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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敞开的窗棂前,瞧着里面发疯的父亲,眼中没有半分愧疚或怜悯。
宁瑶知道药膳是嘉和帝动的手脚,亦对他同情不起来。
两人离开时,养心殿外停着一辆铁甲马车,周围侍卫接踵。
宋宇朝太子夫妇颔首,转眸时,大声道:“请皇上移驾行宫。”
侍卫们架着大喊大叫的嘉和帝坐上马车,朝宫门方向驶去。
嘉和帝从震怒变得怨恼、烦郁,最终化为无奈和失望,他一手培养的储君,将他送入了深渊。可又能怪谁呢,谁让他动了无辜的宁瑶。
南城门上,赵修槿负手望着远去的皇家马车,眸光淡漠疏离,十六年了,这份父子情还是以撕破脸而告终。
回宫后,赵修槿让人将养心殿收拾出来,再让人询问几位妃嫔的意向,是陪着嘉和帝去往行宫,还是脱去锦裙,离宫养老。
出乎意料的是,无一人愿意陪同嘉和帝去往行宫、做暴君的出气筒。
妃嫔很快被遣散,整个后宫只剩下皇后一人。皇后温婉,是赵修槿选定的太后人选。
后半晌,赵修槿在御书房见到了久未见面的清越。
“最近过得如何?”赵修槿推给他一杯清茶,笑着问道。
清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只是眉间再无仇怨的戾气,“在赎罪。”
宁乐已经显怀,任谁都能看出她是未婚先孕。宁伯益打不得女儿,就将火气尽数撒在了清越身上,一见他来到府宅附近,就拎着棍子跑出去撵人,那气势,跟见到仇人似的。
清越每次都挨上两棍子,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开,隔日再来附近转悠,只为瞧上宁乐一面。
他算准时辰,宁乐每日都会在巳时和未时出现在后院晒太阳,他就躲在角落里静静“陪”她和孩子一会儿,还会时不时雕刻个木偶,放在后院的秋千上。
赵修槿打趣道:“你别关顾着赎宁家的罪,皇室的罪呢,不该赎一下吗?”
清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赵崎大势已去,也早已歇了夺嫡的心思,殿下非要揪他出来?”
“对,有些事情得过且过,但有些,必须查的水落石出方可释怀。”
清越知道赵修槿是个执着的人,即便自己不告知,他也能找到赵崎,“若殿下不疑,就由我将他带回吧。”
这也算一种赎罪了吧,清越默默说在心底。
赵修槿淡笑,“那就劳烦方公子了。”
清越一愣,冷峻的面容终是流露一抹笑,“草民方清越领命。”
如此一来,郑全贵也就没了任何价值。那曾经的野心,将在灰暗无光的角落里化为乌有。
夜里灯火璀璨,赵修槿回到东宫,见宁瑶正在庭院内练箭。
箭术不能一蹴而就,小妻子深谙这个道理,得空就加紧练习。
食指抵在唇边,赵修槿阻止宫侍们问安,静静站在拱门外看着张弓搭箭的女子,见她松开弓弦,任箭支飞出。
又没中......
宫侍们憋笑,递上另一个箭筒。
宁瑶揉揉发红的手指,羞恼地瞪了众人一眼,转眸之际,见赵修槿站在不远处,唇角的笑还未隐去。
“你也笑我。”
她放下弓箭,气嘟嘟跑过去,红润的脸蛋极其鲜活。
赵修槿掏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的细汗,揽住她的腰走向寝宫,“不必勉强,慢慢来吧。”
宁瑶抬起手指,略带撒娇道:“红了。”
这是等着他伺候呢。
赵修槿握住她的手,轻轻吹拂几下,“明儿休息一日,免得指腹生茧。”
宁瑶捻捻软嫩的指腹,又摸了摸他掌心的老茧,弯眸道:“可我喜欢你的老茧。”
赵修槿失笑,合上门自然而然地拍了一下她的裙后,“用这个蹭你,你还哭呢。”
“......”
还未就寝,荤话就来了,太子越来越不正经了!
撇开他的手,宁瑶去往湢浴沐浴,之后坐到软塌上继续绣手里的女红,当听见湢浴再次传来水声,她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套布料较少的寝裙快速换上,又在外面穿了一件大袖衫。
等赵修槿从湢浴出来,见她低头绣花,笑着问道:“在绣什么?”
宁瑶扭腰背对他,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