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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龙 作者:眠眠想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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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龙》作者:眠眠想觑
文案
作者受到混沌理论的荼毒,即兴产物。
蝴蝶的翅膀会引发飓风,但飓风发生的频率不会改变。
你只是在改变事件发生的顺序。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龙煜,时足一等 ┃ 配角:陆判官,沈知翠等 ┃ 其它:瞎写写
☆、不足有一
烈日灼焦了黄土,蒸起层层交迭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炙烤着行路人的意志。一片松散的队伍蔓延在龟裂的焦土上,大部分人都低着头沉默地前进。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男孩又问出了这个问题,和几天前的新奇不同,他似乎从一贯沉默的气氛中终于感受到了点压抑,声音压得小小的,只要再低一点就会被拖沓的鞋底摩擦沙砾的杂音盖将过去。
“……”
“爹爹?”等了许久也没有回答,男孩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头顶的太阳太大了,小男孩平时不太敢抬起头直面强烈的光线,这次抬起头来他还有些不适应,过于明亮的光线在眼底激起一块块短暂失明的黑斑。
小男孩在晕眩中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烈日下的人大多佝偻着背埋头前行,只让那灼人的热度舐到迟钝的脊背。然而牵着他的手缓缓前行的男人却是平视着前方,背脊挺直,光线对于他的姿态没有丝毫影响。
他走得也很慢,但比起周围人踉跄的步伐,他更像是在闲庭信步,显得格格不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明明还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男孩却没由来地哆嗦了一下,奋力挣扎试图抽回自己被握紧的手。
“你不是我爹,我爹呢!”
明明一直都跟着爹爹在走,爹爹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呢?
是爹爹走丢了,还是……我走丢了?
陌生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他的五官都是模糊的,小男孩却莫名读出了点无措的味道。
无措且沉默。
就算他不是爹爹,好像也不会伤害我。
孩子的直觉将戒备心打散了一些,好奇心渐渐占据了上风。他兀自打量了男人一阵,即使视线已经完全聚焦,男人的脸上依旧是模糊的。那不像是视觉里的模糊,倒像是意识上的模糊。
“你是谁呢?”纠结了半晌,小男孩忍不住主动问道。对于看不清脸这件事,到底是新奇更多一些,他倒也没有多害怕。
这次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一点点反应。他小幅度地转过头看了男孩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懒懒道:“你记不住的。”
男孩有些不服气:“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记不住?”
“没必要。”
如是走了四五步,那男人突然开口了。
“xx”
“你在说什么?”男孩莫名觉得他讲了很重要的东西,连忙追问道,“能再说一遍吗?”
“那是我的名字。”
“诶?可是我没听清……”
接着。
没了,全没了。
先是四周拖沓压抑的脚步声,再是一个个本就没有存在实感的干瘪的躯体,然后是脚下的的砂砾,头顶的骄阳。除了一只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一切都在瞬间湮灭。
“唉……”黑暗的最后,握着的手也消失了,只留下一声深长的叹息。
就像是关机重启一样,脑海里一片黑暗。紧接着就是意识的慢慢回归。
时足一清醒得很彻底,梦里的故事没有被那诡异的湮灭过程一起掐断,脑神经细胞兢兢业业地把残存的故事理出了脉络,甚至还尝试回忆了一下未被记录的片段,顺便合理猜测接下来的各种发展,仿佛再闭上眼梦就能接着做下去。
时足一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梦的最后的那声叹息像是一个讯号,每次听到都预示着梦境的完结。
但今天的梦很不一样。
今天的梦,他记得。
时足一记忆里那声模糊的叹息,今天才有了一个完整的前因后果。
☆、不足有二
时足一觉得脑袋被那诡异的梦搅和得昏昏沉沉,实在提不起劲去上一大早的微分玄学课。他在上铺连翻几个身,滚到床边时被杵在床边的新室友吓了一跳。
“陆……同学?”时足一顿了顿,一时想不起他的全名,“有事吗?”
陆书荥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不想对视,低下头时反光的眼镜片挡住了目光。他斟酌着措辞,欲言又止好几回,终于开口道,“你好像做噩梦了……”
“啊,抱歉,吵着你睡觉了吗?”时足一尴尬地抓抓凌乱的头发,困倦的哈欠使得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
“你们起这么早的吗?让我再睡会儿吧……”时足一下铺的沈知翠意识不清地嘟嘟囔囔。时足一抱歉地对陆书荥笑笑,然而陆书荥已经一言不发地走开了。等到时足一洗漱完毕时,陆同学已经在寝室里没影了。
可能是没睡够,之后的一整天,时足一的状态都迷迷糊糊的,课程结束后时足一连每天一次的体锻打卡都没去,一回寝室就整个人粘在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时足一看到陆书荥又站在他床前看着他。时足一下意识想问什么事,疲惫的意识却让他不能张开自己的嘴巴。
陆书荥仿佛没有察觉到时足一的困倦,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时足一,早上的话还没说完,我和你约好了晚上再讲。你还记得吗?”
时足一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时候约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他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我的梦吧……想到这儿时足一上下俩眼皮更粘糊了,听觉也渐渐弱化,压根就没听到陆书荥后来说了些什么。
时足一是一点反应也无,这厢陆书荥就差上手晃了,时足一依旧不动如山。陆书荥见时足一果然睡得死沉,眉头一蹙,分出神识来探,竟发现时足一的魂已经被带走了。
时足一又进入了那个梦境,一片黄沙。兴许是熟悉感的作用,当他发现牵着自己的人是那个面目不清的男子时,他一点也不慌。
时足一小幅度地向下拉了拉男人的手,待他低头看过来时,时足一抓紧机会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上次我没听清。”
“……”男人不做回答,没头没脑地问,“宥龙你放哪儿了?”
“那是什么?”时足一满脸的疑惑,“是个牌子吗?”
“我说的是'那个'……”男人松开时足一的手后退几步,似乎是要做个示范。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细腻光滑的人类皮肤在一个翻转间全部翘起化成鳞片。他将变化后有些可怖的右手按在胸口,目光灼灼地盯着时足一,“就是这儿的……”
时足一被盯得头皮发紧,莫名地感到意识被两派撕扯,梦里本应是没有痛觉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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