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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事,沈清山好似一夜成熟了许多,他沉默不语地照顾着侍郎夫人,远远看见简瑶,也只是一怔后,对她点了点头。
至于秦濯安,简瑶都不忍心看第二眼。
这些时日,秦濯安将自己折磨得太厉害,往日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骨瘦嶙峋,不外如是。
简瑶堪堪安慰了句:
“夫人不论生前生后,都会希望侯爷照顾好自己的。”
甚至,简瑶还看见了太子和二皇子。
除了圣上,满朝文武几乎都来了。
想起裴湛说的话,简瑶心中颇有些反感。
秦濯安承袭侯位,原先镇南侯府掌管的兵权也就一并落入秦濯安手中,秦濯安以往的性子,众人皆知,一时想拉拢秦濯安的人,数不胜数。
简瑶转身准备离去,就迎面撞上太子。
太子依旧一身月白的衣裳,这般情景,各位妥当,他似乎意外在这里看见简瑶,对她温和点了点头,就越过她进了灵堂。
点到举止,令人心生好感,若非裴湛,简瑶对这样的太子恐不会生出一分怀疑。
简瑶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她没作停留,很快离去,也就没有看见,在她身后,太子转身含笑觑过来的那一眼。
秦濯安死守丧期,拒不上朝,圣上不知为何,就任其如此。
朝堂气氛越发诡异。
裴湛无意中和简瑶谈起此事时,都摇头道:“没多少安稳的日子了。”
简瑶对这句话,似懂非懂。
时间一长,长安城也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这日,裴湛和简瑶说了件事:
“昨儿个,东宫有个宫女爬了太子的床。”
裴湛咬了块蜜饯,嗤呵道:“本来此事不该闹得那么大,巧得是,昨儿个太子本是去太子妃屋中,结果,太子妃不过一个沐浴的空荡,那婢子就寻机会爬了床。”
简瑶目瞪口呆,甚至都不知该不该臊得慌。
“太子妃乃张阁老的嫡孙女,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女,太子在她屋中幸了旁人,根本就是将她脸面扔在地上踩。”
裴湛一脸看戏的神情,简瑶隐约猜到这事恐怕没有善了,也不由得八卦起来:
“然后呢?”
“太子妃要处置那个婢女,但不知太子如何想的,居然拦下了,还给了个侍妾的名分,这下子,可不就捅了马蜂窝?”
“太子妃心高气傲的,那容得太子这般一而再地打脸?”
“当即一封家书传了回去,今日早朝后,我瞧见张阁老正寻太子说话呢。”
太子的乐子,裴湛爱看,也爱说给简瑶听。
但简瑶听得糊涂:“可这样一来,太子妃就不怕惹太子不喜?”
裴湛笑着睨了她一眼:
“阿瑶可要知道,如今可是非常时期,夺嫡在即,太子不给太子妃脸面,就是打了张家的脸。”
“本朝文官,近一半皆是张阁老门下学子。”
二人坐在院子中说话,无人注意到,在裴湛说太子给了那婢女一个名分时,角落中的颜青浑身似乎一僵。
第52章 失踪
自靖和长公主带着简瑶进宫,简瑶的身份在肃亲侯府算是过了明面。
事后,靖和长公主反应过来,和崔嬷嬷没好气道:
“别人做事,一件事一个目的,他倒是好,九曲十八弯,生怕旁人猜出他想什么!”
崔嬷嬷只笑:“世子越有能耐,公主才能越放心。”
谁说不是?
靖和长公主终究咽了这个怨气,崔嬷嬷好奇道:“那公主和世子的赌约?”
“赌约?”靖和长公主翻了个白眼:“他小子,是摆明知道,只要我和他爹点头,肃亲侯府就不会有人有意见,他早就有恃无恐!”
否则,依他的性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怎么可能用她作赌注?
崔嬷嬷失笑:“那公主还陪世子闹了那么久?”
“若不逼他一下,他还不知要藏拙多久!”
靖和长公主没好气,简瑶一直以为靖和长公主会怪她,其实,这些早就在靖和长公主和肃亲侯的预料之中。
与其说是拿二人婚约做赌注,不如说,是裴湛给了靖和长公主一个会做出成绩的保证。
半晌,靖和长公主才说:
“羡之和我说过,还有一个月,她母亲的三年丧期才过,到时,我再去向皇兄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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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瑶还不知裴湛早就把两人之间的事安排妥当,她正拧眉看着颜青:
“青栀和我说,你这些日子心不在焉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颜青低着头,身子微僵:“属下没事。”
简瑶眸中挂上担忧。
但她了解颜青,当年他孤身一人来到长安,从那以后,就和她们相依为命,并没有其他亲人,每日都在闷头做事。
有什么事能让他牵挂?
简瑶还当真猜不出。
颜青一字不说,简瑶无法,只好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朝堂中水深火热的,这点小事,简瑶也没拿去叫裴湛烦心,只让青栀平日里多注意一点。
沈雯的事让简瑶长了记性,她最近忙着将简父收藏起来的手札拿出来翻阅。
这长安中,稍不留意,可能就着了旁人的道。
大理寺。
刘三涯早就将所有东西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