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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边,你只是不敢去触碰罢了。”
从她的办公室走出来,我仰头看着高楼大厦间被切开的湛蓝色的天空,重重地吸了几口气。
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今天是周六,下属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肖潇?”
“销焚啊,两周后是张尘和山本优和的婚礼。张尘说他没你的联系方式,我把你微信推给他成吗?”
我愣了愣,自然不会忘记这两个名字,“行啊。祝贺……祝贺他们啊。”
通过电流传过来的语气,我都能想象到韩肖潇那副嫌弃的表情:“别别别,我又不是传话筒。你到时候自己现场和他们说吧。挂了挂了。”
晚上果然收到了张尘的好友申请。我和他之前加过微信,不过后来和祁冰瓯分开后,那个号我就不用了,所以他找不到我也是情有可原。
我和他也好久没联系过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袁黎阿姨的葬礼上,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先是来回客套了几句,紧接着他就把婚礼的日期发给了我,问我有没有时间。
又怕我会拒绝似的,还在后面补充道:来的人不多,都是些亲近的朋友和我俩的父母,不是那种很商业的场合。
我无奈地笑了下,没有犹豫地回道:没问题,到时候见。会给你们准备礼物的。
我还在加拿大的时候,跟着带我的那两口子去过几次婚礼。那边的人结婚不收份子钱,只要带个随手的礼物就好。这也成了我的习惯。再说,我一向觉得送礼物比给钱来得更真挚。虽然两者都是物质层面的东西,但钱给人的是一种冷冰冰的、漠不关心的感觉,而礼物则是有温度的,那是通过用心的精挑细选,怀揣着无尽的真心诚意。
八十九
八十九
他们的婚礼办在一家花园酒店,听说租下了整个一楼的餐厅和后院。
我特地提前几天去和韩肖潇逛了趟街,因为山本优和是日本人,所以给他们买了一对日本大师手造的玻璃球艺术品。艺术就是要看不懂才能被称作为艺术,店员说,这对玻璃球里面刻凿的看似杂乱的红色细线,拼起来其实是无数颗爱心,代表着天长地久、至死靡它的爱情。
“哟,认识你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啥时候学会欣赏艺术作品了哈。”
韩肖潇瞥了两眼,忍不住打趣道。
“谁说的,我一直都有一双鉴定艺术的火眼金睛好吧。火眼金睛你知道是啥吗?”
“呀,再把我当外国人,我和你急!阿西。”韩肖潇着急的时候还是会爆出几句韩语的语气词,和中文口语混在一起,听着贼搞笑。
婚礼是在中午开始的,我带着礼物从家里出发,路上稍有点堵车,不过老话说得好,好事多磨。
张尘和山本优和站在酒店入口处迎接来宾,门口挂着印有他们姓名的横幅,远远地一眼就能望到。
张尘穿着纯黑色的西装,山本优和穿的则是纯白色的西装,两个人站在一起,任谁看都是一对儿。我也曾是他们爱情长跑中的见证者之一,因此看到这幅画面,不禁感慨万千。
“恭喜呀,两位终于修成正果咯。”我笑着上前,把礼物递给了山本优和。
山本优和看着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张笑吟吟的娃娃脸,说中文时也还是带着点日本口音,十分可爱:“谢谢祁总啦!去里面坐吧,韩肖潇已经到啦,你和她们一个桌子,都是咱们认识的人!”
“别叫什么祁总不祁总的了,又不是工作场合,”我摆了摆手,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那我先进去了,待会儿见。”
相比租下的宽敞的场地,应邀而来的客人并不算多。我跟着带路的服务生往里走,走到桌前,才惊喜地发现不止韩肖潇和林纱,还有几个记得但叫不上名字的大学同学,以及好久不见的夏秋思。
“嗨,”他朝我眨了眨眼,“好久不见呀,特地偷偷跑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呢。”
“你中文说得还是很好,看来在加拿大也没少练习啊。”
韩肖潇拉开身边的椅子,“坐这坐这,你咋来这么晚?”
我看了眼周围的桌子,人基本都到齐了,但我身边还有一个空椅子,笑着指了指,“这不还有个比我更晚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原本叽叽喳喳的餐厅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人群中爆起一串低低的惊呼。我顺着大家的目光往门口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方才领路的服务生,稍侧侧头,就发现了他身后跟着的祁冰瓯。
祁冰瓯穿得很普通,一套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黑色西装,却将他的身型优势完全修饰了出来。他微笑着和路过的人点头问好,态度亲和得就像邻居家看着长大的大男孩儿,一点儿明星的架子都没有。
哦对,他是演员,并不是明星。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两者的区别,这句话是看到网上祁冰瓯的粉丝说的,当下觉得有点道理,也就记住了。
时间都仿佛停止了,我眼睁睁看着他走到我眼前,笑着和我们桌的每个人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然后拉开我身边的空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朝我伸出一只手,像是对陌生人,又像是对很久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