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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作者:苍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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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的容身之处!”
这番话赢得许多赞同。
并不是每个人都似白缘那般与周天诸界之人有瓜葛的,对于天冥界的人而言,如今遭遇这般变故,天池之厄、人族集结而来的威胁、还有他们自身再不是不死不灭之身带来的重重不适,已经令他们难以适应,实是再不想往周天诸界中受其他种族之人的可能迫害了。
除这些人外,久璘却是看向离渊问道:“那王上要往何处去呢?”
离渊一怔,却是明白了他们的心思,摇头道:“本座哪里也不去。”
所有天冥族人登时怔愣,哪里也不去……那岂不是要守着这注定要倾覆的天池?
再看向这位继位时日不长、甚至在族内时日都寥寥无几的天冥王,那些原本在情绪上涌时伴随着的怨怼、愤恨,竟在一刹那化作另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与酸楚。
久璘等人却是上前道:“吾等愿与王上同在!”
离渊只是摇头,不待他们多说什么,他一拍漩镜塔:“寰埏。”
通晓主人心意的器灵不必主人再多吩咐,配合着离渊解构周身契纹的动作,漩镜塔绽放道道链条,运转起那个凡人留下的第二个大阵,好像知晓他们要做什么,汹涌澎湃的天池之水蓦然间更加乖张起来,离渊这大修士的身躯每一分每一寸都蕴含着极其可怖的力量,哪怕神魂动荡道基破碎,可是,如果他决意将这具身躯中每一道契纹都填入大阵之中将其摧发到极致呢?
在无数天冥族人伏地哭泣的悲声中,一重又一重阵纹牢牢覆盖在天池之上,金色锁链扎入天池周遭,任是那黑色池水如何汹涌,随着金色锁链猛然断开,金色明光之中,虚空大放光明,那黑色世界的入口彻底消失在虚空中。
而到此时,漩镜塔已经开始黯淡,甚至塔尖出现些微破损逆变,可是看着主人已经开始虚化的身躯,寰埏顾不上喊疼,只是默默抽泣。
离渊并未就此停下,第三个并未被凡人书写的大阵启用,整个漩镜塔的塔身崩解为千万华光牢牢加持其上,只余裸露的塔基与显露在外的诸多灵植,至此,离渊一身修为凝聚而成的身躯彻底消逝,这是……以身为禁,将一界一域彻底与周天诸界隔绝开来:“本座封禁,可维持万载光阴,还望尔等牢记封禁终会消失,该往何处……尔等慎自决断!”
伴随着轰然一声响动,集结的人族修士大军皆是情不自禁看向他们前进的远方,那里,原本隐隐传来的不安气息倏然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与此同时,触摸到界域道力的无数修真者,不论人族还是妖族,皆是情不自禁仰望苍穹深处:
只见仿若天堑一般的界河域壁在那巨大半透明身影下竟如同普通的山川河流,举步间就轻易迈过,其后,一个巨大而古怪的花盆牢牢追随,穿空越界,越过高山河流,飞渡无边汪洋,一次又一次硬生生穿越界壁,震荡得其内的奇花异草动荡不休,最奇特的是,那花盆分明满满当当种满了叫所有修士心生贪婪的奇珍,却偏偏在中央犹如规尺般画出一块空地,那里空无一物,只除了一株荏弱一叶、难辨种类的小草。
透明身影所至之处皆拖曳出长长的华美炎迹,原本长鸣不休的覆天古钟不知何时已经重静寂,只在那身影经过上空,发出一声叹息般的轻鸣那是天周阁弟子从未听闻过的钟声,仿若惋惜却又仿佛道别。
人族修士大军在呆呆仰望半晌之后,有大修士一声示警惊醒无数修士,他们纷纷急急涌向覆天星钟之旁——天冥王竟然这般正大光明地入侵人族修真领域,还行到了覆天星钟之旁,这是人族从未有过的紧急情形!
然而,覆天星钟寂静半晌,只传来一声长叹:“随他。”
巨大透明的身影凝视着界域尽头这道薄弱的域壁,域壁之后浮空的世界中只见丛林苍郁山川相叠,田间地头农夫勤劳耕作,村头石桥上幼童嬉戏打闹,落日余晖若涂金般绚丽迷.人。
“就是这里吧……”
“砰”地一声巨响,残破的漩镜塔终于停了下来,甚至它的器灵也早已经因损耗太过而落入此界沉睡。
“既然汝说众生该知自己该往何处……那本座便再与汝赌一次吧,这一次……吾等便来赌,此界生灵是否该知需往何处。”
再借诸位一臂之力,若有来日,自有再会之日。
离渊挥手间,岛屿之中所有奇珍异植突然连根拔起,而后这些修真界中绝无仅见的奇珍陡然碎裂成无数金色粉末,随即便化为流光,势若坠星一般穿过那薄薄的透明罩子,散落成点点金芒散落在世界各处。一道金色的光芒势若流星一般奔向域壁,穿过壁障便散落成点点金芒散落在世界各处,那金色光芒聚集最多的几处,有茫茫雪原、有清澈湖泊、有奔涌江河……可最多的一处却是一座云雾茫茫的绝峰,那金芒甚至将那绝峰映照成美丽的纯金之色。
漩镜塔的塔基之上,便只余下那一株孤伶伶的小草。
其实,诸界修士说得不对,它并非独自一个。
仅剩下的那一棵幼嫩小草亦是摇曳着主动拔起,那一叶细嫩叶片中心牢牢护着一点微弱萤光,那点碎屑般的光芒被小草轻轻环绕着盘覆,似怀有无限珍惜与柔情。
吾想吾终于明了为何九叶天心草会在化形之日遇到命中注定的结契之人,所为的……也许便是这一日,终于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娘亲以身为祭为之时,也是这般么,若能为他逆天转命……何惜此身。
小草无声无息地碎裂为层层坚硬外壳将那点微弱萤光牢牢守护,而后随着塔基沉入此界星河之中,一声呢喃般的叹息渐渐消逝:“……再会。”
那庞大的身影只静静目送着萤光消失在界河的尽头,终于也淡若星晖一般消散在这壁障界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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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斯,醒醒!今天还有《当代》的采访,我警告你,搞砸了我是不会再帮你安抚记者买照片的!”
lisa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靳一斯在茫然中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熟悉的nba画报,桌上那geek的摆饰,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靳一斯一声叹息:“原来是假的……”
lisa瞪大了画着彩妆已经很大的眼睛:“喂,你说谁是假的。”
靳一斯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妆容时尚的女郎:“你,”眼见女郎描画姣好的眉毛都立了起来,靳一斯还是面不改色地道:“你是假的。姨妈红已经过气,今年流行的色号是枫叶红……你专门为我带错色号把整整一条口红涂在我的墙壁上。”
说着,他的墙壁上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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