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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发愣,被陆雪名一把拎起前襟提小猫似的提出石洞。他们身后的石洞里,曲灵然拼尽全力挪到辛湛身边,抱住了他。
曲灵然知晓自己在陆雪名一念之差下躲过一劫——往日她虽不在意,却也瞧出陆师兄是生性凉薄之人,他天才年少却出身低微,与自己结伴多少有借势于聆剑山庄的意思。今夜这山洞里的意外,神不知鬼不觉,若陆师兄心狠些,谁也奈何他不得——一个痴傻的女儿,对聆剑山庄是灾难,对陆雪名却未必。
曲灵然劫后余生,泪珠滚烫地烧在辛湛的身上。哪里顾得上什么廉耻什么情爱,凄惶的少女费力剥开衣物,露出一身雪肤,搂紧了高大的男子。她口中哀哀地呢喃:“辛师兄,醒醒……醒醒……好师兄,帮一帮我……”
她一边呼唤一边笨拙地往辛湛下身抚弄,昏迷许久的药修就在这地转天摇的晕眩,和意乱情迷的极乐中渐渐苏醒。二人便如此稀里糊涂,就地颠鸾倒凤起来,呻吟喘息之声在静夜里愈显淫靡……
石洞外不远处,陆雪名找了个块平整地打坐调息,喻俏在一边发呆看天——
她在苗寨长大,信奉以女为尊,并不在男女情事上钻牛角尖。反正只要女人高兴,多睡几个男人算不得什么。可她今夜冷眼旁观,却看出点名堂:那中了痴心蛊的少女一直苦苦煎熬,好似只为了身边这个无情的男人……一个男人能得女?яJ人如此青睐,竟然能毫不珍惜?仅仅为了什么狗屁无情剑道,便甘愿舍弃如花美眷吗?
喻俏为曲灵然的痴情可爱所打动,便觉得陆雪名不解风情得倒人胃口,甚至怀疑他有什么变态之处……阿妈说过的,男人是欲望的奴隶,尤其是性欲的奴隶,一个克制了性欲的男人,一定是心中有了什么别的扭曲的欲望——想不到陆雪名瞧着年轻貌美,内心已经如此扭曲了!
喻俏瞧着眼前的陆雪名,往边上挪了挪屁股,坐远些。
巽风
陆雪名心中煎熬与否,自然是不会与喻俏说,他无心纠结已经无法挽回的事。
常清思说得不错,自入昆仑以来,他运气一向好,虽谈不上位面之子,却也从未吃过今日这样的大亏——他作为首徒不过例行带队,今次又是最寻常的低级试炼,为何一切忽然脱离了掌控……
过了今夜,连他最信任的曲灵然,也成了难测的变数。更麻烦的是,失去聆剑山庄的庇护,来日在昆仑寻道的路只会更加艰难——人皆谓修道之人超凡脱俗,君不见三清前供奉的香火也分贵贱。
可笑常清思堂堂昆仑内门弟子,也好意思感叹天道不公,天道确实不公,贵者庸庸碌碌轻贱性命,卑者纵是明珠也只能暗投。若非出身贱籍,以他天生剑骨何苦专攻无情道?灭情绝欲,守剑修心又哪里是真为修大道长生……
喻俏正在走神,直听见身旁气息紊乱得扰人才回过神,一瞧,是打坐的陆雪名走火入魔了。她有些惊讶,打坐也能出事,这么伤心的吗?难道错怪他了?竟还是个痴情种?
“喂!”喻俏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陆雪名的肩,“你没事吧?”
陆雪名眉头深锁双目紧闭,口、鼻、耳孔都开始渗血。喻俏大受震撼,这人面上一点不露,想不到心中情伤,竟至于斯!当下对他大有改观,连忙出手打断他运功,又将他放平在地上诊治。
巫术与医术有别,喻俏也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好在陆雪名的情况不严重,他今夜负伤之后不曾休息,方才打坐又气血攻心逆了心脉,一时看着吓人罢了。喻俏为他理顺体内混乱的灵息,不多时他便悠悠转醒了。
又过两三柱香,日出东方,红月谷中灵气凝滞,试炼的队伍陆陆续续离开试炼境。
喻俏枯守活春宫看了一夜戏,难免怨念,更无心去管旁人的烂摊子,甫一出境就和这队人分道扬镳。队伍里不明真相的修士还在怨她守夜不利,她也懒得辩白。
仙珠城是距离十万山最近的城镇,红月迷谷一开境,当地的客栈和海市便到处是三教九流的修士。喻俏掂量着兜里那枚圆滚滚的玉铃铛,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尽快销赃——这是她从那个姓常的傻乐修尸身上顺来的,少见如此灵气浓郁的法器,只是摇不响,不知做什么用。
她这次出寨匆忙,当下是个十足的穷鬼,急需现银,可这小铃铛实在精美可爱得紧:玉色滴翠,不过核桃儿大小却雕了形态各异鎏金嵌宝的九条飞龙。她在秘宝阁里转转悠悠半天,最终还是舍不得出手,只好解开腰间小囊,卖了一枚瞌睡蛊换点银钱。
回到客栈续了房费,喻俏洗漱一番便急忙歇下补觉。虽然出师不利,不过她毫不气馁,准备入夜再去红月迷谷处碰碰运气——偌大中原,上得台面的男修总不会只有一个陆雪名嘛!像辛湛这样身材不错的,若是长得更俊俏些就好了……
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昏昏睡去,这一觉又香又沉,待醒时已是月上中天。
喻俏被身上的眠蛊催醒——屋中不止何时多了个年轻男子,歪靠在窗边,柔声问她:“阿喻,你醒了?”
淡淡月光透过窗,描绘出这男子月神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