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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相公 作者: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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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祖先的牌位,墙壁上挂着身穿朝服正襟危坐的画轴,空气中浓重的香烛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萧玦回身退至一旁:“大哥,长幼有序。”
苏逍道:“君臣有别,礼法不可废。”
萧玦抵唇咳嗽的几声, 面色苍白勾了勾唇角:“我从来都不想当这个皇帝,大哥本就是父皇钦定的皇储,如今你既然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择日朝会我便把皇位禅让与你, 再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指不定还能活多久。”
苏逍面上少有的凝重之色,沉声道:“钦之,萧璟已入皇陵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眼下朝堂初定百废待兴再经不起任何变故,你忍心让我与退之多年的谋划付之东流?
你放心,有大哥在一日便护你们一日,护雁月一日。”
从小萧璟便是他们最敬佩仰慕的大哥,他们少时习惯于依赖与他,只要他在似乎天塌下来也无畏无惧,十多年之间,他们早已成了能够独当一面之人,可似乎只有他回来了才算安了所有人的心。
几人上香叩头祭拜完毕出了太和殿的大门,萧珞眼睛已有些不太灵便,苏逍伸手牵着他的手下了一层层石阶,便如小时候他执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牵着他的手带他私逃出宫。
只是俩人一母同胞不仅长得像就连际遇也是十足十的像,命不怎么好。
“我回府帮你施针祛毒,顺道把你府上的折子全部搬走,你好生静养方为正事。”
萧珞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好,萧瑀嘟囔道:“大哥的话真管用,我们说的话你一概不听。”
萧珝附和着告状道:“二哥眼睛耳朵都不太灵便了,无暇让他歇息他也不听,每日每夜的批复奏折。”
萧珩感觉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说些什么似乎不太合适:“朝中要员也要一一接见。”
苏逍用折扇一一敲了过去:“我可没有你二哥那么好脾气,明日都去我府上报道,都道长兄如父,我代替父皇好好教导你们一番。”
萧玦笑得乐不可支,一口气没顺上来又咳嗽了起来:“以后为君分忧。”
三人皮笑肉不笑,敢怒不敢言,萧珞解释道:“不过是明晚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好好吃一顿饭。”
……
司徒府,粉墙黛瓦,曲折回廊,庭内玉兰花树亭亭如盖,新抽的美人蕉掩盖住雕花疏窗上还有未来得及除去的大红喜字。
司徒舒文出来的有些急,额上有一层细密的薄汗:“漱……漱儿。”
扶疏今日委实流了不少眼泪,哭得眼睛都有些疼了,她扑进司徒舒文的怀抱无声的啜泣,委屈哽咽道:“哥哥,我好想你。”
他轻拍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漱墨的凤眸再不复当年的清明澄澈,掩盖不住的深沉阴厉比之漱毓更甚,他只有这两个妹妹,可他一个也没有保护好。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从他怀中起身,旌誉扯了扯她的裙角拿着手帕双眼红红道:“娘,擦眼泪。”
扶疏蹲下身子,旌誉细致的把她脸颊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泪眼汪汪道:“娘亲可不可以不要哭了?”
她把他拥入怀中安慰了几句方指着司徒舒文与回廊上的杜若、漱毓道:“这是舅舅,那个是舅母,另一个是姨母。”
旌誉笑着一一问好,司徒舒文把他抱了起来抵了抵他的额头,然后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惹得旌誉咯咯直笑:“还真与你长得有些相像。”
因苏逍事先写过书信交代过旌誉的身世,所有人对此心照不宣,未免旌誉有些别的小心思,扶疏扬眉道:“我儿子自然长得与我像。”
不过一年未见,漱毓已有六个月的身孕穿着月白色齐胸襦裙目光柔和的望着她。
扶疏上前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臣之在宫里已帮退之把脉,无甚大事,你无需忧心。”
漱毓芊芊玉指轻抚着肚子道:“已经五感尽失,我真担心孩子一出世便没有了父亲,我更不知道若再失去他一次我该怎么办。”
“我向你保证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夫君。”
漱毓笑道:“你说话向来不太作数。”
扶疏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那个……你也不看看我相公是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杜若小声道:“魔音谷锁魂使。”
扶疏眯了眯眼睛耐心解释道:“小嫂嫂,素手医仙见了我家相公也要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师叔。”
杜若不着痕迹的往司徒舒文身后挪了挪,她在归云山庄长大因此与剑阁往来颇深,打心眼里有些害怕这个喜怒无常的月华宫宫主,垂头看着绣花鞋没有再接话,司徒舒文上前一步把她掩盖的严严实实:“我让人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茶点,先进屋吧。”
扶疏行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挽着杜若的胳膊,手腕上的玉兰银镯落在她的手背上,触肤微凉:“我哥哥文武双全姿容俊美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他既娶了你定然倾其所有对你好,他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多年而后司徒府被灭满门他忍辱偷生受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对他好。”
杜若这是第一次听她正正经经的讲话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是不住的点头,扶疏笑笑,鼻头有些酸涩,她根本不敢细想她的哥哥受过怎样的侮辱与践踏,总归他终于娶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丫头,总归他们都还在,总归一切都会好的。
她祭拜了父母之后在司徒府同毓儿、哥哥、嫂嫂闲话家常虚耗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旌誉神色恹恹,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起烧,本打算留宿司徒府的想法就此作罢,驱车回到了苏逍在雁月置办的府邸。
不怎么起眼的大门进去之后别有洞天,她无心细看,脚底生风走得飞快,不期然便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熟悉的檀香气息瞬时便安了她的心。
苏逍一把扶住她道:“天黑无灯,慢些走。”
扶疏忧心忡忡道:“旌誉又起烧了。”
他把脉之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从她怀中接了过来,旌誉歪在他的肩膀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得很沉:“普通风寒,发发汗便好了,不妨事。”
扶疏直直歪在他身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小祖宗可把我吓死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刚给臣之施完针,丹燚、寒潠留在体内终归是祸害。”苏逍往前走一步她便跟着挪一步,整个人软软靠在他身上就是不松手,真是腻歪的要命,“你不是打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了么?”
她嘟囔道:“想你了。”
苏逍微微侧头道:“什么?”
扶疏抬眸瞪了他一眼:“我回来你也是独守空房。”
“你刚刚可没说这么长一句话。”
“听到了还问。”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往里走,偶有几盏灯笼发着昏黄的光芒,周遭景物看得并不太真切,这里以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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