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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礼放松下来,将短刀收回衣袍中,“终是王爷思虑周到,否则顾某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宋言宁勾着嘴角笑了一下,“你怎么就知道川哥会放过你?你个顾家人,落在我们手里,等着……”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知礼露出惊讶之色,“王爷没告诉你?”
宋言宁不解,“什么?”
他当初带着任务来,是要带回顾知礼,具体是为什么,当时主要是他太兴奋了,也没心思追问,现在见顾知礼一脸放心的模样,倒有些疑惑了。
顾知礼摇摇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吧。”
宋言宁也赞成他的话,招了下手,随从便飞快上前解决了剩下一人,而后几人悄无声息的撤离。
宋言宁带的人是从山的另一面直接来的,本来是打算在山脚等的,但是宋言宁怕顾知礼死在半路上,加上他性子急等不了,于是带着人往山上走,这一走就到了山顶之处。
藏在树上等了大半天,顾知礼才逃到此处。
方才那男子的一声哨子,已经将几人的位置暴露,所以宋言宁也不再耽搁,带着人直往山下去。
几人的马匹栓在山脚,趁着那些人还没追上来,他们麻溜的上马离开。
行过一段路后,料想那些人没有马,已是追不上来,于是几人速度慢下来了。
顾知礼抬眸看向前方的宋言宁,见他一身衣袍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朝气蓬勃的颜色,衣摆的雪白狐狸毛随风微摆,长发在光下是淡淡的褐色。
这是南珑人的特征,看惯了墨一般黑的头发,再看宋言宁的发色,让顾知礼觉得颇是好看。
他策马加快了几步,追到宋言宁身边并肩。
宋言宁看他一眼,“哎,你现在可是个人质,谁让你跟我并肩走的?”
顾知礼从鼻子里哼笑一声,“看在我每日每夜的跑了怎么久的份上,宽待我一些吧。”
宋言宁一想也是,便没再计较,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的。
一抬头就看见白云朵朵的蓝天,嘟囔道,“不知道阿姐这会儿在干什么。”
宋幼珺此时躺在太阳底下晒暖,姜沂川走过来,将一件狐裘盖在她身上,见她闭着眼睛便说,“困了就去屋,在风下睡觉会着凉的。”
宋幼珺睁开眼睛看他一下,突然问道,“六六到底干什么去了?”
姜沂川原本以为她早会问的,却没想到直到现在才问,便让随从搬了个凳子来自己坐她旁边,“现在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宋幼珺想了想说,“是不是跟顾知礼有关?”
他惊讶的挑眉,“你如何得知?”
“我一直觉得奇怪。”宋幼珺道,“我早知道顾家视你为眼中钉,但先前几次与顾知礼碰面,他都十分有礼节,感觉不到敌意,先前我被顾家抓的时候他曾来看,说要回京。我起初觉得他是看仓阳顾家要倒台了,所以才急着撇清关系赶忙回京城去,只是转念一想,唇寒齿亡,这里的顾家倒了,顾知礼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先前她一直觉得顾知礼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对手,他表面上温润有礼,一副笑面公子的模样,但原书中也提到了个这么个人物,又是顾家的嫡子,应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丝毫敌意。
哪怕伪装的再好,顾知礼也是个还没满二十的少年,如何这般八面玲珑?
且自从来了仓阳城,姜沂川行事过于顺利,他先前设下的那个让宋言宁以身做饵的小局,是有无数个巧合组成的。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
果然姜沂川听了她的想法后笑了,摸了摸宋幼珺的脑袋,“岁岁可真聪明。”
“早年顾知礼的父亲为在朝中站稳脚跟,便拉帮结派广交朋友,而他结交的手段无非是金银美人,几年前他升迁之时,需要朝臣支持,那朝臣看中了他正妻,为仕途顺利,他便设宴带着夫人参加,然后将夫人送入他人房中。”姜沂川的眸光有些冷淡,平静的叙述出当年的一桩惨事。
被送出去拉拢朝臣的女子,正是顾知礼的亲娘,彼时顾知礼知晓要去救人,却被他爹派人拦住,打断了腿扔在房中,第二日正午,他娘盛装打扮来看望躺在床上的他。
据传闻,那个性子温和的女子在房中待了许久,回去之后便闭门不出,直到侍女前去送饭时才发现她自缢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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