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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子珩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赵子平勾结云贵王,意图戕害手足亲族嫁祸于你,你可知道了?”
赵子珩眸中一厉,冷哼道:“竟果真是他!”
“儿臣府里昨日扣下了豫王府一个叫孙庆的奴才,此人昨日持豫王令牌将睿儿从宫中接出。原本他一口咬定是豫王指使,儿臣的人却觉他招供过快,稍后又查到他有家人亲眷在秦王府当差......虚虚实实,儿臣也怕冤枉了人,故还未有定论。”
他看向嘉武帝,讥诮道:“如今看来,这却是赵子平故布疑阵,将自己暴露于明面之上,却引着我们相信他是无辜被陷害。”
嘉武帝缓缓道:“此子心计颇深,朕也是昨夜才确知了此子的狼子野心。”
“父皇没有召见他?”
嘉武帝捏捏眉心,摇头道:“身为皇子,有野心是常事。但是若为了这点野心,连仁心、良心都丧尽了,朕便当没有这个儿子。”
赵子宪在世时,因嘉武帝不喜六皇子生母,连带对这个儿子也多有忽视,但赵子宪身为长兄,却对这个六弟也颇为照顾。但是那受他关照的兄弟,却在他去后,为了一己之私便要毒害他的子嗣。嘉武帝之所以如此震怒,也是恨赵子平负恩昧良,为太子不值。
拿赵熙睿做文章,对孩子下手,都触了赵子珩的逆鳞,他一点都不同情赵子平:“想必他也料不到,父皇能这么快就将所有事情查清。”
“朕一直都知道云贵王对朝廷有反心,削藩又是势在必行,他既舍不得多年经营,便定会另想它法。就你不也盯着云贵么。”
“那父皇可知平阳侯府——”云贵王意在颠覆朝纲,平阳侯荀仲可是他早年便在京中物色的盟友。只是两方来往十分小心机密,若不是这一年来平阳侯世子荀恪骞四处结交引起了赵子珩手下情报组织人员的注意,后来才凭借蛛丝马迹探查到些平阳侯府与云贵王勾结的痕迹。
嘉武帝摆摆手:“跳梁小丑罢了。平阳侯父子利令智昏,里勾外联不忠不义,还挑唆着你四哥办些糊涂事,此次事发,便将平阳侯府也一并处置了罢。”与云贵王有关系的皇子、勋贵,有一家算一家,都明明白白地被记在了密折上。
“父皇心中有数便好。”赵子珩倒是不知道一切尽在嘉武帝掌握,但是事情顺利解决,他也可以松一口气。
“至于卫王,朕已经知道昨夜之事了。你和他从小就不对付,他又是个......”嘉武帝忍了忍才没将“没脑子的”几个字说出来,睨了赵子珩一眼,接着道:“你小子也成婚了,总不好再这么游手好闲下去,纵是你自己不在意,于你岳家面上也不好看。”
才刚起了话头,赵子珩便知道嘉武帝要说什么,只是没等他开口,又听嘉武帝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睿儿现在还小,你便是为了睿儿也总得先入朝吧?往后可要好好收收你的臭脾气,别的事,朕也懒得管你了。”
赵子珩是最不耐烦嘉武帝提让他入朝之事的,刚想反驳,忽然反应过来:“父皇的意思是......”
“睿儿像他父王,”嘉武帝不再看他,径自重提起御笔,打开了一本新的奏折,边批阅边随口道:“朕早早将他教起来,这江山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乾元宫后殿,几个御前女官正陪着谢语岚在看嘉武帝给琅王府的赏赐。皇帝从府库里钦点的一些珠宝首饰、名贵物件兼绫罗绸缎那些都已提前查验过装好箱子,由宫内司的人看守,?等着琅王夫妻出宫时一并运送。
会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皇帝私库挑出来的物件儿,不是材质珍稀便是做工极精巧的。
谢语岚正摩挲着一个精致的金绞丝镶宝镂空香囊,便听身后女官绣敏姑姑道:“王妃您看看这个。”
她转头看去,却见绣敏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紫檀木匣子。匣子不深,里面却是一套小小的四艺——用各种不同颜色质地的珍贵玉石所雕刻成的琴棋书画。
如此精美又雅致的小物件谢语岚自然喜欢。她放下香囊,走上前去,挽袖拿出那架不过巴掌大的玉琴。
见那上面的琴弦紧绷,不禁伸指在弦上轻轻一扫,“铮——”含蓄低醇,余音绵长。谢语岚赞道:“声音虽小,但音质却比寻常瑶琴更胜一筹,制它的人手艺实在精湛。”
“若喜欢,回头这几样便都摆在屋里八宝架上,供你日常赏玩。”
谢语岚循声看去,却是赵子珩不知道几时也过来了后殿,正倚门笑言。她将玉琴放回匣子里,对绣敏姑姑道了声“烦劳”,便向朝她伸出手来的赵子珩走去。
抬起一只柔荑放入他掌心,赵子珩握住将人牵到身边,低声问:“可觉着累了?我们这便可以出宫了。”
她一眼便看出他此刻心情极佳,唇角便也翘起弯出个笑花来。虽不知道他方才在嘉武帝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见他高兴,她便也自然而然地跟着高兴了起来。收在他掌心的手动了动,纤细的手指张开直往他指缝间钻。
赵子珩朗眉飞扬,星目灼灼,大掌一翻,掩在宽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