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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把繁琐的红绦和腰链都扔给巽风。巽风乖觉地上前为她系好绦带,将眼前脱胎换骨似的少女圈在怀中,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慢悠悠地挂上珠链。
“阿喻,我后悔叫你换上汉装了。”巽风见怀中人美得如珠如玉,偏又懒猫一般,一副任人摆弄的娇样,情难自抑地低头亲吻她。从耳垂到脸颊,他的唇舌若即若离,双臂收得愈发紧,恨不得将这娇娇儿嵌进自己身体。他是绝色男子,这些轻浮浪荡的冒犯和勾引都成了风情,哪怕喻俏本轻蔑他骚浪,此刻也被他哄得像泡在温水里似的酥软了骨头。
而巽风得了怀中人默许,欲念上头,举止也愈发得寸进尺,竟捏起喻俏小巧的下巴去吃她的口脂,道:“阿喻,不如把妆洗了吧,这衣服也坏透了……”最好洗了妆,再将这衣服剥干净,同他好好做上一回。
喻俏见他放肆得没边了,推开他脑袋,皱眉骂道:“蠢材!闹够没有?又要画又要洗,烦不烦?”说完又嘲讽地笑话他:“你也是这么伺候银月的?那怪不得要失宠。”
大约是突然听见银月的名字,巽风浑身一僵,任喻俏挣开自己怀抱,沉默了许多,也不再作妖。
二人出了客栈,却见街上一片萧索,全然不似前几日行人比肩继踵的热闹。巽风稍作打听,有神色惊惶的修士,好心劝告他们出城避祸——
“二位还不知?那昆仑派引着大批执律司的人,将红月谷里采猎的修士们全拦截在境口盘查了!执律司嘛,可不是好相与的。”那修士打量着眼前美得妖孽似的一对男女,一边踩蹬上马准备跑路,一边忍不住多嘴两句:“我等虽在城中侥幸避开拦截,但牵涉名门大宗的恩怨,接下来,恐怕整个仙珠城都要跟着遭殃。二位还是早做打算,在下先行一步,先行一步……”话音未落,人已在马背上颠簸着跑远了。
这修士跑得急,巽风连这“名门大宗的恩怨”都没来得及问出口,喻俏心里却有预感,必然和前日那个死掉的乐修有关。不过,为了这么一个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小弟子,也值得惊动执律司?
当今世界,修道是光耀门楣的事,修士们地位崇高,只有臭名昭著的执律司是个例外——既名执律,说得好听些是修道界执法部门,说得难听些是权贵爪牙、朝廷鹰犬,是凡人皇帝用无尽的荣华富贵豢养着,用以牵制修道界宗派势力的一群走狗。
执律司的大掌事柳维飏,当年因道心破碎叛出昆仑,一向以心狠手辣出名。他手下的诸位使君又常常假公济私,以公事之名插手大小宗门的内务。
修士们修道说是割断尘缘,到底不过是说说罢了,众人吃穿用度总离不了人间的供奉,种种天材地宝,更不是凭空修来的。何况帝王都是天命,修士虽然超脱世外,却不能轻易冒犯天命——不相干时候也就算了,一旦有了牵扯,纵然方外之士也是要低头避顺天子的。因而执律司作为皇帝的心腹,凡人和修士都得罪他不起,行事便愈发肆无忌惮,算得上人厌狗嫌。
苗寨人虽桀骜,在中原地盘上碰到执律司也一向是能避则避。尤其是大寨里以女为尊的苗人,向来和中原皇帝不对付,算得上是执律司的眼中钉。执律司除却京都总司外,长久活跃在中原五大城,喻俏此来偏南的红月谷,本也是特特避开他们的,未料想在此处也能碰上这群瘟鳖。
床笫间兄妹
喻俏和巽风两个,不愿平白惹麻烦,稍作思量便决定出城。谁知他们还未到北城门,已有折返的修士慌慌张张地往西城门奔去——执律司的人已经将北城门封了,据说还活捉了几个异族人。
喻俏心中大觉不妙,随巽风一起混在三三两两的汉人修士里往西城门赶去。
此刻方觉,巽风准备的这两身汉人服饰,竟歪打正着地派上大用处。若非如此,身边这些汉人修士,恐怕要将他们两个苗人献出去以求自保。
西城门是平日里不起眼的侧门,执律司初来乍到,大约会疏忽一些。不多时他们到了西城门前,果然未见执律司绣着赤蕊金花的黑袍子,偌大城门口,只一群守城兵将和零星几个白衣修士。
同行的汉人修士们经过问询后,很快被放行出城去。轮到巽风时,大约因他容貌妖异,关卡处的统领,犹豫好些时候才允了通行。
到喻俏,照例是问身份和踪迹,喻俏答得滴水不漏——得知执律司捉拿异族人,出自d?r?j?趋利避害的本能,她在赶来西门的路上就想好要编谎,只说自己同巽风一路,昨日才来仙珠城收货。天赋平平的修士,混到出槛境界(见注解),大有转而行商倒卖灵药灵器的,这类人数目庞大,最方便用来做身份。
那统领经过巽风美貌的一次冲击后,接受能力明显强了许多,对上喻俏的脸也不过多看两眼便点头放行了。
喻俏松一口气,快步向不远处等候的巽风走去,却听见背后劈空一声冷喝:“那苗女!且住!”
喻俏并不是苗人的长相,何况她洗去那层厚厚黄黄的龙木香粉,此刻的容貌与平日算得上天差地别,竟不知是何处露出破绽。她只当对方在试探,于是充耳不闻地向前走,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