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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未免被楼道监控摄像头拍到走光,润真几乎是挪着走进了孟亦斐的办公室。
也许是刚才的 “室内运动”太耗费体力了,孟亦斐前脚刚离开,她就感到浑身松懈,忍不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旁边放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新的裤子。
看来孟亦斐已经来过又走了。
这一觉睡了太久,醒来时不觉清醒,反而觉得更加难受。
看着窗外的薄暮,那种长日已逝的感觉再加上此刻孤零零留在这里,一切都让她无比难过——确切的说,是十分孤独。
让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老家,有一阵子因为家里没钱交学费而被迫停学。而周围邻居的孩子们全都去上课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山坡上,一点一点看着天色暗下去。
那一刻,她幼小的心灵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我这样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虽然当时的感觉如今看来已经像前世般遥远,但却又像遥远的回声,总是在她的心放空时从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再度响起。
而孟亦斐,他一向是个严以律己的人。
说实话,他从前最为鄙视的莫过于和女学生夹缠不清的那一类男教授,因此,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落入这个角色当中。
他做老师的时间并不久,不过在从前的求学生涯当中也曾做过助教,算是半个老师,那时,年轻女学生“送上门来”的情况对他而言就已是屡见不鲜。
他在美国度过自己的硕博生涯,因此在私生活上并不保守。只是他的原则认为对于这类校园关系,由于双方的结构性不平等,处理起来应该十分慎重才行。
他以为,只要在一开始便断然拒绝,便不会滋生感情的枝蔓,也就不会犯下错误。
可是,这一回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当润真说出“最后一次”时,他心中既有失落,也夹杂着一点点释然。
失落的是,他当真有点喜欢这个女孩——他查看了她去年的成绩和活动记录,是个非常认真勤勉的学生,在辅导员口中也得到了“内向温柔”之类的评价,然而结合之前他和她的亲密接触来看,其中的反差倒是挺超乎想象的。
释然的是,或许自己不必再被女学生搞得头昏脑涨,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一些的师生关系了?
——看着润真睡着的样子,虽然一边这样想着,孟亦斐还是顺手把她带来的资料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011发烧了
润真直到吃过晚饭才想起:诶,我下午要干什么来着?
刚才的贪欢虽然刺激,但她回想起教D??室门口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又不免感到十分后怕。
“不过,幸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心想道。
然而她在几分钟后又发现,自己很快又要再度见到孟亦斐——下午她带去孟亦斐办公室的社团成员资料不翼而飞了。
她只好打开手机,硬着头皮给孟教授发去一个:“在吗?”
对方回复得很快:“什么事?”
“不好意思,孟老师,”润真打出“孟老师”三个字,还是觉得很奇怪,但也只好继续写下去,“我好像把文件忘在你办公室了。”
没想到,对面回复道:“嗯,你的文件在我这里。”
润真愣了一下,随即以为他大概后来又返回了办公室。
“可以来找我拿。现在或者明天都可以。”
“好的,孟老师。那么你在……?”
“我在家。”
消息发送到此,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孟亦斐是看到刺眼的“孟老师”而出神。润真则因为又要见到他而苦恼不已。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做助教的事了……她在内心流泪望天。
习惯性地答应别人的要求其实是她的一个弱点,或许是有些讨好型人格,又或许是她自以为很强大,无论什么都能扛下。
大约二十分钟后,润真来到了孟亦斐家楼下。
一路上她都戴着口罩,走到楼前还像电视剧里的特务一样,诡秘地望了望周边,确认没有认识的同学才放心进门。
不知道是口罩太闷,还是下午在办公室睡觉着了凉,等电梯时她开始觉得晕晕乎乎,有点头疼,简直像是那天醉酒后来到这个地方的状况重现。
孟亦斐打开门,见到她便嘟囔了一句:“脸怎么这么红?”而后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