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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有些担心,明明是兄弟两,怎么弟弟的子嗣就那么坎坷?
有人傻不愣登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让陛下再开选秀,容均收到红衣递给他的折子,气的差点撅过去,抚着心口:“这是要逼死我。”
中书令把话带给了满朝文武,朝臣们也很体贴:“确实是为难陛下了,陛下身子骨要紧,是老朽们思虑不周。”
于是想了想,催贵妃和陛下努力努力再努力。
催催催——
红衣夜里在榻上描着容均的眉毛,容均叹了口气,拨下她的手:“不要闹,夜深了。”
红衣嘴巴一扁,坐起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容均大手按在眼皮上偷笑。
红衣脸热的不行:“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我白天要为你干活,晚上请你主动配合一下,你还不肯配合,这贵妃当的有什么意思!”
她气急了,甩了帕子就要走。
容均一把拉住她:“好了,好了。撒娇耍小性子你最行,偏偏我每次都吃你这套,真是没奈何。但是话先说清楚,我现在这个身体,你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呢,还是要我千年道行一朝丧?”
红衣哽住了,没错,生孩子这件事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呀,那要是多来几次,他娇弱的身体吃的消?这就跟赌博一个道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如果一发不可收拾,糟糕,之前将养的身体白搭了,最后又昏迷,重头来过。她还要再掌玉玺几年......
红衣嫌弃的眄了他一眼。
容均表示心里挺受伤。
“我也不是不行,就是......”
“你别说了,就是你不行。”红衣气的拿被子盖住了脸:“今日我没心情了,改日再议。”
容均乐坏了,第二天太医把脉的时候说,陛下气顺了,脸色也红润许多,照这个态势,半年后,可大好了。
然后半年后,贵妃娘娘就成功的怀孕了。
满朝文武激动的摩拳擦掌,贵妃怀孕比他们自己婆娘怀孕还高兴。
这期间,被称为‘懒惰’的陛下不得不亲自处理政务,贵妃只负责安胎,当然,中间少不了敬王和中书令的从旁协助。
有人好奇为什么没有裕王,从前裕王最是陛下的臂膀,难道是功高震主,所以不得圣心了?
然而裕王什么都没说,只是镇受在仙罗,默默的为大覃戍边。
有人为裕王鸣不平,远在仙罗的裕王从庄柔公主府里出来。庄柔公主和崔淑嫔一起抚养延礽,裕王自然时不时要去探望。
崔淑嫔不懂国事,庄柔慢悠悠的教导她:“真要为裕王鸣不平,就不会在京中说,在朝堂上说了。”
崔淑嫔有些担心:“那裕王殿下还好吗?”
庄柔耸了耸肩:“我都懂的道理,那几位大人物想必不会不懂。”
裕王没想到,他来了仙罗以后,竟还挺自在,一展抱负不一定是坐镇京畿,也可在天高地远。
而关于他的传闻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忙着找小舞,后来一想,推开她是他的错,她从小受天机营训练,真的要躲他,他有的费一番功夫。但他可以把她逼出来呀。
出于兄弟的默契,敬王没有揭穿他,容均也任由事态发展,很快,小舞就带着渤海国和英王暗中做的一些交易呈上,证据确凿。
她也被裕王‘人赃并获’。
“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若舞如今长成了脆生生,娇滴滴,水灵灵的大姑娘。“什么人赃并获?我偷你东西了?”
容均拉红衣过来看戏,指着若舞对红衣道:“你瞧,你以前也这个模样。”
红衣有些捻酸:“你是嫌我人老珠黄了呗?”
她的手托着腰,快生了,腰难受的厉害。
“没有没有。”容均拍了拍她的手:“你连怀孕都是最好看的。我每天看你都看不够,哪里有时间看别人。不过是看孩子们长大了,心里感怀。”
大殿上裕王一把拎住若舞的领子:“怎么没偷?你惯偷了。”
“我偷你什么了?”
“你偷了我的心。”
咝......若舞牙酸的紧。
然后就被逮回去陪裕王,朝野上下无不震惊,传说中秘而不宣的天机营营主嫁给了裕王,那还得了?
裕王要是造反,简直是无往不利。
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从担心裕王功高震主变成担心裕王拥兵自重。
红衣觉得可笑极了,生产那天还对璎珞道:“这人心啊,翻来覆去的,他们不嫌累,我都累的慌。哎哟——”
她喊了两天两夜,喊得嗓子都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胎特别难。
太医看顾生产不算,还要安慰陛下。
毕竟陛下很脆弱,宸贵妃生产,他坐立难安,食不下咽,难以入眠......
到了第三天,孩子终于呱呱坠地,容均冲进去看她,红衣脱力,径直睡过去了。
太医说母子平安,就是......
“娘娘这一胎婴儿体大,难怪娘娘辛苦。”太医抹了把额头的汗。
容均把孩子抱过来一看,顿时明白,红衣生了一对双生儿,还是龙凤的,一男一女。
他高兴的不知怎么形容,嘴巴很久没阖上。
回过味来,知道太医的难处,当即下令:“宸贵妃诞下一名公主,朕心喜之,而今四海升平,是公主带来的福气,就叫熙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