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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箬竹惊得赶紧想拦他,但已经晚了,“你怎么就这么把它毁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不要了吗?”风遥道。
箬竹面色有丝丝尴尬,好像确实是她先说不看的。但随即又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尴尬的,只要在风遥面前,有错的就绝对是狗东西不是她,遂义正辞严:“不喜欢是一码事,但不代表就要毁掉啊。”
“比如说这盘荔枝吧。”箬竹指了指桌案上小碟,“我现在不想吃,是因为觉得吃多了容易上火,一次不能吃过多,可也许我明天或者后天还是要继续吃的,怎么能够直接就倒了呢?”
风遥听她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自我琢磨着若有所思,最终得出结论:“所以阿竹是喜欢刚刚话本上那个桥段的,只是觉得有些过分上头,暂时不看?”
箬竹一时无法反驳,愣怔间,人已经从仰躺风遥怀里的姿势,变成了平躺在软榻上。
风遥学着话本子上男主对女主做的事,抽解下她腰间红色飘带,缠绕手腕间。
箬竹骤然瞪大眼睛,等她慢半拍反应过来现状,手臂已经被捆缚着举起压在头顶,一动不能动弹。
她不禁大骂:“狗东西你干什么?!”
风遥俯身亲吻她鼻尖:“阿竹喜欢的东西,为夫自然要竭力满足。”
她喜欢什么了?!
箬竹又想咆哮,可旋即想起风遥方才的话,百口莫辩,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而深情款款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未系腰带的衣衫被手指轻轻一挑便散落两侧,清风拂过肌肤挟来丝缕清凉意。箬竹想按住他不安分在身体敏感处勾挑的指,可自己一双手被束缚着,心有余而力不足。乃至想要破口大骂,先行溜出喉咙的也只是几声细碎闷哼。
她急促喘着气,总算艰难地断断续续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狗东西!我的腿还难受着,你别嗯……”
风遥垂望下来的目光湛湛,盈满爱慕与欲念:“阿竹,我们已经三天没吃肉了……”
“……”把们字去掉可以吗?
箬竹偏头气鼓鼓躲开他的吻,但微微向上拱起的身体却在诉说着另一番渴求。而两侧脸颊也不知被气憋的,还是另有缘由,从桃花儿色慢慢变成破了皮的樱桃色。
她一遍遍在心里暗骂,自己这都是什么时候被调`教出来的破毛病,真就半点矜持不起来。
沦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风遥随手甩了最后一件里衫,银白长发滑落肤色莹白的肩头,他缓缓俯身……
蓦地,枕侧有微光闪烁,是箬竹的水镜。
两人同时神情一顿,水镜那头呼叫得越发着急。
“是连翘的消息。”箬竹道,“她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你快,把我这解开。”
风遥满脸是兴致被打搅的不满,但到底是听话地解开了箬竹手腕飘带。
箬竹瞥见他神情,一时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幸灾乐祸,拿过水镜在下榻之前往他小腹微微向下的位置飞快掀了一眼,憋住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道:“青天`白日的,你也怪不到连翘头上是不?要不你自个儿解决一下,我可以给你叫冷水,但千万记得稍微节制些,别自己弄虚了。”
说完便比猴子还快地扯过衣服穿上,跑了出去。风遥望着她轻快背影,哪里有半点腰腿不适的样子。
箬竹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从殿外走进来,并非她存了躲风遥的心思刻意拖延,而是连翘这回说的事儿,真就值得探究许久。她掀开内殿珠帘,风遥正躺在榻上手里捧着书册看。
他衣裳已然穿得整洁熨帖,虽眉目风流依旧,眼角情思浅藏,但好歹是衣冠楚楚不见轻浮了。
箬竹抽走他手里的书:“我们去趟东海吧。”
“东海?”风遥看她,“出什么事了?”
“不算出事。”箬竹解释说,“是连翘得到消息,东海前段时间忽现一宝物。目前看来,那件东西似乎可以解除六界中一切秘术反噬。我们去趟东海,把宝物借来用用,运气好的话没准能解了你每月十五必受的苦。”
风遥道:“我不觉得每月十五那是苦。”
“……”箬竹屈指往他头上敲了个脑瓜崩,“我觉得!”
从鬼域到东海必得经过人间不得腾云御剑的那片皇城京畿,满打满算以最快的速度也得走上十数日,两人没有耽搁,带上随身之物,当即出发往东边而去。
又因为箬竹在人间吃吃喝喝花费许多时日,他们到达东海的日子恰好是次月十五。如果能顺利借到宝物,没准风遥今晚就不必承受万蚁噬心。
箬竹甚是看重这件事,是以,她在下东海之前,再三向风遥强调,等会儿到了龙宫态度一定要好。
毕竟风遥曾经把东海搅和得浪潮澎湃的事,才过去千年,人家难免记仇。
到了东海龙宫面见龙王,好在箬竹天族仙君的面子摆在这里,老龙王虽然态度敷衍,但总算没有当场撂脸子,而是让他们二人去找四公主,说那宝物是四公主在深海域玩耍时发现的,借或不借,全凭四公主一句话。
事情在瞬间变得越发棘手。
谁不知道,当初风遥之所以强闯东海,就是为了夺四公主的东西。
时间过去千年,这位长大了的东海四公主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但眉眼间与生俱来的傲慢不减反增。她整个人躺在珍珠铺就的长榻,身边跪着数多名美少年分别替她捏肩揉腿,扇风喂食,端的是高贵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