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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氏深吸了一口气道:“想必十二爷早就已经知道妾身的身份了,妾身……”
胤裪装作惊奇的样子答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关于姑娘的身份,我也是看见姑娘留的信才知道原来我的府里还有皇阿玛的人的。”
迈氏愣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液想了一会,胤裪就微笑着等着迈氏说话。迈氏重新开口说道:“那既然十二现在已经知道妾身的身份了,妾身想说的是不管圣上指派给妾身的任务是什么,现在妾身心理只有十二爷一个主子。”说完,迈氏一副你明白的表情望着胤裪。
胤裪翘起一边的嘴角,这水平也就是皇家初学的探子,看来自己还是入不了皇阿玛的眼啊,派来的人也可能是个废物利用而已。胤裪觉得把自己这样卷进这次监视四阿哥的行为中,是为了用自己来掩护真正站在背后的人。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迈氏看十二阿哥不说话,一咬牙道:“妾身已经是十二爷的人了,爷可以放心的相信妾身,妾身……”说着话同时,迈氏竟然把衣服给脱了。然后朝向胤裪就要扑过去,胤裪慌慌张张的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跳起来了。迈氏用力过猛扑了个空,摔倒在椅子上。
十二阿哥皱皱眉头道:“姑娘还是穿上衣服的好,这里毕竟是书房。”
迈氏受此大辱,只好委委屈屈的穿上衣裳,眼含热泪开口道:“妾身知道该怎么向皇上回禀,请十二爷不用担心。”
那康熙来威胁胤裪,他还真不怕。胤裪说道:“姑娘要好好为皇阿玛办差,好好完成任务,不要辜负皇阿玛的信任才是。”迈氏又羞又恼,一跺脚跑了出去。胤裪踱步到书房门口,正好看见大管家张连贵在外面不远处站着。
张连贵看见胤裪出来看见自己了,小跑几步走了过来,笑着道:“爷,您这么晚还没睡那。小的听见书房有动静怕闹贼就过来看看,哪知道是您啊。您身边怎么没人伺候啊,这帮小兔崽子一天不收拾就皮痒。”
胤裪跟着演戏道:“没事,那用人伺候啊,就写点东西。你也是辛苦一天了,怎么还不睡啊,看个小毛贼还得你亲自出马,那帮小子真是越发懒了。”张连贵跟没听懂这话说他似的,面不改色的应声附和。胤裪笑道:“行了,没事了,你也去睡吧。”
说着胤裪也转身回了房。胤裪爬上床,伸手探向被窝里的热源。语蓉感觉有人抱自己,顺势就把全身贴了上去。胤裪搂着语蓉,长舒了一口气,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胤裪就把昨天晚上的发生事跟语蓉说了,语蓉先是一阵放松终于知道内鬼是谁了,紧接着又是一阵不高兴,你大半夜的想做什么坏事啊,提前都不让我知道!胤裪轻声道:“别着急,今天还有后文呢。”
然后胤裪去了大堂,召集下人竟然公开问昨天到底谁进过他的书房,他丢东西了!事实当然不是丢东西,而是多了一件不该存在书房的东西。昨天福成和义山都陪十二阿哥进宫了,自然不可能是这俩人。果然追问来追问去,把张连贵抓了出来,底下的人都不知声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对于其他的下人们胤裪和张连贵是神仙,俩人打架最好不要插足。可是对于张连贵来说,十二阿哥和康熙之间的隐隐的较量也未曾不是神仙打架,他遭殃。
胤裪确实没有什么能耐,但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胤裪本就不想讨好康熙,很多事情例如帝宠、圣心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原先胤裪还曾和康熙之间表面维持一个温情脉脉的假象,现在这层假象既然已经撕破了,有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忍耐了。
胤裪看着底下的张连贵说道:“我曾说过,书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入。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使你是大总管也不能特例。看在你为我效力多年的份上,那件东西我也就不要了,你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张连贵就在那耷拉着脑袋,并不开口辩驳。
接着胤裪扫视一圈底下老老实实低着头站着的人,开口说道:“希望你们以此为例,对于府里的规矩不要再明知故犯。”然后胤裪宣布从今以后前院的大总管为福成,后院的为义山。下人们看着府里权利瞬间的交替更换,一个个自己分析着形势。
散了之后,张连贵在旁人的监视下收拾东西。迈氏听到这个消息寻了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张连贵,问道:“为什么呀?你怎么走了呀?”在迈氏的心目中,俩人都是康熙派过来的,地位是绝对不可撼动的。张连贵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迈氏皱眉道:“这封信是我要上报的,你帮我递上去吧。”张连贵看着这个到现在还看不清情况的小姑娘,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被派到十二阿哥府里了。自己当初不也是犯了一个大错误,才丢失了去其他阿哥府上的机会,来到这里了么。
张连贵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道:“信我会上交的。你也好自为之,保重。”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十二阿哥府。十二阿哥府上的那些小事当然影响不到朝廷的局势。
当迈氏的那封信,通过秘密的渠道层层上交到康熙手里的时候。康熙左手拿起信封,看着信封上面出自十二阿哥府特有的标记,都没有拆开看。顺手就把信封放于蜡烛处点燃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信封燃烧殆尽,向地上一扔,继续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