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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和任唯远虽然结婚早,但因为两个人都年轻,为了事业的发展也就一直没有急着要孩子,哪怕是今年年初办婚礼洞房花烛夜的那次也有好好做避孕措施。
林音突然想起来——前一阵子电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出半点岔子,之后一个月她都住在剧组里不回家了。那天晚上,林音被任唯远按在床上好好折腾了一个晚上,没有做任何措施,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林音抿了抿唇,倏忽笑了起来,“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帮我找个借口吧,我先溜啦。”
“没问题,不过没想到我居然比任总先知道孩子的存在啊,赶觉自己赚到了。”随禾俏皮地眨了眨眼。
“随大小姐,你快别贫了,孩子出生了可少不了你的礼物。”上一次随禾参加裴老爷子的寿宴后,林音便知道了随禾的家世,便打趣道。
随禾把林音送到酒店楼下,看着林音给任唯远打完电话,车到了眼前才回到酒席上。
“林音呢,提前走了?”温晴等了半天,却只看见随禾一个人回来了。
随禾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估计是好事将近,先走了。”
温晴了然地点点头,但毕竟是公共场合,不宜多聊,于是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回到家,随禾提到林音的时候,眼里如烟花散落,一个激动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木地板瞬间被水浸湿了。
“哎,不知道木地板防不防水,要是被泡坏,回头还要和季北辰说一声。”
“不用你赔钱。”裴之宴把四分五裂的水杯扫进簸箕里。
“为什么?这房子不是季北辰的吗?不赔给他赔给谁?就算你是他铁哥们,也不能替他做决定吧。”随禾不解,按他们之前签的合同,损坏家具确实是要赔钱的。
“不是他的了,六月份的时候我就买了。”裴之宴垂了垂眸,笑了笑。
“当然了,你实在想赔,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裴之宴单手插在口袋里。
“?”随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除了以身相许,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赔偿。”裴之宴补充。
随禾确信,这人是个腹黑的嘴炮,而且很有可能是散发着清新绿茶味的那种。
“你的语言艺术都是和谁学的?”上次裴老爷子的寿宴,裴家的亲戚她都七七八八认了个便,裴易寒稳重高冷,裴爸爸也很成熟寡言,没看出谁能这么叭叭。
随禾心里该死的胜负欲开始燃烧——明明以前都是她略胜一筹的,难道是她水准下降了吗?
“近朱者赤。”裴之宴一脸无辜地看着随禾。
“……”她严重怀疑裴之宴想说的是后面一句,“你考虑好去哪里了吗?我来收拾行李。”
“嗯,宋城和江城你挑一个吧。”裴之宴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划开屏幕,“我已经做了攻略。”
随禾的后脑勺十分惬意地靠在裴之宴肩上,“你还做了攻略?”
想不到裴之宴是这样的小甜甜,“干脆叫你裴甜甜好了。”随禾开玩笑。
裴之宴不置可否,把手机递给随禾。
随禾慢条斯理地看着手机,突然想起了什么,“诶,不是说男朋友的手机是潘多拉魔盒么?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给我了。”
裴之宴懒洋洋地瞥了她的侧脸,“因为隐私不肯翻手机那是渣男的借口,除了心理扭曲,又没有人是真的想盘查对方的每分每秒,只不过是没有安全感而已。”
“你要是想翻,你可以随时随地翻。”
“说的也是。”虽是如此,随禾并没有去翻他的手机,而是对比了一下他手机的攻略,比较了两地的行程和旅游景点。
“去江城吧,江城离得不远,可以多玩几天。”随禾敲定。
“我想一边坐火车一边看风景,江城山水秀丽,之前路过过,但没有仔细看。”随禾补充道。
“行,都听你的。”裴之宴拨弄着随禾的长发。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有和家里人正式表明你的存在。”随禾看裴之宴百依百顺,突然心生愧疚。
裴之宴沉默不语。
随禾哽了两秒,转过身来搂住裴之宴,讪讪地解释,“咱们在一起不才一个月么?我不是想等稳定下来再和他们说吗,省的空欢喜一场。”
“你觉得我们会分手?”裴之宴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危险,好似在暗夜中绞杀生灵的清冷月光。
随禾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当然不是了,我又没有故意瞒着搞地下恋情,叶倾鲤和随星还有剧组的大家都知道啊,之前的朋友圈我不是也没有屏蔽家里人吗?”
随禾拿出手机自证清白,“我的手机你也可以随便翻的。”
裴之宴冷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开始翻随禾的手机。
随禾身正不怕影子斜,凑过去正准备看看裴之宴翻的什么东西,手机就突然回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你不看了吗?”随禾满心疑惑地看向手机,突然发现手机界面是正在拨号中,拨号对象是老妈。
“……”随禾看向裴之宴,裴之宴漫不经心地和她对视,似乎在说,说的再好听都不如直接打电话。
狠还是你裴二少狠。
电话很快通了,随禾认命地举起手机。
“怎么了?大清早的打电话?”随夫人语气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