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非结束一天的课程，出门遇上盈盈笑着的秦雨濛，说是在家里没事情做，来接他回家。
    最近早晚温差略大，她偏穿露脐上衣，打扮甚是惹眼。她笑着对他说话时，有同学路过他，挤眉弄眼，意思是：你们什么关系啊？
    秦雨濛顺着他视线望去，弯起眉笑了一下。同学落荒而逃，耳朵尖泛红。
    秦雨濛被逗乐，“我记得他是你班的那个李、李……”
    “李桦。”他说着，接过她递来的链条包。这是半个月前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的好朋友送给她的，淘宝上叁十块钱的包包，她却尤为稀罕。
    “哦，李桦。下次见面我要问问他，我是会吃人的妖精吗？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还有下次吗？
    林默非眉心微蹙。
    她在学校里风头无两，人人都知高叁年级有个可以和明星媲美的校花，绯闻男友更是数不胜数，高一追求他未果后，他只隔叁天就看见她在小树林里和男生约会。
    他的高中生活是平淡的白开水，自始至终为了一个目标努力。对于搞其他花花心思的人，他一向敬而远之。
    下课时间赶上了晚高峰，地铁站里人山人海，她勾住包包的链条，紧跟着他，才不至于被冲散。做了精致美甲的指甲偶尔划过他的手背，他紧抿着唇，缄默无言，却是在想，如果就此松手，她会是哪种反应？
    一路挤上地铁，人流密集，她身后那人不知轻重，只管向后走，挤得她一个踉跄，额头嘭得一声撞到他胸膛。
    “唔。”
    粉底液蹭上了黑色衣衫，她吃痛闷哼，抬手去拂他的衣服。手指柔软，动作轻柔，恍如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胸部，他浑身不自在，尴尬道：“没事，不用管。”
    “哦。”
    她低头摆弄手机，倒是会找地方，手机刚好横在两人身体之间，抵住他的腹部。到了下一站，乘客不减反增，这点玩手机的空间也不留给她。
    后面那人着实能挤，半垂的眼皮下波光流转，她将计就计，顺势靠住他身体。
    用什么靠？
    当然是他曾经说不喜欢的那对大胸。
    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呢？哥哥最是口是心非，就像现在这样，她罕见地从他脸上看到裂痕。他试图躲开，可哪有空间让他躲？秦雨濛弯了弯唇角，得寸进尺，胸脯压着他的变了形状。
    很热啊……
    迷奸他那天，她见识过他身子有多烫人。
    烫得她下体又痒又热，内裤兜不住水，晕湿了短裤的底部。
    林默非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感受到女孩子的身体，是与男人截然不同的绵软。她的肩膀光洁赤裸，没有穿内衣的痕迹。如果没穿……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可胸前的感受让他即将昏掉头脑，他甚至没有勇气低头看她一眼，盯着提示站牌，默背语文课文。
    “哥哥……”她的声音掺了水，滚烫的、注满甜味的糖水。她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搭在自己腰上，“扶住我。”
    手下肌肤滑腻，剥去了张扬跋扈的外壳，原来下面藏着这样嫩的腰肢。他手指抖了两下，搭上一秒便要抽走，可她施了些力气稳住他，重复：“扶住我。”
    她被困在人海中，无处依靠。
    如果不幸摔倒，她又该闹了。
    他没有理由不扶她。
    林默非轻轻吐出一口气，缓慢地收紧力气，默念的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忽地变成了“盈盈一握若无骨”。
    前胸、手心盈满了柔软，手心里的摸不到骨头，胸口那里的呢？
    秦雨濛感受到腰部被人捏了捏。
    很细微的动作，他以为她察觉不到。
    哎，哥哥还是胆小啊，她不介意他捏遍她全身。
    他偷偷捏了四次。
    她湿得一塌糊涂，前天吃撑了的小穴此时饥渴难耐，张嘴吐蜜液，等着有东西给它止痒。
    要死哦。
    地铁到站停靠，有人背着画板艰难上车，抬头看见他们，惊喜出声：“秦雨濛？”
    腰上的手一瞬间抽离，她这才仰头看他，一脸正色，好像刚才捏她腰的人不是他。转眸瞧向来人，敷衍地点头，“好巧。”
    杨涵笙欣喜不减，眉眼充斥笑意，“嗯。”
    假期整四十五天，没有见过她一面，本盼望着开学，谁曾想今日这样凑巧，出去写生，返程的路上能碰到她。
    秦雨濛不情不愿地离开哥哥身体，是放浪，倒是没有搞情色搞到学弟面前的爱好。
    若说林默非是冰，杨涵笙则是水，温柔细腻的温水，一如他的脾性。
    可这样一个人，居然从高一入学起就追求她，追了整一年。起先是暗恋，后来是人尽皆知的明恋。连她的班主任都听闻此事，私下让她不要耽误他们学习。
    “他们”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代称，是她以前谈过的年级第五，是文科班第一的杨涵笙，也是被她睡过的理科第一林默非。
    他们成绩优异，而她处于中下游，老师便下意识认为是她在勾引他们。
    有什么值得她勾引呢？
    就像害羞躲掉的李桦，这些学霸，她勾勾手指，他们就会上钩。
    除了林默非。
    一面是勾引不成只得下药的继兄，另一面是温柔似水的学弟，她心思百转千回，在心里轻叹。
    若是换上一换，将杨涵笙的芯子放进林默非的身体，人生会是怎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