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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委屈了呗?”
“那哪能啊!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补办一个,你不是说你原来的世界都是穿婚纱的吗?”
“对,不过我觉得还是咱们传统的婚服好!我是真的替我娘高兴,她嫁对了人!”
“那这一点是可以保证的!班大人他虽然对我们这些晚辈严厉了些,可对自己的夫人会给够十足的宠爱和尊重。”
正说着,花桥便抬了过来,因为班况四海为家,住的都是驿馆,可为了能够给辛氏一个保障,却也在成安置办了一处房产。
花轿吱呀呀地响着,辛氏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想到自己上半辈子过的那生活,简直无法形容,再看看现在,是真的幸福。
女儿说,这叫先苦后甜,可她知道,凡事还是要靠自己争取,若是当初,自己没能下定决心和女儿走的话,现在还不知是一个什么光景。
正想着,忽然花轿一顿,便听轿子外一人喊道:“辛乐喜,你个不要脸的,还敢嫁别人!”
她将轿帘子掀开,透着红盖头一看,来人身着破烂,蓬头垢面,好似一乞丐。
可哪怕他以不成样子,辛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个害她凄苦了上半辈子的叶员外。
自己今日大婚,他却来闹事,这是存心和她过不去。
她顿时气从中来,当真以为她是从前的辛氏,任由人拿捏吗?
可不待她出声,苏墨白已经出手将其给拎到了一旁。
紧接着叶安荷也到了近前,看着犹如乞丐一样的“渣爹”,摇了摇头,“夫君,想是这人是讨喜酒的,去把他请到后院吧!”
苏墨白会意,拎着叶员外就走了。
在场的对此都竖起了大拇指,倘若是常人,定然会将其胖揍一顿的。
叶安荷这么做是相当大度了。
今天就是她娘大婚,不然,她也想将其痛扁一顿。
听说叶家老太年前终于两腿一蹬日了。
入殓那天,将老太太门一开,听说是臭气熏天,屎啊尿啊,弄了一被窝子。
家里的丫鬟们根本没有伺候的,那味道散了三天都没散出去。
而余氏呢,在听说女儿参与谋反被处死之后就疯了,下落不明。
她屋内的东西,被那个她扶着上位的小翠给瓜分了。
可那小翠也不是一个省心的,叶员外当时求子心切,却忽略了自己那一大把岁数,加上早就被财色掏空了身体,早就没了生育能力。
小翠所生是家里的一个长工的,后来事情暴露,小翠被和长工逃了,还卷走了大半的家产。
剩下那一部分,都不够叶员外还赌债的。
所谓墙倒众人推,当初听说叶家出了一个贵妃娘娘,都来巴结着,一听说贵妃都处死了,谁还会在乎他那个过期国丈,家里值钱的人被人抢的抢,拿的拿,更是将他给扒了一个精光,在大街上流浪。
对此叶安荷没有半点的同情,给了他一顿饱饭就被送进了收容所。
那是孟长佩新建的专外流浪祈祷者收容所,在那里会管吃管饭,到要提供自己的劳动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叶安荷这也算是为她这个“渣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如果在收容所,他还能把自己饿死,那也怨不得别人了。
辛氏风光大嫁,成为了全成安县最令人羡慕的人。
可却没有说她高攀的,不说那个能吓死普通百姓的诰命夫人,只说现在的荷颜悦色已是全国顶流服饰,走高中低全档路线,垄断了大孟服饰业,并向周边出口贸易。
辛氏便是最大的老板,更不要说辛甜百味她还有股份。
虽然每个加盟店她都只享有百分之二的股,可架不住人家加盟店多呀。现在,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而在叶安荷的建议下,每日保养,现在更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与叶安荷呆在一处,像是一对姐妹花。
不然那赵记的老板也不会猛追了一年了,不过辛氏注定与他无缘,在班况跟着来了之后,一波宣誓主权,赵记老板直接偃旗息鼓了。
当初他也就是看着辛氏是一个寡妇,觉得寡妇脸皮薄,多说几次,她定然会答应的。
可谁想到人家背后的追求者有能耐啊,长得帅不说,还是有个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官。
走到哪后面的老百姓都是磕头作揖感谢的,那就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啊,去和父母官抢女人,他是怕自己不被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哦!
辛氏苦尽甘来,辛安平和李氏也结成了一家人,秦婉虽然有点好吃懒做,但在辛安平和李氏的教导下终于也没算是走得太歪。
最近在和店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伙计谈起了恋爱,小伙子长得不算帅,却一笑两个小虎牙,看起来憨憨的,对秦婉更是百般的好。
秦婉也算想明白了,经得起风霜才能凌寒开放,成为最美,若是在风雨中败了,那便没资格去争那个艳,平凡也是一种美好。
只可惜自己懂得太晚,不然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但好歹她是醒悟了的,那没有醒悟的就惨了。
成安县的叶家庄败了,凤阳的秦家堡也败了。
两个自作孽的人倒是在同一所收容所相见了,倒也算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每个人的路都是一样的,却要看你自己要怎么走,有的人手拿大女主的剧本,也会打成一手的烂牌,有的人开局很烂,却能越走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