痒难忍。
凌彻与苏逍对峙无暇顾及她的死活,过往种种一闪而过,她以为他不杀她是对她有些微情谊,其实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初见他时便错了,她毁了他的故土,杀了他的至亲,可连恨他都不屑给她半分。
“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你也尝尝这万蚁蚀骨的滋味。”她双目血红,眼眶中蒙上一层氤氲哑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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