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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聊天,殊桥是不觉得有什么,但保不齐别人觉得有什么。
能避嫌的地方,还是避嫌吧。
殊桥跟徐文道别,转身回女生的房间。
徐文见她走了,没忍住,最后还是问,“你说话算话吗?”
殊桥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当然。”
“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就能说话算话。”
殊桥回了房间,何秋露还没睡,见她回来,把她拉在一边去。
别的女同志偷偷打量着她俩。
“怎么了秋露姐?”殊桥有些不明所以。
何秋露提醒她,“我刚刚看你跟徐文在外面聊了好一会,小殊,以后还是要注意这件事。这里不比国外。”
一听这话,殊桥故意提高了声音。
“哎呀?就这件事?我跟他在外面讨论马克思进入我国的历程呢,《觉悟》的杂志我有绝版,我们交换学习了一下。”[注1]
何秋露可不信她这话,瞧着殊桥说这话的时候那刻意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想的东西没那么简单。
她偷偷撞了下殊桥的胳膊,嘴上却配合着她演戏,“是我也看过的那本吗?下次带上我一起讨论吧。”
别的人偷窝在被窝里,假装睡着了,实则听得很仔细。
何秋露拉着殊桥去打水洗脸,两个人一走出门,对看一眼,扑哧一声就笑了。
两人走到打水的地方,何秋露埋汰她,“可真有你的啊小殊。”
殊桥笑得眼睛溜成一条线,说,“何秋露同志,你也不赖啊你。”
何秋露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喷子,去压水井。
她穿着一条白蓝色的裙子,是布拉吉连衣裙。
上半身是宽松的短袖、带一个简单的圆领、裙子是碎花的样式,腰间别一条浅蓝布带。
两个马尾辫扎在耳边,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月色正好,淡淡白色的光勾勒在她的身上。她弯腰去转把手提压,还侧着脸对着殊桥讲话,眼眸中的光彩和笑意,竟然不输月光一分。
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女性的温婉、大方。
“小殊,别傻愣着,接水。”何秋露提醒她。
殊桥赶忙凑过去,等了好久,那铁锈管的盆里,才端出来水。
殊桥下意识要把整桶都倒出来,何秋露却阻止了她。
“我们两人,用一点就可以。”何秋露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今天跟老书记聊天,他说县里的水井也就不过几个,水也不是很多。能节俭的地方,还是稍微节俭一下吧。你觉得呢,小殊?”
美女都这么说了,殊桥还能说什么呢?
她想起自己穿越之前洗脸,常开着水龙头,洗面奶得抹好久,再一点一点洗掉。
从来没把水费当作钱。
现在却好了,看起来不过一瓶矿泉水的量的水,她得跟何秋露两个人洗。
何秋露推了下殊桥的肩膀,“你先洗呀。”
殊桥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拒绝,她心里确实有点别扭。
任谁忽然被下放到这种地方,都会有点不知所措吧?人的习惯又不是一天就能够更改的。她过去也不是能吃苦耐劳的人。
殊桥捧起水,水冰冷,还有一点铁锈的渣滓。
但她也没法顾及,往脸上一扑,抹了一把,就当作洗脸了。
她让开身子,让何秋露来洗。
何秋露也和她一样,拿水抹了一把就意思意思。
“这水倒是挺凉。”何秋露感慨,“我在家里可不是这么洗的。”
殊桥幽幽地说:“那可不是。”
她在家里!也不是这么洗的!
她的毛孔,她的肌肤,她的胶原蛋白!!
她的洗面奶,爽肤水,护肤乳,眼霜精华,全都没了!!!
殊桥已经下定决心不照镜子了。
镜子有什么好照的?
能把wifi和化妆品给照出来吗?
可不能吧。
端着盆子往回走的时候,何秋露还是没忍住,问殊桥,“你今天到底和徐文说了什么?”
殊桥逗她,“你猜?”
何秋露佯装生气,拿脚踹她,“好啊,你还不告诉我。”
殊桥往前一跳躲开,马尾辫跟着晃。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她眼底狡黠,满是调戏。
何秋露哼了一声,嗔她,“你倒是个泼皮猴。”
“我还不爱知道呢!”
这么久了,何秋露终于露出一点小女孩的神情来了。
殊桥觉得好笑,凑过去撒娇,搂住她的手臂,说,“好姐姐,那我告诉你,别生气了。”
“你觉得徐文这人怎么样?”殊桥问。
何秋露没想到殊桥会这么突然地发问,但她很直接地说,“我不是很喜欢他。”何秋露认真地解释着理由,“他看起来不像是真心来支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