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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离他而去了……
萨利姆是阿克巴如今仅剩的儿子,不知道这场父子对决将如何收场。
希尔看着自己儿子做的荒唐事,一下子气昏了过去,她卧病在榻,病得很严重,宫里变得人心惶惶。杜兰强势制止了这种气氛并去希尔那里看她。
她这次病的不轻,杜兰来到希尔寝宫时,医官还在床前为她诊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渣子味。希尔处于半梦半醒中,嘴里哼哼唧唧说着什么,杜兰勉强听出了“萨利姆”三个字,叮嘱完医官和宫女后她才离去。
阿克巴收到萨利姆欲夺权的信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印度斯坦,事发之后他很愤怒很伤心,但他放过了这个仅剩的儿子。
杯中的茶水仅喝了一半就被他推倒在地,阿克巴撑着头靠在桌前,心中苦闷。洒了一地的茶水浸湿了地面,她用布条将这些茶水擦干净把它们放至一旁。她走近他的身边抱住他,阿克巴靠在她的腰间,他真的很累,让他休息一会吧,就在她的怀里。
萨利姆伤透了阿克巴的心,可是对于这个仅剩的儿子,因着支持萨利姆继位的贵族众多,他放过了萨利姆。
虽然阿克巴放过了萨利姆,但是眼下萨利姆又面临着另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他的长子库斯洛。
离别·在心里刻下你的名
库斯洛为人平易近人、聪慧善良,帝国境内的百姓对库斯洛爱戴有加。一度有大臣想让阿克巴直接略过萨利姆,立皇孙库斯洛为储君,阿克巴也有这个考虑。
当然,萨利姆绝不会让这一幕上演。关系到他的帝位,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中夺走,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他等待多年,对于皇位势在必得,凭什么让这小崽子先一步夺了去。
随着立库斯洛为储君的呼声不减反增,萨利姆决定调集军队追杀这个长子。父子之间首次兵戎相见,库斯洛抵挡不过萨利姆军队的强烈攻势被抓,战败后的库斯洛被他父亲囚禁在亚格拉宫。
即使身心受到重创,库斯洛却并不打算一直被父亲囚禁。他想尽一切办法从亚格拉宫出逃,秘密前往旁遮普,沿途有不少支持者跟他随行,库斯洛将这些人召集起来组成了一支军队。当萨利姆得知这一切后气愤不已,当即率领大军亲征,父子战争库斯洛又一次战败。
事已至此,萨利姆仍不安分,在封地继续闹独立,借着“莫须有”诋毁言论,暗杀了阿克巴一个极其信任的大臣阿布法齐。这使得阿克巴决定废除萨利姆王位继承人的权利。从这之后阿克巴的身体渐渐不如从前,他开始生病……
杜兰舀了一勺汤药将它吹凉,喂阿克巴喝下,伸手抚平他的皱眉看着他的睡颜,并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水。阿克巴醒来后就看到守在床边的妻子,她不知何时睡了的,手里还拿着为他擦汗的手帕。他有些费力地伸手拿开她握着的帕子,杜兰也被这动作弄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
阿克巴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她喂他喝了点水。他躺回床榻上将她拥在怀里,杜兰靠在他胸前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过了些时日阿克巴的病情略微好转,但是宫廷内围绕继承人问题斗争激烈。由于大多数贵族支持萨利姆继承王位,阿克巴不得不让步。
“身体好些了没,医官开的药都按时吃了?”他问。
不想让他担心:“已经好多了,药我没漏着。”
“喝了药,才能快些好起来。”他把药汤端到她面前,喂她喝下。
哎,医官开的药实在是太苦。瞧见已经送到嘴边的汤药,她忍着苦喝了下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扶我起来。”阿克巴从软枕下拿出一幅画卷,杜兰帮着他一起打开:画上是一位穿纱丽的女子,正是杜兰。她记得的这是他为她挑选的,亲自为她穿上的纱丽,也是她最喜欢最珍视的。
“当你穿着它出现在我面前时,珠宝钻石都失去了光彩。”
“这些日子时常想起我们的曾经。”他回忆着那些美好又珍贵的时光。
“我也是。”她说。
阿克巴靠在杜兰肩上:“我这一生,把所有奉献给了莫卧儿。但是,我却有遗憾。”
“陛下有什么遗憾?”
“留给你的时间太少。”他转过头去看她。
杜兰哽咽,她说:“陛下别这么说,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对我来说足够了。我很幸运能陪陛下一生。”咽下眼中的泪水对他笑着,他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语。
阿克巴回望他的一生,他这一生得到了许多却也失去了很多,曾经的恩师、好友、臣子、儿子……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身边唯一不变,从他们相遇起始终陪在他身边的,是她心爱的妻子杜兰。真主安拉是垂怜他的,让他最想留住的人一直以来陪伴着他。
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让他再多看看她,他要好好记着她的模样。她是最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