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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程越不知为何却觉得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里不禁沉了沉。
“那我等等她。小姑你饿不饿,我先去给你盛碗粥?”
程瑾摇摇头,“我晚上不吃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下午起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也没什么胃口。我先回房间躺一会儿。”
程瑾回房后,空荡荡的一楼便只剩下了程越一个人。
他心神不宁地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份公司文件,却不知道,当下这种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儿似的空落落的状态,将会在未来的很多年里,一直跟随着他。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宁乐语仍然没到家后,程越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了宁乐语的班主任,却被告知今天班级如往常般,六点就准时下了课。
班主任还特意叮嘱程越,从下个月起,高二学生就要开始上晚自习了,到时下课时间将会往后推三个小时,调侃着让他提前做好家里学生晚回家的心理准备。
程越虽然着急,却也只能接下班主任的好意,在对方的安慰声中强压下焦躁的情绪,继续在家中等待。
后来,坐立难安的程越还是没能忍住,和程瑾说了一声后就独自出了门,在宁乐语的学校附近来回找了数遍,病急乱投医地拉住几个刚下晚自习的高三生询问,却仍未得知关于宁乐语的任何信息。
情急之下,程越甚至去附近的派出所报了案,却被以失踪时间和已知信息都不符合立案条件驳回,还被警察叔叔热心地劝回了家。
第二天,彻夜未眠的程越抛下了原定的工作计划,在宁乐语学校周围反复询问有没有人见过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扎着马尾辫、笑起来很甜的女生。虽然很多人都对漂亮惹眼的宁乐语有印象,但对于她昨天放学后去了哪里却毫不知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程越亲自跑遍了洛安市的各大车站,试图能够得到一些有用消息。此外,他还借助了程氏集团在洛安的力量,拿到了近期宁乐语学校附近的监控录像,晚上不眠不休地在家中反复看着视频,尝试着找到宁乐语的踪迹。
在宁乐语毫无预兆地消失后的第四天下午,被程越劝说着在家里等待宁乐语回来的程瑾,终于接到了来自宁若雪的电话,得知宁乐语已经被她带到了英国,并且以后都将会生活在这里。
着急忙慌地通知程越后,程瑾看到自己短短时间内迅速消瘦下去的侄子终于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后,而后重重地晕倒在地。
在医院里清醒过来的程越谢绝了护士留他多观察一段时间的建议。打电话让自己的助理立刻用最快速度给他办理好飞去英国的签证与机票,翌日清晨程越才终于有时间回了一趟他数天没有露面的公司,将自己之前耽误的工作全都处理完成。
一周后,程越一大早就告别了程瑾去往机场,却在出发大厅见到了满脸怒意的程瑞和于月清。
震惊地看着于月清一把抢过自己手中的护照与机票撕得粉碎,痛心疾首地斥责他竟然为了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别人家的孩子,弄得连公司和事业都不管不顾了。
还有程瑞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你是她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去找她?”
“就算人家小姑娘跟着你回来了,然后呢?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都是我们给你的吗?没了我们给的钱,你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那是程越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失望的无力瞬间。
被程瑞和于月清强行带回程瑾家锁在房间里,勒令他“好好反省”后,程越便常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总是成对出现,结伴在空中翱翔的鸟,突然愿意承认了某个自己之前就曾隐约猜到、却从未正视过的情绪。
原来,他喜欢宁乐语。
第一次细微地察觉到这个心思时,应该是在几个月前,宁乐语即将结束高一生活的时候。
那天,程越忙着开会回家晚了,到家后发现在客厅里边写作业边等他的宁乐语,不知何时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程越暗觉好笑地帮她整理好散落一地的教材、作业和错题本,一一放进她的书包,却意外从里面翻出了好几封字体各异的情书。
一瞬间,一种像是生气、又像是被人当面挑衅的情绪顿时席卷了程越的大脑。他下意识就想把熟睡的宁乐语叫醒,和她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看到她疲惫的睡颜时,最终没能忍心这么做。
程越冷着脸把那些情书原封不动地放回宁乐语的书包,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卧室床上,小心翼翼地退出宁乐语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隔着厚厚门板的距离,程越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股愤怒的情绪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变得夹杂着一些莫名的酸涩与羞恼。
想起之前仍在学校的时候,总能听身边同学谈论起初中部的宁乐语有多漂亮和聪明时的某种微微不悦的情绪,程越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对宁乐语产生了些许占有欲,以及在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同样始终追逐着宁乐语时,那股不明显的醋意。
但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