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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她平时溺爱孩子,虫虫根本不怕她,继续伸着手讨要。
景峰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他,虫虫欢天喜地地接了离开。
杨惠惠生气,“有你这样的?万一虫虫向其他人讨东西怎么办?”
景峰摸摸鼻子,理不直气不壮道:“我不是别人……”
杨惠惠怒道:“在他眼里,你就是个陌生人!”
男人的唇微微抿起,片刻后又尽量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以后会慢慢熟悉的。”
那表情让杨惠惠一滞,原本打算让虫虫把玉佩还给他的,最终选择了沉默。
张妈妈和小阿牛已经看出了点东西,毕竟两人并未刻意隐瞒。此后景峰训孩子教孩子,他们都依着景峰来。
这男人一看便出生高贵,气势不凡,也不知什么来头,他们不敢得罪。
杨惠惠对此也保持沉默,更让两人肯定了某些猜测,心下骇然——也不知老板娘的身份到底如何。
这小小的酒坊,竟然卧虎藏龙。
更让他们纠结的是,既然有了景峰,那秦老板又是怎么回事?
万一秦老板回来……
他们既期待又觉得害怕。
景峰住在了院子里,每天老实地跟着杨惠惠一起打酒卖酒,仿佛一名普通的长工,空闲便教虫虫认字读书。
经过他训练,虫虫再也不敢在饭桌上胡闹,因为胡闹,景峰真不会给他饭吃,连娘亲都不帮他。
呜呜呜。
在此期间,景峰极力靠近杨惠惠,也如他所愿住进院子,得到七天的居留,可不知为何,他觉得杨惠惠比刚见面时冷淡了许多。
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让他把握不住,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他已经很小心,很听话,杨惠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问杨惠惠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杨惠惠通通微笑摇头。
景峰面对着看似温和实则关闭内心的杨惠惠,升起无力感。
如此过了几天,半夜里,虫虫忽然发起了高烧。
小孩子经常发烧腹泻,任何一位家长都为此操心过,每一次都依旧惶惶。
杨惠惠担忧得不行,大半夜的敲了小阿牛的门,让他去请大夫。
小阿牛忧愁地告诉她,“要不等明天一早吧,太后娘娘快要大寿了,京城宵禁,不得在外乱转。”
若惹了官兵,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守卫官兵,除了俸禄,最大的收入来源便是勒索,逮着羊哪有不薅的道理。
“那虫虫该怎么办?”
杨惠惠也明白,可她不能任由孩子烧下去,急得掉眼泪。
旁边的房门打开,景峰出现在门口,冷着脸问:“为什么不求我?”
杨惠惠抬起朦胧泪眼,“我怕打扰你。”
景峰心头剧痛,声音沙哑道:“惠惠,你把我当什么了?”
孩子发烧生病,第一时间居然不喊他,说怕打扰。
如此客气,把他当纯粹的外人吗?
杨惠惠本就着急,顾不得其他,哭着道:“还能当什么?当然是尊贵的世子爷!世子爷,求求你救救虫虫!”
边哭着,边跪了下去。
刚才她心慌意乱,现在才反应过来救星在身边。
在跪下去的刹那,一双手死死捏住她的双臂,不让她跪下去。抬起头,迎上男人悲伤又愤怒的黑眸,心头一悸。
“虫虫是我的孩子,救他,不用你跪。”男人声音隐忍,放开她的手,“我们带孩子去梅园。”
梅园二字如同一根针扎入杨惠惠耳中,她下意识冲口而出,“不!不去梅园!”
去了,孩子可能就会被夺走。
她知道瞒不住孩子身份,可并不想让孩子离开身边。
喊出来后,又反应过来孩子在发烧,不能拿孩子身体开玩笑,便又住了口。
男人伸手抱了她一下,他并没有意识到杨惠惠那一瞬间的恐惧,却感受到她的抗拒,安慰道:“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一起回来。
杨惠惠轻轻松了口气。
两人赶紧抱起孩子,推开酒坊的门,走进浓黑的夜色中。
松香找来一辆马车,一路匆匆赶回安定侯府。路上果然遇到官兵盘查,然而一见景峰的牌子,便赶紧退下。
杨惠惠曾经想过再进侯府是什么感觉,真到了这一刻,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满心都是孩子。
到了梅园,世子爷回府,下人们都惊动了,灯火通明。
大夫被第一时间叫起,赶来看孩子。
西域大夫瞧了孩子,让两人不要担心,说是普通的风寒发烧。
吃了药,行了针,烧退下去,杨惠惠才彻底放松下来,歪在椅子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孩子。
景峰站在一边,看得很不是滋味。
他照看了一路,觉得孩子麻烦,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哭,时时刻刻都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