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和对待林妙欣那样闹腾一番，这样大家都不好交待，现在看她这副冷静的模样，总算是放心下来，也就准备让她来问，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让金正飞说出点有用的话来。
    金正飞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被他们这样看着，加上这几天遇到的生死，脑子里乱成一团，身体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动弹了一下。
    “睡不着？”王文雅的语调淡淡的，仿佛面对的不是嫌疑犯，而是在和普通朋友话家常一般，“要不要先找个律师，也方便我们谈话。”
    金正飞不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眼皮子极不自然的不停抖动。
    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害人是一件事，真的当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又是另外的一种情况，看出来他在强装镇定，王文雅轻笑了一声，“不想聊聊？”
    王文雅完全不在意他说不说话，自顾自的往下说，独特的烟酒嗓听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却透出一股子坚定，“你猜猜，要是我们将你重重保护起来，待你如上宾，一副你和我们已经合作的模样，你的幕后老板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办？”
    顿了顿，看着他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你看过他们下手的手法吗？那对祖孙两死的时候，你在边上吧？”
    金正飞像是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用刀捅死的？捅在哪儿了你看见了吗？脖子？心脏？当时血喷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溅到你？”
    王文雅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但也并没有准备就这样放过他。
    “林妙欣的父母是你让他们去报复的吧？也算是给她的警告，让她别乱说话！当然，这些你肯定不会承认的。
    他们死了，你也算是大仇得报，很开心吧？
    我让你更开心一点，好好和你聊聊他们死后的样子，让你身临其境。
    脖子被一刀捅穿了，不是只割断大动脉，你念过这么多的书，颈部的大动脉你知道在哪里吗？”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他脖子，惊得他差点跳起来，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她，一脸防备。
    “你要干嘛？离我远一点！”金正飞的脖子扭了一下，避开她手指的触碰。
    可是，这点程度的挣扎对于王文雅来说根本就不够看，在他脖子上稍稍用力的摁了一下。
    “刀子就是从这里捅进去的。”又在他脖子的另一侧摁了一下，“刀尖从这里捅出来。”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他身体剧烈的打颤。
    “要捅穿一个人的脖子，你知道要用多少力吗？
    其实一点都不难，就和林妙欣拿刀子捅进你心脏一样。
    只不过，你们果然就是书念多了，没多少的力气，要是换了他们……”
    “咳咳……”齐赟轻咳了两声打断王文雅的说话，她这方式已经在恐吓的边缘了，任由她再继续说下去好像不是很好。
    所以，他决定自己先出去，让她自由发挥，有储备元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我们出去喝杯咖啡！”
    齐赟说完就和同事走了出去，将表演的机会留给他们两兄妹。
    病房的门阖上，发出细微的响声，听在金正飞的耳朵里，犹如催魂的声音，他知道出去的两个是警察，这两个并不是，警察这样走出去了是什么意思？
    金正飞不停的往床边靠，要不是体力还没恢复，加上手铐的原因，他此刻想离她越远越好，戒备的看着王文雅，仿佛慢动作一般，她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明明只是简单的站起来，却让金正飞整个人都打起晃来。
    “喏，刚才在急诊室顺手拿的。”储备元递给她一双手套。
    “你们想干什么？”金正飞害怕的连声调都是不稳的，看着王文雅套上手套，她的眼神让金正飞后背发凉，这双眼睛太冰冷，让他如同坠入了冰窖。
    他避开她的眼睛，“警察呢？救命……你想干什么？别……别过来。”
    “警察？他们不是说了去喝咖啡了？”王文雅戴好手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杯咖啡的时间，我可以做很多事，你看过他们下手杀人有多快吧？”
    “他们经过训练，身体素质足够强悍，所以才造就了他们能这么迅速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我受得训练绝不比他们少，在各方面我绝不会输给他们，所以……”
    王文雅的速度非常快，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不论他怎么挣扎，手掌如铁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要很快夺走一个人生命，我也不会输给他们。”手掌用力收紧，语调却一丝起伏都没有，云淡风轻的犹如在话家常。
    金正飞感觉到窒息，他的脸都涨红发紫，眼前恍惚起来，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个女人真的敢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只要再一会儿，自己就要死了……
    “欸！”储备元出声制止了一下。
    王文雅的手顺势一松，金正飞蜷缩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么掐死他，尸检过不了，还是得查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