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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霜点点头示意自己会注意的,走到钱权面前,问道:“为什么。”
从自己来到秋叶镇后, 钱权就处处针对自己, 或者说针对镇上的百姓。
钱权望着姜霜的脸,低下头, 身体微微颤抖,甚至发出一丝笑声。随着笑声越来越大, 陆殊不太放心姜霜一个人,走上去默默站在她身后。
钱权似乎笑够了,抬起头缓缓说道:“你长得太像你娘了。”
“我娘?”在原身的记忆力,她娘生她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你什么意思?”姜霜厉声质问道。
钱权被两个捕快夹在中间,没有理会姜霜的问题,“小姜霜啊,这都是孽。”
姜霜还想再问点什么,钱权都闭口不言。
钱权被押走后,姜霜站在原地思考着钱权刚才的那两句话,难道原身的上一辈还和钱权有什么纠葛?
姜霜正想着,抬头就看见小吴手上包着纱布走了过来。
“你伤得很严重吗?”姜霜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小吴咧开嘴笑道,“没事,就不小心碰到火了。”
姜霜眉头皱起,眼神中透露着关心。
“真没事,我就说不用去看大夫,我师傅非让我去,大夫嘛都很大题小作的,非给我包扎成这样。”小吴说着就想去解开手上的纱布。
“我信我信,你不用拆。好好养伤。”姜霜连忙制止了小吴的动作了。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小吴注意到姜霜头上的凤凰簪,一凤一凰比翼双飞,很是相配。
“你的新簪子真好看。”吴乾夸道。
姜霜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道,“谢谢。”
吴乾还想说什么,微张着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怎么了?”姜霜问道。
吴乾摇摇头,嘴角扯起个笑容说道:“生辰快乐。”
过了今天,姜霜就十七了。
“咦,你怎么知道?”姜霜生辰的事情,只有茶楼几人知道。
吴乾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好吧,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改天去看你。”
“好。”吴乾嘴上答应了,脚上却没有动。
“那,那我先走了?”姜霜试探地说道。
“好。”
姜霜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奇怪,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吴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微微颤动。
“小姜,生辰快乐。”
姜霜愣了下,回了个真诚地笑容说道:“谢谢小吴,我收到你的祝福了。”
直到姜霜背影走远不见后,吴乾才默默叹了口气。
真怂。
晚上姜霜回到茶楼,她不在的时间,房间一直没有人,许久不住人的房间带着些微微潮气,姜霜将头上的簪子取下,这才注意到这个簪子是上次自己和陆殊在店里看到的那支簪子。
姜霜盯着簪子看了许久后,才默默将簪子收回匣子里。
因为广岚府的事务众多,因此在秋叶镇只待了一天后,便着急离开。
只是在走之前,钱权拜托田捕头给姜霜送了封信。
“钱权这人不安好心,信里说不定写的都是辱骂的话语。”柳三娘在旁边愤愤地提醒道。
手上捏着薄薄的信封,姜霜想起昨天夜里钱权说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拆开了信封。
信里没有那些最肮脏的诅咒,只有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
姜霜默默看完信件后,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烧了个干净。透过火光,姜霜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景象。
石小薇和钱丞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因门不当户不对,加上族中长辈强烈反对,二人被迫分开。而后石小薇嫁给了姜川,生女儿姜霜的时候难产致死。
钱丞回到镇上时,听到就是曾经爱人的死讯,因此怨恨秋叶镇众人拆散他们,更怨恨夺走石小薇生命的姜霜,如果不是因为生姜霜,石小薇就不会死。
自此钱丞背井离乡,人到中年时回到了秋叶镇,誓要报复全镇的百姓,庙会下毒,对付姜霜,无一是为了泄愤,而心心念念的茶楼则是因为石小薇也曾在这个茶楼卖茶。
至于最后钱权为什么想要一把火烧掉茶楼,姜霜想不明白,或许是相通了,也或许是没想通。
不过前事种种都都与姜霜无关了,她只是一个异世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事情。
只是带信纸烧尽后,姜霜长长叹了口气,婚姻自由恋爱自由是多么重要,也第一次让姜霜切实体会到了古代的婚嫁是多么的不由自己。
姜霜思及此,看了眼远处忙碌的男人,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广岚府一天后,店里又招了个伙计,附近的一个孤儿,年岁不大,但胜在机灵,从小在路边摸爬滚打长大的,姜霜看这人极为投缘,便带回去当伙计了。
孤儿没名字,打小就叫他十五。因为他十五日那天被扔在街边的,自此这就是他的名字。
十五刚好今年十五岁,但干起活来甩十八岁的薛知礼一大截,人勤快的很,一天到晚就招呼着客人,店里没人的时候,十五就站在街边吆喝,嘴甜得很,给姜霜省了不少心。
而薛知礼起先想着在店里当伙计,和姜霜培养下感情,结果随着店里生意越来越忙,薛知礼在干满一个月后就火速逃回家了,而通过这一个月的接触,薛知礼也发现了姜霜并非是她心中想的那样,他想要的是一个委婉事事顺着她的姑娘,但姜霜不是,姜霜有自己的主见,性格倔强。这些都与薛知礼所想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