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狐之助没眼看的用爪子猛然捂住了脸,大尾巴缩成一团。
山姥切长义也终于破功了,他消沉不下去了,被尬得头皮发麻。
银发青年嫌弃的皱起眉毛往旁边坐了坐,还是忍无可忍的抚掉了斗篷上的枯枝落叶,嗓音十分冷淡抗拒:不要在这里装小孩子了我不想说话。
柯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慢的在旁边坐了下来,顺势跟着沉默了。
被打断思绪后,山姥切长义的神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他的眼睛中重新有了黯淡的神采,不再是一片空茫荒芜。哪怕还是沉默不语的坐着,状态也让人放心了不少。柯南就像他自己说的,不擅长劝服人,根据他之前在窃听器听到的内容他也认为,现在让山姥切长义静静呆着,思维转过来弯比较好。
只不过大家谁都不放心这样的山姥切长义一个人独处,两相折中下变成了这个结果。
柯南不着痕的看向远处的草丛,狐之助隐蔽的对他高兴点着头,鼓励他就这么继续。柯南一直提着气的心里松了下来,终于缓过神,有机会去摁了一下眼镜框上的按钮,想接着听窃听器那边的情况
一阵轻微的滋啦声瞬间刺进了他的耳朵,噪音吓得柯南一激灵。他有些错愕:窃听器居然被发现了吗?糟糕!
柯南苦恼的捂住额头,意识到问题有点闹大了,但他还没有彻底慌张。至少他这次听完了对刀剑付丧神的安排,还知道了楼下咖啡厅的服务员先生原来是公安高层,收获不亏了。
时间快进到一下午后。
虽然山姥切长义还是一副自闭模样,但天色漆黑了,按照往常的行动轨迹,刀剑付丧神们该回本丸了。狐之助早早就通过联络器和白山吉光联系上,知道了一期一振他们后续找了过来,但他们都没有露面,只是担心的等待着。柯南果然被排查过后的安室透和风见警官拎走了。
狐之助不得不硬着头皮亲自出来,结结巴巴的偏着头小声试探:长义大人我们的队伍该回本丸了,您是队长
你们直接回去。山姥切长义的语气平静无比,但他说的却很笃定,不是在赌气也不是在开玩笑。
!!狐之助急了,它大惊失色的连忙问,那长义大人您自己呢?主公还在等您回去汇报这次重要事情的经过啊!几个意思?难道在主公不回本丸的时间段里,它又搞砸了长义大人的事情吗?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本丸
长谷部可以接替我去进行汇报。山姥切长义顿住了,他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恢复了沉默,现在的我还是
一下午的冷静时间过去,山姥切长义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没有最开始那么难以接受了,但短时间内他还是无法面对。他越有自尊心就越无法让自己逃避,越骄傲就越痛苦。曾经落在仿刀身上的命运现在仿佛都变成了他的,曾经他对仿刀的嘲笑和瞧不起,现在不再是轻飘飘的话语。
当他自己处于这种境地,他能像曾经的自己坦然坚信着的那样彻底摆脱那些过去,不再困扰着恢复自信吗?山姥切长义不知道。
在理清楚这些事情和纠葛,处理好自己的状态之前,山姥切长义不允许这样糟糕的自己出现在主公面前。从这个方面来解释,他在自己心里也算是暂时丧失了回本丸的权利。
所以。落魄的银发青年垂下眼帘,遮掩住情绪继续平静的对狐之助说,我请求卸下身上的第二部 队队长身份。请允许我留在现世直到处理好这件事现在的我,并没有资格继续被主公使用。
或许只是习惯性,他还是不愿意玷污山姥切长义这个名头,哪怕那个人正是自己。
好吧。可长义大人,你这是狐之助纠结的欲言又止。它的通讯器和白山吉光那边是连通着的,可以即时了解其他刀剑付丧神们的信息,三日月宗近就在关心的问:[这是极化的意思吗?]
没有时之政府的随时监控掌管,小狐狸一时间也搞不懂了,山姥切长义这振刀剑的极化会是什么样的难道这真的是契机吗?没有前例狐之助拿不准啊!
山姥切长义没有回答,或许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
现在找不准定位的他,也不过是迷茫的废刀罢了。
原来这就是仿刀的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动行光(台词好像很熟悉):??
【本本会恢复他的坚定自信,但这本来就是他一直最在意的事情,是他存在的重要根基。突然遭逢大变,本本不会短短一下午就想通理解了什么的,他也需要时间。(极化吧本本!)
然后被被就要逛过来第二个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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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极化刀私奔了?!
到了最后,第二部 队还是返回了本丸。
只留下请求的山姥切长义一个人,像幽魂一样孤零零的飘在现世里。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自身,不会再被人打扰了。
你瞧那个人,好奇怪
我看到杯子了要给他放点钱吗?
这个乞丐长得真漂亮!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别管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
伴随着路人们的窃窃私语,穿着一身蓑衣、打扮落魄的山姥切国广站在雨天里默默啃着干粮,一身的画风和现代城市格外不协调他手中拿着的是最后一个新鲜的饭团,吃完这个,山姥切就要打算去不远处那条小河里捕鱼试试了。
不过,在听到某个驻足的路人脱口而出说真漂亮的时候,忍耐半天的山姥切国广还是额角一抽,攥紧了油纸包羞恼的喃喃反驳:不准说我漂亮!
别的话他都无视了。
刀剑付丧神进行极化的时候,本来就要穿上极化三件套前往各个地方进行感悟,被当成怪人是正常的。再加上他从横滨现世来到了米花现世,这个世界连异能力者都没有,更觉得他一身蓑衣加被单的造型古怪了。
被山姥切国广反驳的女孩吓了一跳,羞赧的跑走了。站在她身旁的两个打伞人看了看也接着离开了,一边还在奇怪的闲谈着:最近出什么事了吗?啊,你是说流浪者吗?不知道,是哪个偶像公司破产了吗?
长得都那么好看,不至于找不到新公司流落街头吧可能是什么不出名小公司,或者什么新行为艺术表演?你看他们都披着斗篷,出现场所也都是在公园里徘徊。
唔,说的有道理。
山姥切国广歪头:?
他迷惑的抬起视线,碧绿色眼眸直直盯着两个人类离去的方向,陷入了费解的一阵沉思。
流浪者?都披着斗篷?都在公园里?
山姥切国广默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站在一条河川边的矮堤上,这里草木丛生,还修有齐整的小路,时不时有跑步的来人或者骑自行车的锻炼者从这条路上经过,十分热闹,因为这里是堤无津河旁的米花公园,每天人流量很大。
也就是说还有什么人和他现在状态一样吗?
白被单青年摇摇头,没有在意,按计划脱下头顶上的斗笠暂时当做捕鱼容器,又解下雨具,准备下河捕鱼了。他现在全部心神都放在自己的极化修行上。熟悉的横滨现世已经转了一遍了,所以他来到了米花现世。
至于在这里的下一步他要怎么做,山姥切还没有思考好,总之先填饱肚子。
噼噼啪啪现世的雨这几天越下越大了,不仅在水面上砸出一个个小水窝,待在岸边,浓厚的水气都扑面而来。山姥切国广不太喜欢这种天气,刀总归都讨厌生锈,他也不怕水,毕竟已经有人身了。
但他还是手持着倒转的斗笠,纠结的僵在了岸边。
真是令人不快的天气。山姥切国广面无表情喃喃,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湿的一头金发。
摘下斗笠,这代表着他的头发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空气中,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金发青年抿着唇不舒服的摇晃了两下脑袋,悄悄又把白被单披回了头顶。这下,瓢泼大雨被隔离到了厚实的布料外,熟悉的白被单带来的还是以往让他放松的安心感。
山姥切国广终于舒心了。
他挽起袖子,利索的一把扑了下去抓鱼。
再抬起头的时候斗笠中装着两条鱼的他和岸上的山姥切长义猝不及防的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河里。
是一身蓑衣裹着白被单的狼狈仿刀,金发青年活的像是个古代来的浪人。
岸上。
落魄本歌一身华美的银蓝斗篷在这几天中也沾上了尘土和雨水,银发青年不见曾经的高傲和气度,很有生活经验的正在挽袖子脱手套,一副准备下河摸鱼的熟练做派。
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长义:
完了!暗中严密关注刀剑付丧神事件的风见警官迅速接到了线人的密报,他惊恐的抬头,快接通降谷长官!出大事了两、两位山姥切先生撞到一起了!!
身为这座城市的执法者,日本公//安对街道各处的掌控力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知道了山姥切长义先生要独自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后,他们就算不去打扰对方,也要默默关注着对方的状态。风见警官原本很放心,因为据刀剑们说那位仿刀山姥切国广先生外出游历了。
虽然他不懂刀剑会游历到哪里,但短时间内不撞上这种状态下的长义先生就行。谁知道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河边。山姥切国广已经率先回了神,他习惯性的低头扯了扯白被单下沿,略遮了一下发烫的脸颊后,抬起头直接了当的询问:山姥切长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是这种状态。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山姥切国广了,他不会再被动消极的面对自己的本科刀了。但是山姥切国广这一刻更多的还是担心。他在见到银发青年的时候就提起了心。
是他自己走后,本丸出什么事了吗?知情的长谷部他们终于忍不下本科刀的行为了?本丸像舞台剧那样决裂成两方了?还是被挑衅的山姥切长义负气出走了?!
各种可怕猜测一瞬间都在山姥切国广脑中盘旋,他突然重新意识到了自己还担任着本丸审神者的重要职责,之前那种坚定向前的纯粹修行之心反而淡了下去。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银发青年却陷入了沉默,像是有极大的难言之隐。
山姥切国广心中更沉了,他面色凝重,正要再问什么。话却突然被本科刀打断了山姥切长义是骄傲的性子,就算再觉得难堪,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隐瞒。他略微撇开了头,视线低垂的望向了地面,干脆平静的把原委说了出来:
所以,是我主动要求一个人出来整理心情的。
我也要向你道歉,仿刀,为过去的那些话。山姥切长义的语气僵硬别扭,几乎是憋出来的。他的视线垂的更低了,一直凝视着远处地面上的一块砖面。
山姥切长义在一些地方还是很看不惯仿刀的做法,看不惯仿刀以前的做派,也不认为自己说的其中一部分话是有错的。但他都没再说出来。因为他以前确实误解了仿刀,他没有谴责的资格。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仿刀。
山姥切国广呆愣的听完了原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只是出去修行了一段时间吧?
世界变化这么快了吗?
他终于振作起来之后,现在轮到本科刀消沉了吗?说什么山姥切的名号根据人类考据,倾向于他先有什么的这太魔幻了。
我不知道人类的结论是什么。
山姥切国广沉默了半天后开口,认真看向了本科刀,试图开解到他:倾向于你先还是倾向于我先,都没有准确的最终定论。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我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也是你的仿刀,我是山姥切国广,仅此而已。
说这样的话,你是在嘲笑我吗?山姥切长义声音转冷。他自己也自嘲的笑了一下,漂亮的唇线却不甘心的抿平了。
当初他恨铁不成钢的嘲讽仿刀,冷眼旁观。现在变成了仿刀挣脱了执念,而他还困在其中。山姥切的名号是他存在的根基,是他与生俱来拥有的部分也是他像个傻瓜和小偷的证明。是悬在他的骄傲之上的无论多急切都得不到最终结果的一把利刃。
接受了的他以后要怎么办呢?
他其实很清楚,唯有带着这样的名号继续走下去一条路罢了。承担占据了别人名号后果的活着,那是他自己的苦果。像他劝仿刀那样坚信自己以后能做的更好,出身并不能证明一切才是正确选择。
但是啊道理他一直明白,能不能这么坚定的走下去,山姥切长义也不确定了。
河岸边的两人相顾无言。
山姥切国广已经劝过了一次,失败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开解人。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辞后,他还是不气馁的再次开口了:我外出极化修行前,你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刀剑付丧神存在的意义从来都和别人无关,只有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不管多糟糕的来历都一样。金发青年漂亮的碧色眼眸坚定的注视着本科刀,复述道,尽管我一直在迷茫,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出答案,但我已经有了觉悟。好好和本丸的大家一起生活,不断寻找下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