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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联三好学生,是所有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卢晚晚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了安嘉先,她把这种喜欢藏在心里,直到这种喜欢快满得要溢出来的时候,她告诉了梁夏。因为三个人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卢晚晚并不想破坏,小心藏着喜欢,觉得这就是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高中毕业,卢晚晚和安嘉先一起考上了Z大,梁夏却去了浅岛市另外一所大学,去学习德语。卢晚晚和安嘉先还是一个班的同学,两个人越发亲密起来。就在卢晚晚以为水到渠成的时候,安嘉先在“明天”私房菜的包房里,哭着告诉她,他失恋了,梁夏和他分手了。
卢晚晚如遭晴天霹雳,她从不知道梁夏和安嘉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后来她听安嘉先说起,才推算出,原来卢晚晚告诉梁夏自己喜欢安嘉先没多久,他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本来应该讨厌梁夏的,可她说不上来那种情绪。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背叛了谁,渐渐地,她发觉,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安嘉先,她终于放下了这段执念。就在她以为,三个人的友谊可以回到原点的时候,梁夏要出国了,她拿到了德国考察团的交换生名额。
在咖啡厅里,他们三个以老友的身份聚会,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的日子。梁夏偷偷告诉卢晚晚,她说的再见是再也不见。本以为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一语成谶,天人永隔,再不相见。
梁夏在德国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伴随着她的只有一个包裹,上面的地址是卢晚晚的,那是她要寄给卢晚晚和安嘉先的礼物。
梁夏的父母在料理完梁夏的后事之后,把这个包裹寄了回来。只写了卢晚晚的名字,因为梁夏父母还不知道梁夏和安嘉先的恋情。
惊闻噩耗,她和安嘉先一起缅怀梁夏,大哭大醉,或许这一幕被任初看到了吧,卢晚晚想。
任初“哦”了一声,有些失落,也有些赌气地说:“我最近其实也不太好。”
“你怎么了?”卢晚晚问。
该怎么说,工作压力大,家里压力大,求学压力大?这些都不应该让她来承担,任初想了想笑着说:“换季了,有点感冒。”
她放下心来,说:“那你多喝点热水。”
任初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我有几个学长出国深造了,我觉得机会蛮好,你不想出国吗?好像你之前也是要出国留学的。”
任初微微诧异:“你希望我去?”
“当然了。你这个专业,不出国留学可惜了。”
“可是我出国就不能每天陪着你了。”
“没关系的,出国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而且,我现在也很忙的,你留在国内,我们也不能每天见面。”她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任初出国的好处。
一贯冷静的任初,第一次不那么冷静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出国?”
“那你为什么不想出国?”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不要说是为了我,我没有要求你必须留下,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不一定非要捆绑在一起。”
“什么事情是你现在必须要做的?包括和安嘉先一起吗?”
“他的确现在非常需要我。”
任初想骂脏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气急败坏地走了,她也没有来追他。那段年少时的暗恋,是不是真的就那么难以忘怀?
三天后,卢晚晚来找任初,带着国外学校的申请书,她亲自为任初选择了一所学校,帮他填好了资料。
“你在发神经吗?”
“我不明白,你在别扭什么,继续求学有什么不好?有的人想学,却没有机会了,你为什么不珍惜?”
“如果我说,异国恋我没信心呢?如果出国了,我们分手了呢?”任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放下了高傲的身段和态度,他忽然对卢晚晚的若即若离产生了怀疑。
卢晚晚捏着资料的手有些颤抖,她摆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分手对我们都好的话,那就分手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卢晚晚,和我分手的话,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了。”
“这是薛定谔的猫(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于1935年提出的有关猫生死叠加的著名思想实验)。”
“好。”任初咬着牙,夺过了她手里的申请书,胡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卢晚晚一转身,撞到了他的书架,书架摇晃着,掉落了一个摆件,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从残骸看出,那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亲手给他雕刻的人骨模型。
她愣了一下,然后拿扫把打扫干净,丢进了垃圾桶。
“滚。”这是任初第一次对她说脏话,难以抑制的愤怒,以及无穷无尽的失望。
难过吗?
心痛吗?
太多情绪了,她一个理科生表达不出来。她觉得末日真的来了,她像一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