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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月烛溟回答得坚定。
“好吧,那就牵丝坊。”
仇轩跟伏琴听到牵丝坊的时候对视了一眼,怀疑沈牧亭要搞事情。
这事儿仇轩没有给月烛溟说,说了怕他们王爷不高兴,可现在……
他更不敢说了。
四人到了牵丝坊,牵丝坊还没开门,伏琴上前扣响了门,开门的老板是个长相颇美的男人,五官带着勾人得媚气,一见沈牧亭就打了个哈欠,“沈三公子啊,这么早。”语气颇为熟稔。
“江坊主!”沈牧亭语气疏离,江瑾挑眉看了一眼跟在沈牧亭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月烛溟,嘴角轻勾,也没搭理月烛溟,而是推开了门,“怎么样?老规矩么?”
月烛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看向仇轩。
仇轩:……
伏琴早借口牵马车遁了。
“老规矩,就是莫要喊林白了。”林白就是曾想让沈牧亭给他赎身的倌儿。
月烛溟渐渐不高兴了。
沈牧亭若无其事地跟着江瑾离开,仇轩推着满面阴沉的月烛溟,不敢说话。
江瑾可能顾虑月烛溟的腿,带着他们去了后院的包厢。
仇轩把月烛溟推进去就自己退了出来,月烛溟知道沈牧亭从前玩儿,可他没想到沈牧亭竟然敢带他来倌馆。
“王爷?怎么拉着一张脸。”沈牧亭揪了揪他的面皮,妄图扯出一个笑,月烛溟拍掉他的手,“我说想与你走走,而不是来这倌馆。”他的语气颇为不悦。
沈牧亭挑眉,“难道王爷就不想看看,这些小倌是怎么伺候人的?”
“伺候?”月烛溟声音沉了下去,让他来跟这些小倌学怎么伺候人?是在嫌弃他之前做的事?
月烛溟心里窝着一团火,可是在看到沈牧亭眼中毫不掩饰的狡黠时,他就忽然懂了。
这人在报仇,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呢,不过也是他活该。
纵然有如此认知,月烛溟心中还是颇为不快,沈牧亭却讨好地亲了他一下,月烛溟立即惩罚似的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数个小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江瑾见此挑了下眉,倚在门口光明正大地看,嘴里还发出“啧啧”声,揶揄道:“三公子,从前可不见你能放得这么开。”
沈牧亭想离开,却被月烛溟扣着不能动,惩罚沈牧亭的目的没达到,自己却先红了耳珠,看得沈牧亭不由自主地笑了。
那一声轻笑似轻哼,勾人得紧,也撩人得紧。
外面的几个小倌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低下头,现今敢于沈牧亭如此亲密的除了那个战王还能有谁。
却也有人投去好奇地视线,年前人人都在传沈三公子活不了几日,没曾想却是如此睦和又恩爱的一幕。
沈牧亭捏了下月烛溟的后颈,顺带轻咬了他一下,这才抬起头来,他骑坐在月烛溟的轮椅上,比月烛溟高出些许,看着门口的几人,面色不变道:“进来吧!”
江瑾依旧在“啧啧”,几个小倌都在等他说话,江瑾过了一会儿才道:“进去吧!”
小倌们唯唯诺诺地进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都知道月烛溟的身份了,谁也不敢造次。
江瑾却像是很了解沈牧亭般道:“我这牵丝坊的人可都金贵得很,你小心一点。”
从江瑾的语气中,沈牧亭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看着江瑾嘱咐几个小倌的身影,沈牧亭嘴角勾起一个莫测的笑,“知道了。”
江瑾也不知是没看懂沈牧亭那笑的意思还是故作无知,回身关门即走。
沈牧亭从月烛溟的轮椅上下来,坐回旁边的椅子上,几个小倌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于你们平常无二便好。”沈牧亭看他们都好似很怕月烛溟,道:“我既应承了你们坊主,便不会让你们有事,你说对吧,王爷。”
月烛溟很气郁,却又无可奈何,道:“把你们擅长的都拿出来,本王要学。”
众小倌跟门外的仇轩还有刚刚回来的伏琴:……
他们是耳聋了还是幻听了,他们王爷方才说什么?要学?学这些?
伏琴激动地拽着仇轩的手腕,“王王王王王爷说什么?”
“学狗外面去。”仇轩很绝情地甩开了伏琴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
“不是,王爷他他他他……”伏琴也不介意仇轩这么对他,反而生出了想偷看的意思来。
“夫夫情/趣,你不懂就不要乱想。”
伏琴跟在沈牧亭身边看得比仇轩多,自然知道王爷跟自家公子的相处方式,这是他能不乱想就能不乱想的事?
可一想到回家后他们王爷的反应,突然为他们家王爷憋屈。
屋里的景象可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几个小倌抚琴的抚琴,吹箫的吹箫,各个身怀技艺,其中两个竟当真表演起来,另一个得到沈牧亭的暗示后,站在月烛溟身边充当解说,甚至连碰了什么地方会有什么反应都说了。
月烛溟沉着脸,脑子里则顺着解说小倌的话回想起沈牧亭当时的反应,顿时……
沈牧亭则端着一杯清香的酒,挑眉看向月烛溟。
除了抚琴的跟吹箫的,其他人都紧张得不行,除了暧昧的轻哼之声,只余解说小倌的声音。