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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内斗刚止,朝中清明,边疆也已无大患。即便痊愈,我亦无心朝野。”
若国逢危难,他定当挺身而出,但国泰民安之际,他只愿能多抽出时间,陪陪他的小妻子。
便是做个闲散侯爷,又如何。
萧恒深知他有大才,无论是领兵打仗,抑或是纵横捭阖,他都替自己出过不少谋略。从前步履维艰之时,很多次都是靠沈临,才能逢凶化吉。
萧恒不同于先帝,心胸更为宽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有沈临做他的左右手,相信大凉在他的治理下,只会更上一层楼。
然而,他亦深知沈临的性子。沈临若不愿,强求亦无用。
但也不是没法子。
萧恒转了个话头:“你就算不肯来帮我,这太子太傅的位置,也总是要留给你的。我未来的儿子,好歹也是你的表侄,新一任的凉朝国君。你总不希望,下一任的凉朝国君,是个昏君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不应也得应了。
沈临并未反驳,只浅淡一笑,无奈摇头,算是应下了。
待沈临出宫门时,已经是卯时正。
下人提前了半个时辰,就已提前回了消息。因此李羡鱼知道今晚沈临就会回府,在用过晚膳后,便在院门处散步休息,顺便等待沈临。
沈临自然是老远便看见了在院门口徘徊的小妻子。她似是有些无聊,一会儿欣赏欣赏门前水缸里游的锦鲤,一会儿去揪院落前的花花草草。
看来身体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着她活泼的身形,沈临想起一件事。
神医曾说过,火绒草的解药虽能解寒冰焰的剧毒,但亦有些副作用,少则昏睡几日,多则武功尽废。
他在李羡鱼醒来时替她把过脉后、还曾用内力替她检查了一番身体。她体内确实已无半点内力。
没了内力,意味着再也施展不了轻功。
她那样爱玩爱闹的性子,也不知没了轻功会不会难过。
但这段时日杜神医还在房中研究给他内服的药方,此时恐怕不便打扰,倒不如等神医出来后,再请他给夫人看看,看还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以上思绪不过转瞬之间便在沈临脑海中过了一遍,待他回过神时,李羡鱼已经发现了他,并兴高采烈地向他扑来。
夕阳西下,沈临张开手臂,稳稳接住向他扑来的女子。
沈临一连在外忙了十日才回府,李羡鱼自然是格外想念,当下也不顾还有旁人在了,只一把抱紧了眼前她心心念念的人。
沈临只更有力地回抱她。
过了好一会儿,李羡鱼瞄到身侧时雨那无处安放的小眼神,以及云山不动如松的表情,才终于不好意思起来,飞快拉着沈临回了临风院。
当天夜里,两人沐浴后坐在床榻上休息。
恰逢先帝驾崩,府里也有许多来往事宜需注意,但好在有沈管家,府里许多事情都不用沈临亲自操心,但那封他父亲靖武侯从军中给他寄来的信,他心中还记着,洗完澡后,他先把那封信拆开看了看。
靖武侯刚正寡言,并不会对儿子说多少温情话语,信中例常问候后,便说起了靖武侯夫人邱素心及沈愉二人的处置。
邱素心再有不是,但毕竟是沈临的母亲,所以沈临并未打算处置邱素心。他的打算是等父亲定夺发落,在此之前,邱素心和沈愉会被软/禁关押在自己院子里,整日派人看守。
靖武侯亦知沈临的打算,所以他信中的意思,便是他长年镇守边关,短期难以回京,沈临按他信中意思照办便好。
沈愉既是罪臣淮宾王之子,且意欲加害于靖武侯府世子,剥夺其侯府公子身份,废其武功,流落边远地区便是。至于邱素心,七出之罪已犯其二,于城外庄子里修建一处小佛堂,可让她清净修行、了余此生。
沈临很快便看完了信。
先帝驾崩,又面临新帝登基。靖武侯定会回京吊唁,并参加登基大典。
想必父亲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但即便父亲要回京了,也没有再递书信回来。想必,并不是多想看到他们二人。既如此,自己早一日处理了也好。
第二日,便有八名侍卫护着两辆轻便小车从后门而出。其中一辆去了城郊庄子处,另一辆,出了城门后去的则是西边方向。车内坐着的,自然是沈愉了。他虽被废了武功防止生事,但沈临还是命人准备了些盘缠,此后只要他老实本分度过此生,便不至于流落街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沈临看完信后回了封信,拿镇纸压了,便和李羡鱼上床歇息了。
上一次太匆忙,在那之前,李羡鱼又是昏睡着的。所以今夜其实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沈临第一次宿在正房。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倾洒于朦胧幔上。李羡鱼与沈临亲密相拥、头贴着头,有着说不完的话。
“夫君,你说我们以后,生几个孩子好呢?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行。若是儿子,像我一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