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从不做亏本生意，虽然叶明澈帮我们减少工作量，但这个要求也会让我们的工作量增大不少。”
    谢语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表情更加凝重，“他…用什么和你交换的。”
    “用能量。”伊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用拯救末世所获取的能量换来了你们在另一个小世界的重逢，而作为代价，你们都需要完成一定的任务。”
    谢语然的任务是逆袭，叶明澈的任务则是改变命运。
    “你之前的系统应该也和你说过，外来者进入世界，会遭受世界法则的排斥吧？”
    谢语然点了点头，“不过我好像只受过两次排斥。”
    一次是在游戏直播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叶明澈被苏星儿捅伤，她精神力失控的时候。
    “因为，他帮你承担了排斥。”伊在高维度生活的太久，看过了太多人心险恶，已经逐渐忘记了感情。
    现在看到这一幕，难免心生好奇。
    “精神力是在异能中催化的，并不属于你们的世界。至于你们后来去到的那个世界，就更没有精神力这种东西的存在。”
    “而你每使用一次精神力，叶明澈就会帮你承担一次世界法则的排斥。”
    帮别人承担，是会痛苦加倍的。
    谢语然嘴巴微微张开，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不过经历了两次排斥，就觉得痛不欲生，那叶明澈…得是有多难受啊？
    伊看着谢语然的表情逐渐凝固，摇了摇头感慨道：“你们这些低维度的人类，确实很让人费解。”
    至少在时空管理局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
    “我们和他的交换局限于那一次重生，但作为一个关爱人才的领导，我还是对他多有关注的。”伊之前感受到了叶明澈的能量波动，才发现他在小世界里居然没了。
    而且死法还和上辈子大同小异，从自.杀变成了他杀。
    “他是…被主角光环所影响了吗？”谢语然想起最后癫狂的苏星儿，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次惊讶的变成了伊，“什么主角光环？你们的小世界，没有主角这种说法。”
    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是主角。
    “那系统…”谢语然有些迟疑，难不成系统是骗她的？
    下一秒，伊就肯定了她的想法，“系统驴你的。”
    谢语然：……
    回去她非得揍系统一顿。
    “行了，聊了这么多差点忘记正事。”伊收起了玩笑的语气，严肃道：“你想救叶明澈吗？”
    第五十八章
    系统空间内安静得可怕。
    谢语然沉默了好一会，才抬眸看向伊，“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想救叶明澈吗？
    苏星儿捅的那一刀太过突然，再加上当时谢语然才从高空坠下，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她并不记得苏星儿到底把刀插到了哪。
    想起上辈子叶明澈的结局，谢语然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我的意思不够明显吗？”伊脸上神情未变，淡声道：“叶明澈被世界法则排斥得那么厉害，注定了他不会得到眷顾。”
    甚至，因为被世界法则排斥，还可能加剧他的不幸。
    苏星儿那一刀确实没捅到致命处，但被世界法则排斥以后，可就是致命伤了。
    系统空间里深蓝色的流光还在墙面上不时流过，但依旧挡不住外面的黑暗。
    谢语然不能想象自己失去叶明澈的画面，但她也知道伊不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
    几个呼吸之后，谢语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直直看着伊的眼睛，缓慢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谢语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
    按照伊刚刚说的话，只有能量才对她有用。可她拥有的能量应该只有那还没做完的系统任务。
    偏偏，这还是她重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除此之外，她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很轻松啊。”伊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姿势，脸上也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她的目光在谢语然身上打量了好一会，才用一种非常平常的语气说：“我要你的精神力。”
    那场红雨虽然是时空管理局给他们开的外挂，但实际上也是一种筛选。
    谢语然没有拯救末世，但她为保护末世付出了很多。尤其是在末世中凝炼出的精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低维度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